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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第22章  ...
            
                 
                
                    - 
                          往下,他还在往下。
 
 “别动。”语气很轻,其中带着压迫力。
 
 发尾直撩动她的锁骨,艳丽的肤色,落入一双墨色的眸间。
 
 往上看,谢谨端方自持。
 
 而他怀中之人,脸颊两侧泛起红晕。
 
 热浪从发尾直烧起,翻涌着她的思绪,冲破了她脑中的一切理智。
 
 惩罚.....怎么还没结束......
 
 发尾撩拨着她的锁骨中间,描摹着她的形状。
 
 赵渺的手被他攥住,无力地被他笼罩。
 
 犹如笼中之雀,让人无法逃脱。
 
 她的眼尾湿润,面色染上潮红。
 
 赵渺的视线下视,刚好能看见他指尖捻发,在那处细细厮磨。
 
 实在是太.....
 
 谢谨垂视,揉捏着她的掌心。
 
 他怀中的一切风景尽在方寸之间。
 
 赵渺不知过了多久,掌心的力道松了。
 
 那个令她崩溃的发尾,也被他缠绕在指尖。
 
 但是谢谨在她眼中,一副幽深的眸子落入眼眸。
 
 冷静自持,仿若方才的一切都是她的.....
 
 他停下来了。
 
 “不乖。”
 
 谢谨默然的眼神中泛起涟漪,看着身下人,拖住即将垂落的纤细柳腰。
 
 赵渺听着他的话,呼吸间都感觉到一阵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与上位者的气势不同,就像深藏于丛林中的猎人窥见猎物时的凶光。
 
 “......错了。”她闷声道。
 
 她被迫服从。
 
 虽然谢谨停下了那种惩罚,但是她手腕上的粗绳还没解开。
 
 她抬了抬手,晃到他眼前,“帮我解开。”
 
 她语气软了些,“好不好,师父?”
 
 谢谨放下她晃动的手,充耳不闻。
 
 赵渺想起身,却又被他压制住。按在肩侧的掌心温热,她动弹不得。
 
 “就这样,别闹。”
 
 谢谨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别闹?
 
 赵渺刚想反驳,但见到他冷清的脸,她又默默地把话咽了回去。
 
 她靠在谢谨怀中,有他身上黑色的皮貂垫着。
 
 很暖。
 
 车内的火炉温着,迷迷糊糊间,她睡着了。
 
 就在她阖上眼的刹那,谢谨睁开眼,看着身下人,注视了许久。
 
 马车飞速驶过,汗血宝马疾行数千里。
 
 车外的风雪更盛,天色渐渐暗沉。
 
 风声呼啸,五十多号人随行。
 
 一根穿风箭穿过士兵的心脏,紧接着,数道箭雨滑落。
 
 刺穿马车的车盖,士兵们随即反应。
 
 “保护将军!”
 
 他们挥舞剑刃,打落利箭。
 
 以马车为中心聚点,将其团团围住,护着里头的人。
 
 谢谨掀开眼,眼中含着凌厉的凶光。
 
 一把剑从车顶穿过,往他的脑袋上刺。
 
 他瞥过头,躲过剑刃。
 
 怀中的赵渺一睁眼,剑尖距离她的眼珠只有一厘米。
 
 在那个瞬间,她忘记了呼吸。
 
 谢谨的动作很快,食指中指捏住剑刃。
 
 仅是一瞬的功夫,剑断成了好几节,掉落在她身上。
 
 谢谨没抬头,掌风往上,掀翻了马车顶。
 
 连带着马车上的杀手被击落,撞到外边的树上。
 
 赵渺没有回过神来,看着空荡荡的车顶。
 
 她把视线转向谢谨,他甚至不沾一点尘灰。
 
 “牛......”
 
