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渊奇缘》暮云长歌

22、再次邂逅

　　东海海岸的午后，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泛起一片金色的光芒。
　　凎森独自站在沙滩上，任凭海风拂过面庞。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龙纹，那里还残留着敖璃龙丹的温度。三个月前的那场战斗仿佛就在昨日，他还能清晰地记得敖璃化作荧光没入他胸口时的每一个细节。
　　“记住潮汐的韵律......”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凎森闭上眼睛，感受着海风的律动。突然，一滴冰凉的海水落在他的脸上。他下意识地抬手擦拭，却在睁眼的瞬间愣住了。
　　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海浪边缘。银白色的长发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耳垂上晃动着半枚描着龙纹的贝壳耳坠。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科研服，胸前的铭牌在阳光下闪烁：“东海大学海洋研究所敖璃博士”。
　　“敖......璃？”凎森的声音有些颤抖。
　　女子转过身来，眼中盛满温柔的笑意。“好久不见，凎森。”
　　凎森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快步走上前，却在距离她两步之遥时停下。他害怕这又是一场梦，害怕伸手触碰的瞬间，她就会像往常一样化作荧光消散。
　　“是我。”敖璃轻声说道，“我一直在。”
　　她的声音仿佛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凎森想起五年前的那个下午，他第一次在实验室见到敖璃的场景。那时的她穿着白大褂，正在给东方八号潜艇模型画龙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中。
　　“你为什么要在潜艇上画龙纹？”当时的他好奇地问道。
　　敖璃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他看不懂的光芒，“因为龙族一直在守护着这片海域啊。”她轻声说道，“就像我们一样。”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这个回答背后藏着怎样的故事。
　　“在想什么？”敖璃热情洋溢的笑脸迎着凎森，海风轻轻拂过她的额头，几缕长发随风摆动，敖璃的声音将他又拉回现实。
　　凎森摇摇头，“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顿了顿，“还有在深海并肩作战的时候。”
　　敖璃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没关系。”凎森终于鼓起勇气，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庞。真实的触感让他眼眶发热，“只要你回来就好。”
　　海风拂过，带来咸涩的气息。敖璃的银发随风飘动，发梢的海藻清香让凎森想起三个月前在咖啡厅的那个下午。那时他就该认出她的，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紧急任务......
　　“你是怎么......”凎森刚要开口，就被敖璃打断。
　　“量子回波。”她轻声说道，“当你的潜航服接收到求救信号时，我就感觉到了。那是我们共同的量子印记在呼唤我。”
　　凎森想起战斗结束时看到的画面：敖璃的珍珠耳坠沉向墨绿岩浆深处，那滴“量子泉眼”泛起的光晕里，隐约有位现代装束的姑娘正在海洋馆抚摸白鲸。原来那就是她重生的契机。
　　“所以你现在是......”凎森看向她胸前的铭牌。
　　“海洋学博士。”敖璃笑着说道，“专门研究深海生态和量子海洋学。”她顿了顿，“当然，还有龙族血脉与量子科技的融合。”
　　凎森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当初在实验室......”
　　“是的。”敖璃点头，“我一直在研究如何让龙族的力量与现代科技结合。那天的龙纹，就是我的第一个成果。”
　　海风突然变得急促，远处的海面上泛起阵阵波浪。凎森感觉到胸前的龙纹微微发烫，那是危险的预兆。
　　“看来我们的重逢要被打断了。”敖璃望向海面，眼中闪过一丝金光。
　　凎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黑色的阴影在游动。
　　“是黑蛟的残余力量。”敖璃沉声说道，“它们还不死心。”
　　凎森握紧拳头，感觉到体内的龙族力量在涌动。他转头看向敖璃，“一起？”
　　敖璃的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弧度，“当然。”
　　她抬手摘下耳垂上的贝壳耳坠，轻轻一抛。耳坠在空中化作一道银光，没入她的掌心。下一秒，一套银色的战甲覆盖了她的全身，龙角从她的额间生长出来，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凎森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敖璃，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这才是完整的她，既是海洋学博士，又是龙族公主；既是科研工作者，又是守护战士。
　　“走吧。”敖璃伸出手。
　　凎森握住她的手，感觉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两人之间流淌。他们的龙纹同时亮起，在阳光下交织成一道璀璨的光柱。
　　海浪拍打着沙滩，仿佛在为他们的重逢欢呼。远处的漩涡越来越近，但凎森已经不再感到恐惧。因为他知道，只要有敖璃在身边，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们。
　　阳光依旧明媚，海风依旧温柔。但在肉眼看不见的量子层面，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这一次，他们将共同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