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首发晋江文学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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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怀家众人难言的目光中，一同离开了。
时间虽然不算晚，但也不早，谢时越没有叫司机，自己开车过来的。
车停在门口，内置灯未开，里面一片昏暗。
怀知坐在副驾驶位置，系上安全带，视线瞥过谢时越。
谢时越没有看他，但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一边垂着眼皮启动车子，一边凉声问：“谈完了？”
怀知：“嗯？”
谢时越冷道：“不就是那点股份，值得跑这一趟。”
怀知挑了下眉，疑问：“谢总不也是为了这点股份，专程去找怀仲吗？”
谢时越：“……”
他冷道：“我只是顺路走一趟。”
怀知脸上顿时露出笑意，片刻，点了点头：“是，谢总只是顺便帮我争取利益，我知道了。”
车内弥漫着的冷意顿时更重了。
怀知看着谢时越的模样，到底没忍住，掩唇咳了下，看向窗外。
驾驶位的人扫他一眼，很轻地自鼻腔里哼出一声，不过到底没跟他计较。
车内安静下来。
不过很快，怀知就再次开了口：“谢总，那边是做什么的。”
谢时越目光顺着他看的方向扫过去，看了一眼：“商业街。”他微微停顿，又想起来，“临黛山湖，今晚应该有灯光秀，所以人流比较大。要去看看吗？”
怀知沉吟几秒：“如果谢总方便的话。”
谢时越眸中闪过一丝笑，没有回答，手上却很自然地打了转向灯，然后朝商业街那边拐去。
大约因为这场一月一开的灯光秀，附近停车位满满当当，谢时越兜了几圈，才在一处角落里找到车位，停下车来。
两个人下了车，往黛山湖方向走。
只不过他们到得比较晚，湖中央灯光秀已经在预热中，周围人潮涌动。
怀知望了眼前方，眸光微转，抬起手，不大熟练地拽上谢时越的手臂，准备穿过人群朝前去。
谢时越脚步一顿。
怀知抬眉，手上却没松开：“谢总？”
谢时越目光望向前方的人潮，停了几秒，才反手扣住怀知手腕，示意他往右边走：“那边。”
怀知莫名，不过想想，谢时越许是以前来过，熟悉方向，很快就点头：“好。”
两个人偏过方向，朝人流较少的地方走，不过短短距离，怀知就见谢时越松开他的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怀知：“？”
他听着谢时越跟对方交流位置，话里时不时冷淡的嗯声，沉默片刻。等谢时越打完电话，才开口问：“……这不会是谢氏旗下的吧？”
谢时越淡淡嗯了声，表情依旧：“我们去后面看。”
怀知：“……”
灯光秀现场，今天值班的负责人很快找过来，一脸谄媚地跟谢时越寒暄。
谢时越没有心情跟他聊，径直道：“给我们找个能看得见秀场的地方。”
负责人连连应好，暗中打量一眼怀知。
这大老板突然驾到，还带着其他人。虽然没穿正装，但两个人都身姿挺拔，看起来沉稳内敛的模样。这让负责人心里有点没底，暗自猜测是不是谢总又要发展什么布局，就约客户来实地考察一番。
如果是这样，等下回去得好好鞭策一下大家，谢总头次过来，千万不能出岔子才是。
怀知和谢时越很快被带到临湖一处灯塔上，距离够近，视野也开阔。
负责人笑着介绍道：“谢总，这里就是一般设计师们通览全场，考察秀展实际运行情况的地方。可以看见湖面全景。”
说话间，外面原本的光线骤然一暗，音乐声也低了下去。
显然是灯光秀即将开始的节奏。
谢时越目光瞥过外面，随口嗯了声：“行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就行。”
负责人应声点头，很快离开。
怀知目光透过塔窗，落在外面渐渐升起的水幕灯光之上，面容安静。
谢时越看他一眼，也没再开口。
灯幕渐渐升起，两个人同时看向湖面。
显然，今天这场灯光秀的主题是秋。
以湖为依托，借助水幕和投影设备，通过黄、绿、红等秋天的主要色彩，营造出秋色连波的美景。随后音乐一转，灯光变幻，湖水之上，鹰飞鱼跃，万物变化，硕果丰收，如同一卷画卷徐徐展开。
怀知看得目不转睛。
谢时越的视线刚开始也在外面，不知何时，却渐渐转到怀知脸上。
他的皮肤很白，在不同灯光折射晕染下，极易显出异样的色彩，仿佛桌上一尺白宣，任人涂抹勾画。
但谢时越知道，如果真的上手肆意蹂躏，纸张脆弱易碎，怀知却不会。
谢时越眸光微暗。
外面，秀展几近尾声，怀知下意识转了下脸，看谢时越。却只见谢时越盯着他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谢总？”
谢时越很快回过神来，嗯了声。
怀知：“谢总之前来看过吗？”
“没有。”他只看过企划递上来的项目书，当时剪彩仪式是底下副总出席的。
怀知笑道：“真巧，我也是第一次看。”他以前也是站在谢时越的位置，负责一沓又一沓的文件签字，却从来没有时间，去实地享受自己打造出来的成果。
谢时越望着他：“喜欢的话，下次再来看。”
怀知唔了声：“今天的主题是秋，所以会随着四季变化吗？”
“嗯，”谢时越回忆着当时的企划，“年前上报第二年的一系列四个主题，每次持续三月。”
怀知闻言，眨了下眼：“那这个看过了，就等下个冬天再来看吧。”
他面上依旧含着笑，神情随意，似乎是为了感受不同事物的新鲜感，才提出的这个想法。
谢时越却怔了下。
良久，才注视着怀知的眼睛，低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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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知本以为还要等几天才能等到谢津的消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很快，他就收到了对方送来的东西。
彼时，他正窝在客厅沙发上看书。
摸起来很薄的一份文件，借送快递的名义递了进来，夹在包装盒之间。
怀知签收过后，拆出文件打量一遍，最后还是没太感兴趣地扔到桌上，随口叫郑姨：“今天午饭我来学着做吧，郑姨有什么推荐的吗？”
郑姨正在厨房清理冰箱里的东西，闻言动作停顿一下，才又笑着问：“今天也不去给先生送吗？”
自从上次送过一次之后，怀知还是偶尔跟她学做菜，却没再往公司送过了。
郑姨为自家谢总的人生大事操碎了心，恨不得天天提醒怀知关心谢时越。可惜怀知自有想法，纹丝不动。
只是这回，怀知却没像以往一样拒绝。
他沉吟片刻，开口道：“去一趟吧。”
郑姨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冰箱里东西也放了放，高兴道：“行。今天教你做你喜欢的那道小排骨，加上土豆炖牛腩，先生应该会喜欢。再炒个菜，加一道汤！”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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