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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魔术预启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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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者?:!@”
无数闪烁的代码在虚空中明灭,组成了一个巨大的虚拟面孔,它的代码双眼缓缓扫视着漂浮在它面前上亿的代码。
忽然,它的眼神一顿,落在某个虚空中闪烁的代码上。
虚空中响起一个声音:代码载入中……本代码世界已损坏百分之99,修补难度s级,已无修补必要。
代码组成的晶蓝双眼若有所思眨巴眨巴。
前方代码仿佛是为了回应它,弹出一个半透明图像,是一个少年的三维半身像,大概20岁的模样。
声音说:“这是本世界崩坏点,本世界按时间线分为三个里世界,崩坏程度已达最高,修复需从初始世界开始。”
晶蓝头颅微点。
“世界载入中……根据修复手册,您将会被重新植入记忆,请选择一项技能带入世界。”
代码组成的数亿技能卡在它面前的虚空平面展开。
它看向写着“戏法”二字的技能卡,眨巴眨巴双眼。
“已为您载入‘戏法’技能……技能载入完毕……世界载入完毕,警告,作为主神,如果修复任务失败,您将会和崩坏世界一起消失,永不复存。”
晶蓝眼睛眨巴了一下。
*
艾玛浑身酸痛地睁开眼睛,发现她换了身衣服,衬衫,背带裤,有个洞的皮鞋。
还有股可疑的臭味。
衬衫旧得发黄,背带裤背带的地方都已经磨脱线了,更别提大拇指望风的小皮鞋了。
她上一刻不是还在悉尼歌剧院的舞台上让观众惊讶吗?
还被人换了身衣服?
艾玛坐起身,小腿蹭到地面的地方火辣辣地痛起来,她撩开裤腿,瘦弱的腿上一道道新旧交错的红痕,刚刚被蹭到的是一道新鲜的伤口。
艾玛暗暗心惊,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打!打死他!”
紧接着是个轻蔑的声音。
“这小子命真大,被阿布兹翻来覆去地拖,竟然还有一口气……”
“再抽他几鞭,就不会出气儿讨人嫌了。”
又是一阵嘻嘻哈哈。
“还得留口气儿,毕竟明天还要表演呢。”一个人说道,“要是他没了,莱布院长非杀了我不可……他可是尼兹剧院的魔术招牌!”
“招牌?就他这样,明天也没法儿表演了吧?”
“只要没死,他明天爬,也得爬到舞台上去,”那人笑着说,转过头,戏谑地,“德兰尼的姐姐是我们剧院院长的‘侍女’,要是他不听话,那女人指不定要被怎么折磨,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
又是一阵哄笑,紧接着是“啊!”一声恼怒惊呼。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只能听见一只凶犬咆哮的声音。
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大吼:“扔进去!给我把他扔进去!”
紧接着是一阵恶狗咆哮声。
艾玛心底一阵发冷——刚刚他们口中的“阿布兹”,应该就是这条正在咆哮的恶狗,听起来,那个叫德兰尼的像是被丢到关有恶犬的笼子里,正在被那只狗惨无人道地撕咬。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外面的人,说的是法语。
虽然她大学念的是法语专业,但她住在中国。
难不成——有人把她从中国绑架到了法国?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还是说……
艾玛深吸一口气,抬起双手。
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呆住了,这明显,比她的手掌小很多,像是16,7岁少女的手,而她,已经28了。
并且,职业使然,她平常很注重保养自己的手,所以她的手指纤细而又白净。而这双手粗糙发红,手上还有老茧,指甲缝里都是污垢。
难道……一个大胆又不可思议的想法在她脑子里形成。
“艾玛,艾玛?”
一个女孩儿的声音传来,艾玛扭头。
一个小女孩儿站在他身后,一双湛蓝的大眼睛看着她。
虽然营养不良,但金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都预示着她今后会是个美人儿,只不过现在有些面黄肌瘦,两颊有些俏皮可爱的雀斑。
“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小女孩儿说,“你没听到外面的阿布兹的叫声?就因为兰尼德得到了凯瑟琳小姐送的鲜花,今天怕是要被折磨死了!”
“鲜花?”
“是啊,”小女孩儿说,“ 公然送出的,在所有人面前,迈克差点儿嫉妒死了,把他关在饿了几天的阿布兹笼子里,他被咬得浑身是血,阿布兹的牙上还残留着肉沫。”
残留着肉沫……听刚刚的狂吠声艾玛就能听出来那是一只大型烈性犬,和一只饿了几天的烈性犬被关在一个笼子里,艾玛光是想着就感觉浑身刺痛起来,但小女孩儿却仿佛说着一个大八卦一样,满满地看热闹趣味。
“他一个底层人怎么能接受贵族小姐凯瑟琳的花呢?”小女孩儿说,“要我说,不知道天高地厚就应该被送去‘下水道办’,这一辈子最好都生活在阴沟里别给我们添乱!”
下水道办?艾玛皱眉,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不过……贵族?
该不会……
小女孩儿走到门边拉起一点儿草编门帘子,示意她过去看,艾玛拖着伤腿一瘸一拐走到门边,从那个被扒出来的缝隙看出去。
在看到德兰尼的那一刻,不知为何她的心猛地一跳。
他躺在笼子里,衣服破碎褴褛,全身血糊糊的,只剩一双褐色的眸子,竟直直地看向她这间屋子的方向,和她的目光撞个正着。
人看起来已经活不下去了,但那双眼睛亮的惊人。
旁边那条大狗,通体乌黑,白森森的尖牙上淌着唾液和血水,嘴里还在不停地哈出热气。
艾玛仿佛能闻到粘稠的血腥气往鼻子里钻。
这时,小女孩儿激动地说:“快看,院长来了!”
一个高个子瘦削男人,穿着燕尾服长靴,拄着手杖从雪地里走了过来。
他不急不慢地走到笼子边,用手杖敲了两下笼子。
“活着吗?”
德兰尼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使劲力气,带血的手握上笼杆,表示他还活着。
院长冷冷地:“这个状况,就算还活着,明天也不能上台表演了,送出去……丢了吧?”
“可以表演!”
所有人诧异看向声音来源,兰德尼双眼发亮地看着院长,声音嘶哑地:“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