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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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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思云拉着房文瑞的手,喜形于色道:“老爷,这位大夫如此厉害,你怕是要对他嘉奖一二。”
  房文瑞没说话,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这对奸夫□□,背着他私通生下孩子就算了,范思云现在居然还要他出钱,养她的奸夫?
  范思云扯扯房文瑞的袖子,继续问:“老爷,你说呢?”
  房文瑞对上范思云带笑的眼睛,冷笑一声,直接给了范思云一巴掌。
  范思云捂着脸,不可置信道:“老爷,是我啊。”
  “打的就是你!”
  “老爷……”
  “你别叫我,你怕是早就想要我死了吧,你好跟这个贱男人双宿双飞,我说的对不对?”
  范思云脸色苍白,房文瑞怎么会知道,她明明都瞒得好好的!
  “老爷,你听我解释……”
  房文瑞一时喘不上来气,眼看着又要晕过去了,为了避免场面更加混乱,苏舟月指着地上的五郎道:“你还不快给尚书大人扎两针。”
  五郎爬起来,捏着银针就要扎上去,被房文瑞猛地一推,针扎到了他自己身上,他惨叫出声。
  苏舟月:“……”
  他真的是大夫吗?
  童阿宁道:“娘亲,要不再请一个大夫来吧?”
  苏舟月点头,房文瑞站了起来,“不必,侯爷夫人,让你们看了笑话,我这就要走了。”
  房文瑞推开范思云,范思云泪如雨下:“老爷你想想三个儿子,想想我雨夜里为你求药,老爷,你好好想一想啊。”
  房文瑞患有心疾。
  半年前,他心疾发作,痛不欲生,太医院都束手无策,是范思云听说有一神医,冒着大雨跪了半宿,才为他求来了药。
  虽然孩子不是他的,可十几年夫妻,范思云对他恐怕还是有些真心的,听着范思云的哭声,房文瑞愈加动容。
  还有求药这回事?
  童阿宁迫不及待地问系统,【什么求药?】
  【我看一看啊,哇塞,他们太狠了,半年前就准备毒死房文瑞了。】
  【所以不是什么灵药,而是毒药……他们两个这是逮着房文瑞祸祸啊。】
  “噗。”
  房文瑞吐出一口鲜血,晕死了过去。
  *
  第二日,朝堂上。
  皇帝看见兵部尚书的位置空着,他皱眉问:“房卿呢?”
  童傲柏上前一步:“陛下,房大人昨日在臣府上,气急攻心,太医说,怕是要养两天。”
  “竟有这样的事情?”
  “是。”
  下朝之后,皇帝单独将童傲柏留了下来。
  其他大臣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虽然童侯这爵位是世袭,世袭子弟过了三代都只剩个虚名,远远比不上那些拥有实权的官员,但架不住,童家的人有出息啊。
  童傲柏如今是天子近臣,童弈彬在刑部,经办的案子也是让皇帝赞不绝口。
  更别提童傲柏的三儿子和四女儿都还在国子监读书,以后怕是都大有作为。
  皇帝单独留下童傲柏是常有的事情,不过……其他大臣虽然都羡慕如此殊荣,但却不是很想要。
  那可是天子,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福分就是给他们,他们有的人也接不住。
  殿外,林羽和太子对视了一眼。
  他们一点儿风声也没收到,都不知道皇帝这次留下童傲柏是要做什么。
  童傲柏自己也不知道。
  童傲柏问:“陛下,可是有要事,需要臣为陛下分忧?”
  “要事,要事。”
  皇帝走到童傲柏的面前,拉着童傲柏的手进了大殿后面的书房。
  皇帝奇怪道:“童侯,你怎么了?”
  童傲柏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陛下亲切,臣心内惶恐。”
  皇帝大笑了两声,赐座之后,他道:“童侯,你都是老狐狸了,还害怕朕?”
  “天子威严,臣不能不怕,免得失了君臣本分。”
  皇帝笑容渐深。
  他知道,童傲柏是个难得的忠臣。
  但童傲柏性子太犟,就是在他面前,有些时候都直言不讳,丝毫不顾及他的脸面,皇帝对童傲柏是又爱又恨。
  可这些日子来,童傲柏为人处世,似乎收敛了很多。
  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倘若童傲柏得罪的人太多,那些人联合起来对付童傲柏的话,虽然他是皇帝,到时候恐怕也不好插手其中。
  最要紧的还是,童傲柏自己保全自己。
  “陛下,究竟是有何事?”
  皇帝看着童傲柏,他那张威严的脸上此刻却满是好奇,“你给朕说说,房文瑞到底怎么了?”
  童傲柏:“……”
  原来陛下是想知道这些。
  童傲柏犹豫道:“那都是房大人的私事……”
  皇帝哼道:“少在这里搪塞朕。”
  童傲柏只好将来龙去脉说了个一清二楚。
  皇帝话里有话地问:“真这么巧?”
  童傲柏装作没听出皇帝话里的试探,他垂下眼帘:“就是这么巧。”
  皇帝怕是也能听见阿宁的心声。
  童傲柏却松了一口气,能听见阿宁心声的人都是良善之辈,至少可以证明皇帝,是位明君。
  童傲柏这样说,皇帝也就信了。
  两个人都对童阿宁的心声心照不宣。
  “朕早就告诫过房文瑞,对待子女要一视同仁,今日闹出这样的灾祸,他多少也有责任。”
  “是。”
  “那童侯觉得,兵部尚书这个位置,房文瑞还能继续坐下去吗?”
  来了。
  童傲柏心头一跳,“臣不知。”
  “既然不知道的话,童侯不妨好好想一想。”
  “是。”
  “你先回去吧。”
  “是。”
  童傲柏出书房的时候,和薛凛擦肩而过。
  薛凛还只是个少年人,但已经气势逼人了。
  童傲柏拱手道:“世子。”
  “童侯。”
  薛凛进到书房内,皇帝笑着道:“阿凛,朕这里有件有趣的事情,你要不要听?”
  “皇叔,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也是,”皇帝敛起笑容,问:“刺客都抓到了?”
  薛凛身边的司晨上前一步道:“都抓到了,但没有活口。”
  皇帝目光一冷,“阿凛,你这是被死士盯上了。”
  “是。”
  “这件事你别管了,朕亲自来查。”
  “皇叔,还是我来查吧。”
  见薛凛执拗,皇帝只好松了口,“好,朕听说这一次你是事先收到了消息,不知是哪个有能耐的人?”
  薛凛眼前闪过童阿宁被杏花掠过的那张脸,他淡然道:“只是凑巧。”
  “哦?”皇帝来了兴致,“童侯家的四姑娘,也是凑巧,点破了兵部尚书的秘事。”
  原本要走的薛凛在一旁坐了下来,王公公让人为薛凛上茶。
  皇帝:“你做什么?”
  “皇叔,你不是说有件有趣的事情吗?”
  皇帝:“……”
  “你刚刚还说不感兴趣呢?”
  “我还小,正是容易变卦的时候。”
  皇帝:“……”
  真是皇弟为他留下的冤孽。
  皇弟……说起来,快要到他与王妃的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