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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她是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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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轻轻一用力,他明天就是寡妇了。
他的仇人也就少一个了。
此时,程墨言嘴巴砸吧了一下,一手还攥住了柳倾城的手,睡得越发香甜。
算了,杀了他进宫的机会就太少了,他活着的作用比死了大的多。
翌日。
晨光熹微,朝露日升。
柳倾城缓缓睁眼,对上的是程墨言那张妖孽的俊脸。
而他,也正在看着自己。
更让他诧异的是,他竟然枕在了他的胳膊上。
有点太不可思议,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举动,他睡觉一向非常安分,更没有枕人胳膊的习惯。
程墨言当然看出了他的心理活动,活动了一下胳膊,“怎么?本夫君的胳膊很舒服,不想起来了?”
柳倾城窘迫,不好意思的赶紧坐起,多情眸子难为情的垂下。
真是我见犹怜。
他在仔细回忆有没有做出什么其他暴露身份的细节。
比如做梦呢喃,或者动手动脚,又或者程墨言对他动手动脚。
程墨言对他的心理活动了如指掌,坐起身体从后抱住了他,放在小腹处打算探下去。
柳倾城吓得一个激灵,虽然他做了伪装,但是这样一摸还是会很明显。
他故作害羞抓住他的手,嘴巴微微张开却一言不发,显得羞怯怯又楚楚可怜。
程墨言唇角斜勾,有点坏,“怎么?害怕?难道你不会伺候夫君?你不是从小就学的这个吗?”
谁家瘦马不让夫君碰?巴不得被吃干抹净,巴不得早早怀一个儿子好稳固地位呢吧。
真是演技拙劣,马脚都不知道露了多少了,还给他装。
想杀他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柳倾城又垂眸,睫毛颤抖,嘴唇微启,实在惹人稀罕。
程墨言也的确没忍住,一把捞起他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声音暗哑低沉,性感中带着天然疏离,“怎么?是想跟本夫君玩欲擒故纵?”
柳倾城无辜的摇摇头,多情的眸子里尽是委屈。
程墨言大手从他手中抽出,想要落下的位置正好是最能象征女人特征的地方。
柳倾城吓得差点弹起,他一马平川的,这一摸就完完全全的要暴露。
他快速抓住他的手,只能伪装羞怯紧张,摇摇头示意不要。
程墨言也很配合的没有强求,只是眼神是藏不住的情欲。
这让柳倾城觉得心慌不安,想要杀掉他的心越发强烈。
他不是清心寡欲吗?不是冷漠无情吗?以前他们相处的模式不是很和谐吗?
他弹琴,他看书,互不打扰。
多看一眼都没有。
怎么现在突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他此刻正坐在他的大腿上,臀部传来的滚烫感觉他再清楚不过。
他想要下来,却被男人的大手紧紧扣着腰,他不敢硬来,只能硬着头皮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啄。
很明显的讨好。
程墨言显然很吃这一套,掐着他的腰让他坐在了身边,手也规矩的没再乱动。
眼底竟然泛起一层温柔的光芒。
柳倾城都惊讶了,这是一个温柔丈夫的眼神啊,他再一次怀疑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清心寡欲。
如果不是,那他以前的演技也太好了些。
程墨言也不打扰他思考问题,就这么耐心的看着,也不说话也不下床,就等着看他接下来的招数。
果然柳倾城熬不住了,打手势说下床,洗漱,拜见长辈,还说今天是他们成婚第一天,不能赖床。
他一边打手势一边转着多情的眼睛,布灵布灵贼灵动。
那细长睫毛就像羽毛轻抚在程墨言的心上,浑身都一阵酥麻,只想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毕竟他可是盼了好多年,也找了好多年。
儿时的不经意一回眸,就在他心上种了一粒种子,慢慢的长成情芽破土而出。
长达七年的苦苦寻觅,再见却已经不是当年模样。
那个意气风发,一身傲气,文武双全的太子却成了青楼瘦马,不敢开口说话,不敢多吃一口饭,因为他要保持柔弱的女儿身形。
一个天之骄子,一个万民敬仰的太子爷,众星捧月的未来君主。
他那么的金尊玉贵,那么的至高无上。
现在只能靠伪装成女子下嫁仇人之子才能苟且偷生。
程墨言怎么能够不唏嘘心痛。
恰在此时,小厮迫切的敲门,声音紧促,“小世子,不好了!”
“何事?”
