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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怎么这么不禁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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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陆之言不提,宋子成的的确确不知道网上关于他的信息这么快消失匿迹是陆之言的手笔,对于陆之言的做法,宋子成确实有几分意外,意外陆之言会帮他,意外陆之言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此事。
但这几分真心的感谢中又掺杂着几分怀疑和不解。隐私被扒,老破居民楼被曝光,那么多人蹲守在楼下,他有家归不得,短时间内又没有办法,只能带着弟弟暂住到这。
原本宋子成诚恳的眼神中突然闪现一丝打量,他眼睛眯了眯,收回目光,盯着碗里的那块白嫩豆腐,眼珠不停在眼眶打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本不是随便恶意揣测他人的人,即便这三年来,遇到过不少难堪的事和令人厌恶的人,对这些人这些事,他很淡然,与他生活不相关的事情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可对眼前这个离自己只有几步之遥,威逼利诱过他的陆之言,宋子成不自觉地在心里暗忖,不排除这种可能,这一切都是有人提前计划好的,为的就是让他一步步上钩,掉进猎人的陷阱中。
可就算事实的确如此,宋子成也别无他法,在陆之言面前,他总是毫无选择,一点退路都没有。
难得宋子成有这么大把的时间陪宋子安,又或者是这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让宋子安有些紧张,这一整天,宋子安都粘人的紧,宋子成洗完碗收拾好垃圾之后,一直待在宋子安的小房间里,等九点多,宋子安睡着了,他才蹑手蹑脚地关上灯,关上房门。
他出来的时候看了眼书房,没有灯亮,又扫了眼主卧,透亮的灯从门缝里溜出来,倒也给这黑黢黢的走廊增添了几分光亮。
宋子成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他刚走过主卧门口正准备去客卧的时候,身后的那束微弱的光一下子涌了出来。
“过来。”陆之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宋子成握住门把手的手一顿,那修长手指紧了紧,又慢慢松开,他在陆之言的注视下,进了主卧。
宋子成前脚才刚踏足,后脚就被陆之言一把按在门上,这个过程太突然,宋子成完全没有预料到,陆之言手上的劲也有点大,只听见“咣当”一声,宋子成紧紧贴在门上。
那力道过大,宋子成背后都有点火辣辣的疼,就在他心想脑袋可能要起个包的时候,却没有痛感从脑后传来,反而还有软软的触感。
原来是陆之言的手掌拖在他脑后。
被抵在门上的滋味真不好受,即使他穿了软绵绵的毛衣,为了迎合陆之言,宋子成的头被迫向上抬着,两只胳膊也只能蜷缩起来,抵在陆之言胸前,双腿被陆之言的腿顶开,卡在中间死死的,令人动弹不得,明明是个一米八的大高个,可此时却像只被人抱在怀里的猫。
可在陆之言看来,穿着软乎乎白色毛衣的宋子成活像只小白兔,因为受惊而瞪大的微红的眼睛,被吻的情动时脸上出现的绯红,以及那足够摄人心魂的一声声闷哼,种种迹象,皆让陆之言心跳加速,想对眼前人做出更过分的事。
他是这么想的,也的确这么做了。只见他伸在宋子成后脑的手又往前使了使力气,另一只手握住宋子成那纤细劲瘦的腰肢,微眯着的眼睛陶醉地缓缓闭上,慢慢的深入的加深了这个吻。
自从这场交易开始后,宋子成已经不知道被陆之言这样吻了多少次,可无论哪一次,他都不习惯,心中总有一股别样的感受,尤其是在这样的吻面前,他毫无招架之力,也不敢有招架之力。
就在他要呼吸不上来的时候,陆之言适时地松开了他,还没从刚才的深吻中反应过来,他已经躺到了柔软的床上,双目失神地盯着头顶这盏耀眼好看极了的灯。
虽然已在这间公寓待了有些时日,可这还是第一次躺在陆之言床上,闻着从被子里散发出来的柑橘香,宋子成心里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清冷的房间,宽大柔软的床,寂静的夜,好不平和,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有时而微弱时而强烈的喘息声和拍打声响起,那声音动人心弦,似急切,似痛苦,又好似快乐的沉沦。
眼看着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摇摇欲坠的宋子成尚且还留有一丝残存的理智,他张了张有些干裂的嘴唇,说话的声音带着沙哑,又带着几分闷哼:“轻点,你小声点,子安,子安——”
陆之言打断了他:“宝贝,这房间隔音效果好得很,就算你喊破了喉咙,子安也听不见。”
