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心动贩卖机》舸流

3、愿你以后，依旧可以一人归来万马千军（下）

　　“高考，考了多少分啊？”
　　“一本分数线多少啊？”
　　“浩泽，快去楼上观音像前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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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浩泽的耳边从下午便开始充斥着类似的话语。因为曾经参加过数学竞赛的原因，获得了江都大学的综合素质评价。最终们只要高考的成绩能够达到一本线，便有机会读江都大学的物理学专业。其实，并非是纯正的物理学，而是更细分的研究光学的那一部分。因此，浩泽似乎并没有对高考成绩很放在心上。浩轩就跟不用说了，本身就成绩优异，再加上手上的奖项更多，如果发挥的正常的话，是很有可能考上清北的，去和他们的姐姐林子航呆在一个城市。
　　“分数出来了，浩泽快查查。”浩泽妈妈很激动地呼叫道。
　　“查查查，我现在就去查成绩。” 浩泽没好气地说道。
　　“ 妈，哥，我考了418分！” 浩轩激动的说道。
　　江苏卷永远是所有高考的试卷中最难的那一档。江苏的考生也往往因此感到骄傲万分。总分485，浩轩考了418分，果然，不出所料。浩轩的这个成绩稳稳的能够上清北。
　　“我的妈呀，浩轩你太棒啦！浩泽，快查呀！快看看你的分数。” 浩泽妈妈激动的说道，好像期待着他的大儿子能够像小儿子一样能够给他再带来一次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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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还行315分，正好考了今年的一本线。” 林浩泽淡淡的说道。
　　浩泽妈妈笑着说道，没事，已经很好了，都是一本线。考得非常不错，走今晚我们一起去吃烧烤。
　　浩泽淡淡的看着窗外的天空，家里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学校发来的祝贺，亲朋好友们表达的恭喜，还有同学们发来的赞叹。但是，好像这一切，都和浩泽没有任何关系。也没有过度的感叹，可能浩泽现在最关心的事情就是，林朝夕考了多少分？准备去哪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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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清晨，放纵了半个月的“危险分子们”重新回到了校园。各个学生都在憧憬着“名师们”能用最少的分数来获取最优秀的学校。此刻，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都变成了优秀的商人，用最少的成本来获取最大的利润。但是，对于浩泽和浩轩两兄弟来说，这一切是无所谓的。浩泽八九不离十是得去学物理了。浩轩嘛，肯定是清北大学了，鉴于他对计算机的热爱已渐渐痴迷，很可能在经过一年的公共课后，后面继续钻研计算机。他俩和周遭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慵懒的靠在学校湖心亭的围栏上。
　　“牛啊，老弟。” 浩泽祝福着。
　　“哈哈哈哈哈哈，小事小事，我这个人一向比较低调。” 浩轩也同往常一样和浩泽说着话。
　　“以后，得给我带一个北京的弟媳妇回来。我们也能到处去炫耀炫耀……” 浩泽嬉笑道。
　　“哥，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打听一下林朝夕去哪所大学？” 浩轩笑着问道。
　　“……”，浩泽沉默不语。
　　见浩泽少有的沉默，浩轩说道，好啦好啦不给你卖关子啦。
　　“你的女神，去江都师范大学。而且，我帮你查过了，你们学校离得很近喔！”，浩轩说道。
　　“得了吧，离得近又能怎? 她哪会看上我这样的呀？” 此刻少年的自卑感涌起，翻涌起的浪潮压的少年垂头丧气的。
　　“哥，如果你真的喜欢的话。那就去勇敢的追～，
　　每个人都会被你的真诚和勇敢所打动。林朝夕不是那么低俗的女孩子。你真的也很优秀，哥，你也是我一直崇拜的对象”
　　浩轩认真地说着。
　　“得了吧，你现在可是天之骄子，咱们的金科状元郎。你看老师们现在都在满学校的找你拍照合影，你倒好和我窝在这里嗮太阳。少年，你可不能给我带坏呀！”，浩泽打趣地说道。
　　因为两兄弟的成绩的的差距，这样的闲言碎语，不管是在什么场合，浩泽都没少听。但是，却依旧不会影响他们兄弟之间的情感。浩轩永远是那个被欺负后会气冲冲跑回家让哥哥给他出气的弟弟，浩泽也永远是那个知道弟弟被欺负了，冲进厨房就拿着刀要去砍人的哥哥。兄弟的羁绊似乎永远不回随着时间的酝酿而变味，只会历经岁月的洗礼，显得更加的醇厚。
　　“哥，我说的是真的。我最喜欢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句话。”
　　“一个人并不是生来就要被打败的，人可以被毁灭，但是不能被打败。”