 A与C中间的字母不发音。
 
 谢谨挑起方才的断剑,斩断绳子。
 
 赵渺手腕一松,绳子落地。
 
 屋外的刀剑声凄厉,时不时从轿子飞来飞箭。
 
 马车都要被扎成筛子了。
 
 赵渺被谢谨抱下车,护卫把他们团团围住。
 
 不知从哪处冒出来的蒙面杀手,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拿着剑往这儿冲来。
 
 赵渺的手腕被谢谨拽着,压下她的肩,躲过横刀而来的剑锋。
 
 一具尸体倒在她眼前,血腥味四散,血流满地。
 
 她心脏突突直跳,身侧,谢谨的剑快到让人看不清招式。
 
 不妙的是护在他们身旁的护卫一个个倒下,赵渺心凉了半截。
 
 护卫所剩无几,但谢谨神情自若,风雪之间,巍然不动。
 
 他的长剑滴血,染红了地面的冷白。
 
 最后只剩下她和谢谨。
 
 雪下得更大了,刺骨的冷风穿过衣衫。
 
 谢谨握着她的手依旧是暖的。
 
 周围只剩下十几个蒙面杀手,黑色的面罩,统一服饰,看不出是哪方人马想要他们的命。
 
 他们团团围住,持剑谨慎地盯着面前人,渐渐靠近。
 
 就像围猎圈中的猎物,步步蚕食。
 
 谢谨松开她的手,剑尖一挑起地上的白雪。
 
 白雪在空中扬起,宛若白盐,扫向他们的眼睛。
 
 他们没料到谢谨会来这么一招,纷纷捂住眼睛。
 
 就是这短暂的一瞬时间,谢谨横剑一斩,划破喉咙。
 
 他的身影与皑皑白雪融成一片,白雪反射着剑刃的冷光。
 
 十几人横七竖八地倒下,捂着脖颈。
 
 瞪着眼珠,倒地不起,血不停流淌。
 
 他垂视着,冰雪落在他的眉宇。
 
 沉稳、冷静,他从风霜中走来。
 
 风雪呼啸,剑上的血还未消散余温。
 
 赵渺与他对视着,他的冷眸没有一丝温度,粘在他墨发上的雪花一片片堆积。
 
 她感觉自己在看一个没有情绪的雪人。
 
 这种距离感,让赵渺恍惚了半顷。
 
 赵渺迈开步子,朝他跑去。
 
 谢谨的视线追随着她,雪冰凉弄湿了他身上的皮貂,她掸了掸谢谨肩上的风雪。
 
 “师父,咱们赶快离开这儿,难保不会有追兵。”她牵起谢谨冰冷的手。
 
 一丝丝暖热朝他渡过,他指尖蜷缩着。
 
 太阳的余韵在天际绽放最后一线光芒,天就快黑了。
 
 他颔首点头,剑收回鞘中。
 
 马匹全死,车也坏了,他们只能暂时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先度过这一场漫长的冷夜。
 
 好在他们找到了一间破庙,牌匾已经看不清字。
 
 门槛也断了一半,他们跨入时,赵渺差点被绊倒,谢谨拖住她的手臂。
 
 “还好,有个地方能挡风。”赵渺庆幸。
 
 气温骤降得厉害,他们若是在野外,绝对能让人找到两具尸体,都不用人来刺杀了。
 
 谢谨见着到处都是灰尘,稍皱眉头。
 
 蛛网遍布,缠绕着庙中的雕像。
 
 他站在中间,无从落脚。
 
 赵渺拿着一旁的簸箕扫把,随手扫了扫,清理处一块空地。
 
 铺了一些干草,他们今夜只能如此凑合过。
 
 谢谨生火很快,温度在破庙间渐渐回升,赵渺呼着快要冻僵的双手,烤火才感觉自己的手有感觉。
 
 二人坐在火堆旁,赵渺看着外边的雪,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谢谨将皮貂放在一旁烤着,而后静静地盯着那一团火。
 
 他很安静,沉默不语。
 
 墨色的眼眸闪着火星,单手撑着脑袋,不安分的碎发垂在他的眉骨,遮住了他的眼睫。
 
 他扶着额头,稍稍晃了一下脑袋。
 
 眼皮稍阖。
 
 赵渺打量着这间破庙,正中央的雕像不知道供奉的是什么神。
 
 原本的祭台也倒塌,落着一些灰。
 
 她双手合十,“虽然不知道您是谁,感谢您让我们在此留宿一夜。”
 
 “师父,你说咱们距离下个地方还有多远,没有马,咱得去借两匹。”
 
 她添着柴火,说道:“到底是谁要杀我们?师父,你有头绪吗?”
 
 “难道是蜀国刺客?”
 
 她肩上压来一个重量,差点把她压在地上。
 
 赵渺一瞥眼,谢谨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师父,你怎么了?”
 
 他闭着眼,很安静。
 
 她扶着谢谨的肩,一探额头,体温滚烫。
 
 “发烧了......”
 
 “冷。”
 
 他的声音很轻,男人炙热的胸膛抵着她,无意识地抱住她。
 
 赵渺想把他靠在一侧的柱子上,她咬着牙,拖着他离火堆近些。
 
 她呼出一口气,视线之内,谢谨蜷缩着,握着她的手不放。
 
 “现在有没有暖一些?”
 
 谢谨闭着眼,眼睫颤了颤。
 
 “冷。”
 
 赵渺印象中的谢谨高冷淡漠,拒人千里之外,鞭笞刑罚皆不能让他屈膝。
 
 现在他的脆弱就在他指尖的蜷缩中,不放过她的温热。
 
 让赵渺心间一颤。
 
 赵渺扯过一旁被烘干的皮貂,裹在他身上。
 
 “捂着,出汗会好点。”
 
 她隔着皮貂,抱紧谢谨。
 
 他的脑袋垂着,搭在赵渺的肩膀上。
 
 气息缓缓,有些微弱滚烫,吐息在她的脖颈间。
 
 谢谨浑身充斥着那股木檀花香,让他想靠近,再靠近些。
 
 他拽着赵渺的手腕,钳制着她的腰。
 
 赵渺被抱得快要呼吸不过来,“师父,你松开些。”
 
 混沌之中,熟悉的气味让他不甘于浅尝辄止。
 
 谢谨垂首埋在她的肩侧,贴近她的脖颈。
 
 很暖,很热。
 
 比火堆还温暖。
 
 赵渺原本抱着他的姿势,现在却变成了谢谨反拥着她。
 
 谢谨横揽过她的肩,将她牢牢锁在怀里。
 
 她只要一想掰开他的手,动弹一下,抱着她的力道就更紧。
 
 赵渺脑袋靠在谢谨的胸膛上,听见他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松一些。”
 
 他怎么一生病,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固执,还不听人话。
 
 谢谨指腹揉捏着她的肩,贪恋温暖,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赵渺反而被热得不行,但谢谨的气息越来越粗重。
 
 香气眷恋,让他遏制不住想要更进一步的欲望。
 
 他的舌尖舔舐着那抹香气,湿热的柔软被他咬在唇齿。
 
 “唔——”
 
 赵渺的右脖颈一疼,湿热的潮气染上白皙的脖颈。
 
 紧接着谢谨在那处轻轻厮磨,舌尖舔过齿印。
 
 “嘶——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