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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30话 欲望1 ...

  •   车外是车水马龙的下班高峰,车内却只有寂静。
      司南将头轻轻抵在车窗上,目光无神地注视着窗外,从上车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再没变过。司徒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遍遍地回忆着刚才听到的对话,赵民的话,又慢慢地回想着相识以来的一幕幕。快七年了……
      “澈。”司南终于坐直身子,低声唤道。
      “嗯?”
      “我们回家吧。”
      “……好。”
      回家的路似乎特别漫长,好不容易才回到了家。
      “我去做些吃的吧,我的厨艺比起当年可是进步了不少。”司徒澈觉得如果不找些事做的话,会更无所适从。
      等他端着两碗面出来的时候,却看到司南坐在桌边,正在抬头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面前的桌上还放了一个倒了酒的杯子。
      “先吃饭。”司徒澈强制地拿下他手里的酒杯,连红酒和酒杯一起挪到一边。
      “呵,你是用意大利面的做法来对付我们的面条吗?”司南看了红酒一眼,夹起面条,低头往嘴里送了好几口,“不过味道不错。”
      “那多吃点。”司徒澈看到司南的情绪似乎缓和了不少,稍稍放下心,也开始吃面。
      饭桌上一时格外安静。
      “澈,你能跟我说说你妈妈的事吗?”
      司徒澈一愣,不明白司南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不过既然南想知道的话:“好啊。其实妈妈死时,我还不到5岁,虽然记事早,但真正记得的,也只是一些零碎的片段。比如她给我讲的一些故事,很多都是关于天使的;她喜欢听我弹琴,最喜欢的曲子是rain;还喜欢看我在院子里玩耍。我把朋友们带到家里来玩时,妈妈总会笑得很开心;要是我们在院子里玩,她常常会在一边看着我们,高兴地招待我的朋友。她总是喜欢对我用各种称呼:Engel,小澈,小天使,小司……呵,有时一句话就用好几个称呼,她说:总觉得不管叫什么都好听,又不够好听,而且我不管叫什么,是什么样子,都是她最爱的宝贝。这句话她说过好多次,所以即使当初不怎么明白,现在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司南沉默了很久,终于问出了口:“她……生了什么病?治不好吗?”
      司徒澈闭了闭眼睛,哑声说:“是呀,拖了五年,还是没有治好。”司徒澈顿了一顿,既然是南的话,即便是从未袒露过的心声,又有什么不可以说呢?
      “是我,是因为我,妈妈才会死的。”
      司南猛地抬起头,却看到澈的目光放得很远很远。
      “其实妈妈的体质偏弱而且很难怀孕,好不容易有了我,妈妈不顾外公和爸爸的反对,坚持要生下我。到怀孕六七个月时,因为有些胎位不正,所以爸爸每天都在家陪着她。却让人有了可趁之机,勾结海帮的叛徒,在一次去医院途中袭击,妈妈受伤,有了早产的迹象。医生说最佳方案是做引产,虽然再怀上的希望很小。可妈妈却一定要生下我。当时她的情况已经不适合再转院,去国外了,J省医院对八个月以上的早产儿才有把握。最后,妈妈选择了,可以抑制胎动之类的延产药物,她一直坚持,谁劝说谁逼迫,都无动于衷,最后我出生的时候,足足有九个月,一切正常。可是妈妈的身体,却……”
      司徒澈的瞳孔渐渐聚焦,注视着眼前的人,表情柔和,声音却有些生硬:“所以,妈妈是因为我才会死的。”
      “不,不是的。”司南下意识地替澈否认着,“这些……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年暑假遇到阻击,你受了伤。汤姆爷爷因为没有陪在我身边,之后一段时间总是责备自己没有好好保护我,有一次说出,我的命是妈妈用生命换来的。这话让我……当时我惊呆了,回过神来问他。汤姆爷爷从来不会隐瞒我什么,只要是我想知道全部都会告诉我,他总说这是我妈妈所希望的。”
      司徒澈渐渐恢复过来,伤痛已经过去,不值得回忆,他的快乐,也是妈妈的希望,不是吗?他所要做的还有很多,但是伤痛也不能遗忘,记忆的意义在于救赎,而忘却意味着毁灭。
      “所以……你才不想与海帮再有什么牵连,甚至连司式都不想继承,所以,才选择学医,是吗?呵呵,我到今天才完全了解了。”司南微微笑起来,看着司徒澈轻轻地低语,“我终于了解了。”
      是呀,当初年少的自己,认定母亲是受到海帮的牵连才死的,一心想要摆脱。可是,如今呢?其实,又怎么能摆脱,不是海帮,现在却是F•A组织,甚至更庞大。权力、资金,只是还没有直接染上血腥而已。却还是奢望着有摆脱的一天,而没有真正掌权。母亲是喜欢纯洁的天使的吧,她牺牲自己换来的生命,要好好守护让它保持干净、清澈吧。
      同样是为了守护,眼前的人,和母亲馈赠的生命,究竟应该怎么做,才对?
      司徒澈的心翻滚着,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30话 欲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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