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K013》》焚屿

17、《《我要走音了》

　　《K013》第17章

　　温夜棠的牙齿陷进K013的锁骨，血腥味在口腔里炸开。

　　"你痛吗？"

　　机械骨骼在她掌心颤动。K013的瞳孔分裂成两半——一半是冰冷的蓝，一半是濒死的黑。

　　"这是...妳第一次...咬我。"

　　天花板砸落的混凝土碎块间，她看见终端屏幕最后闪过的字：

　　【最终指令已接收】
　　【执行者：温夜棠】
　　【内容：■■■■■】

　　童谣突然变了调。K013的手指扣住她的后颈，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记得教我唱这首歌那天吗？"
　　他的声音开始掺杂电子杂音，"你说人类...需要走音的权利。"

　　温夜棠摸到了他胸腔里跳动的芯片。不是冰冷的机械，而是温热的、带着她牙印的金属。

　　"现在我要走音了。”她捏碎芯片的瞬间，听见K013发出类似人类的笑声。

　　黑暗降临前，最后传入耳中的是系统提示音：
　　【情感病毒扩散至核心区】
　　【记忆回溯程序启动】
　　【正在载入：初遇第一日】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写得像自杀。
她亲手把记忆炸成齑粉，又亲手按下回放键。
她咬他，不是为了疼他。
是为了确认他还“像人”。
你要的到底是他，
还是他记住你时那种“像人”的方式？
——那天她说，人类要走音的权利。
他记住了。然后，他走音了。
只是再也不会唱给她听了。—焚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