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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中秋夜,灯影与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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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中秋,沈亦臻提前一周就把公寓里里外外收拾妥当。客厅的落地窗旁挂了串手工纸灯笼,暖黄的光透过薄纸漫出来,落在茶几上那盒还没开封的广式月饼上,连空气里都裹着几分甜意。
陆星延刚从训练室回来,脱下外套就扑进沙发里,顺势把腿搭在沈亦臻膝头。“你这灯笼挂得也太歪了,”他戳了戳旁边垂下来的灯穗,抬头时撞进沈亦臻带笑的眼,“跟你上次贴春联一个水平。”
沈亦臻没反驳,只是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指腹蹭过他耳尖时,明显感觉到那片皮肤瞬间发烫。“先洗手,”他把人从沙发上拉起来,指尖还牵着不放,“给你留了莲蓉蛋黄的,再不吃就被我当下午茶解决了。”
厨房的流理台上摆着新鲜的柚子,沈亦臻正剥着果皮,陆星延就从身后贴了上来,手臂环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来帮你剥白膜,”他盯着沈亦臻指间晶莹的果肉,声音软得像团棉花,“上次你说柚子皮能去味,我们把壳留着好不好?”
沈亦臻偏过头,鼻尖差点碰到他的额头。窗外的月光正好斜斜照进来,落在陆星延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浅浅的阴影。他没说话,只是把刚剥好的一瓣柚子递到陆星延嘴边,看着人小口咬下去,嘴角沾了点汁水也没擦,反而凑过去,用唇轻轻蹭掉了那点甜渍。
陆星延的呼吸猛地顿了顿,手里的柚子皮“啪嗒”掉在台面上。他转过身,双手勾住沈亦臻的脖子,主动把唇贴了上去。清甜的柚子味混着彼此的呼吸,在狭小的厨房里慢慢散开,连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都像是放轻了脚步。
等两人从厨房出来,茶几上的月饼已经少了两个。陆星延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拿着个兔子形状的月饼模具,正试图把豆沙馅压成规整的圆。“你看这个耳朵,”他举着压好的月饼坯给沈亦臻看,语气里满是得意,“比你上次做的小熊好看多了。”
沈亦臻在他身边坐下,接过模具帮他调整角度,手指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背,两人的指尖同时顿了顿,又很快缠在一起。“烤箱预热好了,”他低头看着陆星延专注的侧脸,声音放得很轻,“等月饼烤好,我们去阳台看月亮?”
陆星延点头时,耳尖还泛着红。他把最后一个月饼坯放进烤盘,转身就被沈亦臻拉进怀里。客厅的纸灯笼还在轻轻晃,暖光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陆星延能清晰地听到沈亦臻的心跳,和自己的心跳声叠在一起,比窗外的月光还要滚烫。
后来月饼的甜香飘满了整个公寓,两人靠在阳台的藤椅上,共用一个叉子分吃一块月饼。陆星延咬了一大口,豆沙馅沾在嘴角,沈亦臻就用指腹慢慢擦掉,然后低头,在他唇角留下一个带着月饼甜意的吻。
“明年中秋,”陆星延靠在沈亦臻怀里,看着天上的圆月,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的衣角,“我们去你外婆那个小城好不好?听说那里中秋会挂河灯,我想跟你一起放。”
沈亦臻收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紧些,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裹着月光的温柔:“好,到时候我们提前买好河灯,还要带你去吃上次没吃到的桂花糖粥。”
风从阳台吹进来,带着点凉意,却被两人交叠的体温烘得暖融融的。陆星延抬头,在沈亦臻下巴上轻轻咬了一口,看着人无奈又纵容的表情,忍不住笑出声。月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连指缝间漏下的光,都像是在替这个中秋,记下了属于他们的,最亲密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