“丞相大人被人给杀了,老夫人快让您过去呢。”
程墨言眸色凝重,却不是突然的,好似意料之中,他先是看了一眼柳倾城。
两人眸光一对,柳倾城疯狂的笑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快速染上惊鄂,无辜的仿佛一只小白兔。
程墨言把他那不经意的疯狂尽收眼底,对着门口高声道:“知道了,马上就来。”
两人到程潇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哭声一片,黑压压的挤满了人。
柳倾城表现的战战兢兢,手被程墨言紧紧拉着,从哭的惊天动地的人群中走了进去。
“言儿,”老夫人看见程墨言顿时失控,扑倒他的怀里哭了出来。
“言儿,你父亲被人杀了……”
程墨言松开柳倾城的手,抚在老娘后背轻轻安稳,“娘,没事了,我在,别怕。”
地上的尸体有两具,但是那位妾室是无人问津的。
柳倾城眼眸闪烁着晶亮的光芒,这种畅快淋漓的满足感太难隐藏,他实在装不出明显的悲伤。
程墨言脸色依然是凝重的,冷静的,寒冷的,和刚刚在屋里看柳倾城的眼神判若两人。
死去的是的他父亲,而他,真的悲伤不出来。
多年的纠结彷徨反而得到了解脱。
因为他的父亲,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当然,这个消息不是程潇告诉他的,而是他自己查出来的。
养育之恩伴着杀父之仇,他无遗是非常痛苦的,好几次,他都没能下得了手,所以,柳倾城就是他最好的一把刀。
“娘,您先别哭,我先禀告圣上,昨天是我的大喜之日,来宾众多,肯定是哪个奸臣蓄谋已久。”
老夫人已经哭的近乎昏阙,微微的点头。
新婚第二日,原本是要向公婆敬茶的,但是丞相死了,这个礼仪也就罢了。
程墨言从宫里回来就开始操办父亲的丧礼,流程熟悉的好像预演过无数次。
作为新媳妇的柳倾城不得不披麻戴孝,同时他也是唯一的儿媳,按礼仪说他必须要哭的。
别说让他哭,皱个眉他都做不到。
但是程墨言不说,就没人敢说。
丧礼仅用一天就结束。
夜里,程墨言又换上温柔丈夫模样,时而体贴,时而很坏。
柳倾城可谓冰火两重天,他被撩拨的面红耳赤又不敢发怒,只能佯装羞涩和紧张。
已经是第二个夜晚了,他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拒绝。
此时他就又被程墨言抱在了腿上,这个姿势他相当不能接受,很羞耻。
除此之外,他还要忍受臀部传来的滚烫感。
这些年他虽然身居青楼,也一直在极力学做女子,形态特征近乎做到了完美,可和同性搞暧昧还是让他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之所以同意嫁给程墨言,是因为他不近女色,清心寡欲,是一个长着头发的和尚。
他以为,婚后他们依然会像以前一样互不打扰,他可以以世子妃的身份蛰伏,可以有很多机会进宫。
可以尽快复仇。
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禁欲冰冷的人在婚后彻底变了一个人,不仅有男人正常的欲望,还一直在调戏他。
他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程墨言非常有兴趣的看他眼睛转来转去,看他窘迫又不敢表现,看他恼羞成怒又不发火。
虽然很有趣,但是他更想把他紧箍在自己的怀里,狠狠的疼爱。
吻他的唇,索取他的味道,咬他的脖颈,看他痛苦又难耐,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通通放入他的身体。
这么想着,他身体已经有了不可控制的反应,柳倾城耳根都红了,难堪又窘迫,更多的是紧张。
如果程墨言要用强,他该如何应付?
是杀了他?还是?
杀了他,自己的身份就要暴露,自己一旦暴露,就会四面楚歌。
如果不杀,他该如何以男子之身配合?
而且最重要的,他不一定能杀得了,程墨言的武功应该不在他之下,单看这健硕体魄,他就望尘莫及。
所以这不行,那不行,只能眨着受惊又羞涩的眼睛讨好,表示自己害怕。
他用手比划,说自己虽然是瘦马,妈妈给他教过房中术,可他没有实践过,所以害怕,还说程墨言身体高大威猛,他更害怕了,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时间慢慢适应。
比划完还在程墨言嘴唇上讨好的轻轻一吻。
程墨言看他一通比划心里简直爱的要命,彻底可爱到了他的心尖尖上。
但同时又很心酸,他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今只能靠这种方式活命。
他如何不心碎。
所以刚刚还控制不住的欲望此刻也慢慢收了回去,抬起他的下巴,温柔的一吻,“好,我等你。”
等你慢慢接纳我,爱上我,等你慢慢发现,我不是你的仇人,而是你的爱人。
我不强迫你,因为舍不得。
从儿时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莫属。
我也找了你七年,所以,多久我都能等的起。
你是我心中,最高贵的太子殿下。
柳倾城没想到他会答应,而且还答应的这么虔诚,满眼温柔,满眼爱意,他竟没有看出一点点别的东西。
如果他不是程潇的儿子,他们应该会成为最好的朋友吧。
可惜没有如果,他是程潇的亲生儿子,无法改变。
所以他们注定只能活一个。
想到此,他想伸手擦掉嘴唇上程墨言刚刚留下的湿润,一想到他是仇人之子就觉得恶心。
程墨言自然看出了他轻微的动作,大手放在他的耳侧,又是狠狠一吻,而且没忍住舌尖硬是探了进去。
那方面他可以硬忍,亲吻实在不行。
他也不想。
柳倾城先是紧闭嘴唇,但是终究没敢太明显,只能皱着眉攥着手接受了他的索取。
直到快要窒息他终于不能忍受,故作娇羞的推开程墨言,眼里是藏不住的难堪。
程墨言双眸炙热迷离,“怎么?亲吻也要适应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