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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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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半月未见足以热情难挡,那件席溪宝贝的寝衣终是没躲过,“别.....”席溪一时间忘了言语,熟悉的热度,海岸承受着浪一次又一次的排打,刀凛轻笑一声,像饿久的野狼寻到舍不得入口的猎物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将猎物轻轻的圈住,一时间,席溪被激得一双美目水光粼粼,这人最是知她喜好。
“嗯?什么。”刀凛漫不经心的问,“烦什么。”
席溪顿了一下,想起那事,试探问他“也没什么......嗯......就是.....阿”那寝衣终是没保住,从下到腰处被向上一拉,顿时感官刺激被放大,刀凛不由得吸了口气问道“什么。”
席溪晃了神,“就是......如果...你不是世子......也没有钱....嗯...”
“没有这种如果”刀凛伸手将她的头托起,“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席溪看向他,将自己送的更近些,在耳边轻叹道“就说如果嘛.....世子这就不敢想了?”
刀凛一下乱了节奏,随口道“如果...那不是还有大小姐你么。”
席溪茫然“有我干嘛?”
理智已被冲散,刀凛轻笑道“你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贝,哪件不够我东山再起的?”
席溪理智回归,张口咬了他一下,“你居然打我东西的主意,登徒子!”
刀凛伸手捂住席溪再欲开口的话,“专心点”惩罚似的一下一下的让席大小姐呜咽求饶。
两人一直胡闹到天蒙蒙亮,门外的侍女小厮才听到叫水,晓是习惯了这两位主子的房事脾性,也暗中感叹真是小别胜新婚,整整折腾了一宿,刚要抬水推门进房,只听见房内席大小姐哑声轻叹“世子这就叫水了?昨晚要变卖我宝贝的时候,可不像现在这般”,得了,这水一时是用不上了,侍女们悄声离开。
席溪撑着一点力,翻身坐在刀凛身上,用手掐住他的脖颈,“堂堂世子,竟然打小女子的物品主意,好不可恶。”
刀凛睁开原本已闭上的眼睛,“看来确是有事,席溪,究竟何事烦心。”
席溪与他对视,并不想让他此时知晓,便软身趴在他胸前,瞎扯道:“我能有何事,这半月来我日日想念你,只是想到,我如此思慕你,若没有你,我心定无归处!”,说完席溪自己都愣了。
“你自己信吗。”刀凛并未对着突如其来的示爱骗过,但已看出席溪此刻并不想分享烦心之事,便不再深究,“既然你不累,那就别闲着”说着将起,进入再一轮沉浮。
席溪这天累极了,做了个辛苦的白日梦,梦见真正的大小姐回来后,爹不疼娘不爱的她被安排成浣衣坊的侍女,关在后院,没日没夜的洗衣,终于承受不住逃了出来,冲到刀凛府上,却被门口小厮拦住,那人正与真小姐谈笑风生,商量婚期,看见她还说了一句“将从前与你的那些东西,悉数还来!”,她一气之下跑了,带着自己私库里的宝贝钱财,下江南游历,却在路上小偷偷走了钱财,还被卖到怡红院,正当与来人挣扎时,她一下挣扎醒了过来。
这梦让席溪在床上躺了半个时辰才缓过来。
脑中还不忘仔细盘点了下这些年刀凛送给自己的东西,数目之多她已然记不住。
“春云”一开口的暗哑声音,让席溪在心里问候了刀家的各前辈。
“大小姐,你可算起了,老爷都派人来问两回了,让您尽快回府。”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跑了进来,尽管早已见惯了房中的这幅场景,还是不禁红了脸。
席溪身段极好,平日穿衣已是遮掩了曲线,还是能看出优越的线条,此时更是只裹着昨日已坏的寝衣,白皙的皮肤上零星的红斑。
“备水,我要沐浴,另派人去请黄家小姐,辰时在景祥楼一会,顺便告诉父亲,今晚会回去”
“是”
“等等,派人去将我私库的东西列好名册”
“是,小姐”
春云是从小跟着席溪的贴身侍女,最是知晓她的脾性。便试探问到“那要告知世子今天回府吗?”