宋子成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一阵又一阵的快感和强烈的刺激所包围,所笼罩。头顶上的灯若隐若现,有时暗有时明,明明近在咫尺,可在宋子成看来,那灯离的很远很远,远到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看明白,就渐渐昏睡了过去。
宋子成醒来时房里只剩他一个人,他无力地撩起眼皮睁开眼看了看,头顶的灯不知何时换了一个,没有昨晚的那个亮眼,等等,这个床怎么比昨晚的小,还没昨晚的软了,宋子成脑子有些宕机,过了好几秒,才反映过来,这是他的客卧。
昨晚陆之言折腾的太久,宋子成早已没了意识,他睡的很沉,不知道陆之言何时把他弄回客卧的,可能是昨晚结束,也可能是一大早,只觉得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抱了自己,他还以为是在做梦,现在看来,那不是梦,而是事实。
屋内窗帘拉得严实,许是窗帘质量太好了,遮挡了外面的光线,客卧里昏暗一片,宋子成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没有力气起身去看也没有力气起身去找,他平躺在床上,手胡乱的摸过身旁的被子,摸了好几下,才摸到放在一旁的手机。
原以为还早,可这一看,竟然已经十一点多了,宋子成惊得一下掀起被子从床上起来,他稍微一动,下面那处传来的不适感让他瞬时想起了昨晚的激烈和疯狂。
好在他不是从陆之言的房里醒来,要不然一打开门他还一时不知该怎么和弟弟解释。
身上一片干爽,看来昨晚陆之言事后帮他清理过了。对于这件事,宋子成一开始觉得这是件很私密的事情,应该由他自己来完成,他是这么想的,也的确是这么说的,但除了第一次的时候是自己清理的,后面的每次他都没有实现过。
陆之言似乎是很热衷于此事,即使宋子成不愿,万般推辞,陆之言也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后来,他总是会中途晕过去,自然也不记得这事,久而久之,似乎都有些习惯了。
宋子成穿好衣服走到窗边一把拉过窗帘,想象中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脸上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一阵又一阵呼啸的风在他耳边吹过,声音尖锐刺耳的犹如上百只哨笛同时响起。
眼前的一切场景都蒙上了一层白茫茫的大雪,屋顶,树上,小区长椅上都覆盖着一层厚雪,看来昨晚在宋子成没有察觉的时候,悄悄的了无声息的下了一场近几天来的大雪,就连现在,空中还飘着被风吹斜的雪花,一片接着一片,让人应接不暇。
兜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宋子成看了一眼,是陆之言的来电,电话顺接接通。
“醒了?”陆之言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在宋子成耳边响起。
“嗯。”
“五分钟后有人来送餐。”
“好,知道了。”
以四句话为全部内容的这通不到三十秒的电话来的迅速,走的也迅速。宋子成没有多说什么,没有多问什么,自从这场交易开始后,只要陆之言说的话做的事不触及宋子成的底线,只要不涉及到宋子安,只要不涉及到江月白和凌初,宋子成都会乖乖听话。
接受陆之言的安排,做陆之言吩咐的事,好像自己必须对他唯命是从一般,宋子成并非没有异议,可就算他说出来了,不仅于事无补,反而还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惩罚,这对于宋子成来说,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本就是一场被迫的,不情不愿的交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不必惹陆之言不开心,他确实需要借助陆之言,借助他的资源,借助他的人脉,来给弟弟治病。
宋子成在窗边站了一会,直到听到有人敲门才从房间走出去。送餐的人是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叔,可能是餐厅派来的,也可能是陆之言派来的,谁知道呢,那大叔看到他的第一眼脸上似乎有些吃惊,可能大叔也看到网上的热搜了,但只一秒,大叔脸上的神情恢复正常。
宋子成双手接过午餐后说了声谢谢,大叔礼貌性地回复了一句“祝你用餐愉快”。
宋子成在解开袋子的时候才看到上面的餐厅名,简短的几个字让宋子成回忆起了第一次跟陆之言吃饭的场景,当时觉得尴尬不自在,现在想来,也还是不自在。
几个菜一打开,宋子成站在那有点傻眼了,甲鱼汤、鸡肉、牛肉……全都是高蛋白的食物,除了那一盒新鲜的果切,眼前的这一切好像都在提醒他需要大补。
偏偏这时陆之言好巧不巧给他发了条信息:“多补补。”
补你大爷!
宋子成十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顿时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莫名想起昨夜他快昏睡时,陆之言在他耳边说的话。
“这么快就要晕了,怎么这么不禁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