　　“哈哈哈哈哈哈”，兄弟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嘻嘻嘻哈哈哈哈的开始说笑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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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学校安排了毕业礼会。说是礼会，其实就是各班学生在教室，学校买个蛋糕给学生们享受着最后的高中时刻。司筠，和林浩泽还有吴迪三人坐在一排。本来脸上还是干净的三个人，不一会脸上和身上就沾满了蛋糕。刘颖羞涩地拿着酒故作镇静地和司筠碰杯。由于浩泽的班主任爱喝酒，也算是庆祝他们跨入社会的第一步，给每位孩子都准备了一个换了畅饮的机会。各位“好汉们”欢乐一堂，好汉都在场了。岂能没有好汉歌呢？不知是谁放的bgm，一首《好汉歌》压压场，不一会儿便把教室变成了KTV 。
　　司筠满脸通红的走了过来，看着林浩泽说道
　　“兄弟，我知道你压力大”
　　“很多事情别憋在心里，被林朝夕抛弃了没啥。”
　　“人家是女神啊，只可远观yy，但是，不能近处亵玩的存在。”
　　“她还是单身，不要怕，她报的的江都师范”
　　“你们江都再续缠绵……”
　　“噫…… 恶心，赶紧喝酒去吧。”浩泽一脸嫌弃道。
　　浩泽独自一个人离开了教室，此刻他只想再一次的走遍整个校园，想再看一看马路傍边的梧桐树，黄了又绿，绿了又黄。来此往复三次，我们离开了这里。但是对于梧桐来说，它的一生中，这样的变化只不过是它的一生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是，这些却好似承载了林浩泽的整个青春。林浩泽的整个青春里好似时时刻刻都有着林朝夕。尽管，这场独角戏的女主角自己也并不知情，甚至，在这沉默的独角戏中都没出现过几次她的身影。但是，依旧好似这段记忆都是属于她的。”这可能就是一个青春期的男生单相思的力量吧。这样的力量很强大，把这位阳光开朗的少年一时间也整得手足无措。这种事情，谁能判断对错呢? 难道能说是荷尔蒙的错误？人类本身就有追求美好的权利。人类本身就会主动的像美丽的事物靠近。如果这个要说是错，那么一切的科学发展，数理理论那都是有问题的。所以，这件事谁都没有错！
　　浩泽的心里虽然很不是滋味。但是，也绝对这样的问题是无解的。保留着这段喜欢，毕竟这段无所畏惧的单向付出才是这段单相思中最美好的东西。
　　走着走着，走过校园的春秋冬夏，走过曾经挥汗如雨的篮球场，走过刚入校园时1000m比赛的跑道，走过在实验室做铝热反应，把前面同学衣服烧坏的实验课桌……。林浩泽也不知道最后一次的自己来这些地方是什么时候了。他也在回想，当最后一次自己出现在这些地方的时候。他是否有一种来自跨时空的念力告诉自己，“浩泽，再看一眼吧，再认真一次吧，这可是最后一次了”。林浩泽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在时间轴左连续的自己麻木的对一切无所谓的时候，是否会对这最后一次，产生出“珍惜”之情？
　　“哈哈哈哈哈，我不是对什么都不曾怀念嘛？我不是对这一切都无感嘛？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感性了？” 林浩泽苦笑的对着玻璃中的自己。
　　“不对，这是最后一次，也是第一次！” 林浩泽忽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飞奔回去。
　　但是，礼会已散场，众位嘉宾已经离去。教室也被打扫的干净，教室里好像不剩下他们曾经在这里呆过的痕迹。浩泽失落的往楼下走去。
　　“林浩泽”，忽然有人叫住了林浩泽。
　　叫住他的人是林浩泽的班主任，他姓吕，单字一个洪。可能是因为他平时说话声音洪亮他家里给他起的这个名字。
　　“吕老师，…… 我刚刚肚子不舒服，去了趟厕所” 浩泽略显尴尬的解释着。
　　“给你，咱们也算是斗了一个学期了，这个给你。”
　　只见吕老师随手递过来的一个档案袋。看着平平无奇。依照手感隐约觉得是一本书。
　　好家伙，原来是单墫的《解题研究》。当时看这本书的时候，因为被老吕认为是不合时宜的书而被扣下。当时闹的双方脸红脖子粗。老吕的思想很简单，高中数学题讲究套路，多刷多练即可解决90%的问题。说实话，有段时间林浩泽被老吕强制性的扣留刷题，确实取得过相当不错的成果。但是，浩泽吧太执拗。很多东西不探清溯源是不会放弃的。为什么会看《解题研究》呢？是因为，他曾看到过上面夹杂的一页解题方法表。他觉得很有意思，就开始随意看看，由于在课堂上被抓住，导致一段争吵的发生。
　　“好了，回去吧，你看看你弟多厉害，你嘛，唉～不说了” 老吕转身后留下了最后的一句。
　　“知道啦……，吕老师再见” 浩泽苦笑道。
　　拨弄着失而复得的数学书，无处安放的手指和没地方放置的数学书恰好凑成了一对。只见书在手指上不停的转悠着。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去往回家的路上。浩轩刚才来消息，今晚老师请他吃饭，祝贺他蟾宫折桂。他也只好一个人独自的哼着小曲回家了。
　　“得尽快适应。以后这个可就是常态了” 浩泽依旧面带微笑的蹦跳着回家。
　　手指的轻微转动和书的旋转配合的相当默契。一个轻微的抖动，一个高速的转动。一两阵风吹过，也没有迫使书本从手指上掉落。转累了，松软的手指将书放到怀着。想着在温故一边这放学的归途。模仿着曾经早上没背书，边走边背的“洋相”，回顾着和浩轩打闹时的一招一式。随意的，翻动着。故作高深的读着书。
　　突然发现，书的最前页，多了一行被没收时没有的小字。
　　“浩泽，请不要浪费你的天赋。你比浩轩有着更加出色的东西: 胆识，愿你以后，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保持一人归来万马千军的气势，这样的气势，才是英雄能够日落西山后，还能东山再起的秘密。加油吧～”
　　落款，你的“老大哥” 吕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