“不用,他自会知晓”席溪说着便起身了,她忙着去看昨晚新得的宝贝,打开柜子,在第一层里放着一个檀木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的红玛瑙手链,红润饱满,席溪满意的开心了一会,
刀凛这人也还行吧。
待席溪洗漱完,便出发去会友了。
景祥楼是都城的有名酒楼,也是席溪的堂哥席言的私产,她这堂哥无心朝堂功名,自小便有经商天赋,因着席家只有席溪一个女儿,席言更是对堂妹百般宠爱。
黄宁宁没事便一早便来了,百无聊赖之际挑剔道“你们家东家怎么做生意的,这上的明前龙井明明就是明后的。”
“黄大小姐,您别为难小的,这东家的脾性您也知道,我们店绝对不会出这等差错的。”小二满头大汗的在一旁候着,掌柜的早已差人去请席言。
“你的意思是我无事找茬?”黄宁宁环手站起,正要与这小二理论一番。
“黄宁宁,你又来做甚。”席言从楼下慢步上来,“我店内的茶均是产地直供,你有何不满?”说着这人已到黄宁宁面前。
席言看着黄宁宁,本是他堂妹的闺蜜,从小便爱凑在他面前,这小丫头总爱在他的雷区蹦跶。
“你自饮一杯便知”黄宁宁终是见到了席言,她从小便与他不对付,上月传闻席家已看中世家女子将为席言定亲,她心里更不舒服了。
席言拿起桌上那杯茶便直接尝了一口“有何问题。”
“你!你怎能用我喝过的杯子!”黄宁宁意识到这是她刚喝过的茶杯。
“怎得,你少时还睡过我的床呢!”席言见不得她小题大做,反击道。
“吵什么呢....如此热闹”恰巧席溪到了,见这两个冤家正吵着。“哎呀,哥哥,今日我可还未用膳呢,帮我安排些好克化的膳食吧,别与宁宁争了。”
“还未用膳!”那两人异口同声的抓住了重点。
“你昨晚.....与世子一起?”黄宁宁想起昨晚她是与刀凛一车走了。
“胡闹!溪溪,你与他并未正式成婚,岂可如此放纵!”席言红着脸斥责道,见席溪并不在意,便转身出去。
“世子威武啊”黄宁宁满脸八卦样。
席溪瞥了她一眼“此话有误,应是我威武。”
“你与他说了?”
“还未”
“那你如此卖力是为何,我以为你想通了!”
“想通什么?”
“现如今只有尽快与世子成婚,才是上上策”黄宁宁撑着脑袋靠在桌边,“就算哪天你不是席大小姐了,那还是世子妃,谁能说什么。”
“可我还不想怀孕生子”席溪此刻回想起早上做的那个梦。
“你们都这样了,成婚只是走个形式,你两家的形势你也知道,只是将时间提早些,有何难?”黄宁宁不解。
“万一事情大白,他如此看重家族利益之人,不一定还会娶。”席溪淡淡道。
“那你还等什么,立马成婚,就算事情大白,也未必能伤你分毫”黄宁宁冷静分析道“这可谓是一根稻草啊!”
席溪支着下巴沉默了一会,“是吧”
“把吧去掉!世家在乎的是什么,权财与面子,只要抓牢了刀凛,劝财捆绑,他们就不会怠慢你,你就永远都是国公府的大小姐。”黄宁宁激动了。
席溪刚想说,她怎么会被怠慢时,脑中显现出了母亲知道亲生女儿还活着的消息的眼神,她迟疑了,没有底气。
席溪突然安静了下来,黄宁宁也没有再出声,她知道她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
饭菜上来了,两人小口的吃着,临走时黄宁宁抱了抱她,这种事情发生在好友身上,也只能帮她想好最好的出路。
席溪站在景祥楼门口,此刻并不想回家,想着能多挨一刻,今日已是月圆,最是一家团圆之际,那她的家,也是家吧。
“回府”席溪上了回府的马车,吸了口气,父亲今晚势必要细谈,过了这些时日,已是父亲能给的极限了。
一刻后,马车进了国公府,国公爷已在正厅等了许久,他不知席溪此刻作何感想,他怕她难过伤心。
“父亲”席溪装作往日般上前请安。
“溪儿啊,你近日都不肯见我...”国公爷还未说完,已是泪眼婆娑,“父亲对不起你,你那天听到的,父亲本不想瞒你,可晓儿在那边蛮之地,不接回来,我与你母亲都于心不忍,说到底,她与你也是姐妹。”
“父亲,不必再说,我自是欢喜姐姐回来的,这些时日,只是有些伤心我真实身世”说着席溪眼泪已至。
“溪儿,都是父亲的错,你不必忧心,我与你母亲待你丝毫不会变的,你就是我的女儿!”国公爷见席溪流泪,忙说道。
“父亲有何错,只望父亲能够为溪儿做些考虑,是父亲给溪儿这些时日缓缓,我自不能再让姐姐流连在外,父亲择日将姐姐接回家里吧,我累了,先去休息了,父亲请便。”说完席溪便快步望自己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