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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再见故人(三) ...
祁亦要带温惹去的地方是一间破败不堪的贫民窟,这里的人多多少少百十来人,不管是老人小孩身上都脏兮兮的,更有一些小的孩子都没有衣服穿,她定定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温惹疑惑的看着他,似是不明所以。
这时一旁的杨帆吊着个嗓子开口:“这里也是我家乡的一片区域,不过之前因为环境不好,不经常有人来,这一处基本上可以说是废弃了。但是自从有人想要修建我的家乡,便把我们都赶了出来,有一部分人因为有人脉,所以搬到了其他地方,但是另一部分人太穷年纪又大,经不起折腾,就全都归集在了这里,他们没有了家,还吃不起饭,没有人管他们。”
杨帆:“我记得初时搬到这里的人至少有三百多人,可是你现在看看,只有一百多人了。”杨帆的声音响起,平淡中透着怨恨,他目光紧紧的盯着温惹说,“知道为什么人慢慢的变少了吗?”他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阴郁的不像话,“那是因为他们长年劳累,但是吃不饱穿不暖,害虫病菌无孔不入,慢慢的就死掉了,前年还闹了一场饥荒,饿死了不少人。可是即便是这样依然没有人出手去改善他们的生活,仍由他们自生自灭。”
温惹看着周围,那一张张苍老年迈的脸和身躯,和瘦成皮包骨的孩童,顿时口中苦涩,难以喘气。
“啊!大哥哥来看我们了吗!”迎面跑过来一个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还有细小虫子,脖子下面也不知是被什么割伤了留了一道口子,此时伤口已经化脓,身体也因为营养不良干瘪到不行。
杨帆:“对啊,你杨哥哥又来看你们了,我们可爱的小玉有没有听奶奶的话呀。”
小女孩张着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笑着说,“有哦,我可乖啦!”
杨帆把戾气压下去,笑着问:“奶奶的身体怎么样了,还好吗?”
小女孩扁了一下嘴,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她才小声的说,“哥哥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领着温惹他们一路往前走,路过的人向他们打招呼,温惹低着头没敢去看他们。走了一段崎岖不平的路后他们来到了一间小屋,虽然说是一间屋子,但是整体看来破败不堪,伴着腐臭气灌入鼻息,房檐上有巴掌大的蜘蛛网横在房梁,让人感到阴森。
小玉扯着稚嫩的嗓音喊了几声“奶奶!”,便跑到屋里面去,再次出来后,小玉搀着一个年迈的老人走到温惹他们面前,老人勉强挤出一丝和蔼的微笑,从兜里掏出几块糖来递到他们手里,说:“奶奶这里有糖,快来吃吧。”
她的身体干瘦得不行,隐约能看到骨头的脉络,肌肤苍老皱起,弓着背,走路一颤一颤的,如果不是有人扶着肯定会摔倒,而且身高只到温惹的肚子处,严重的营养不良。
温惹沉默的接下。
其他几人也都笑眯眯的爽快接下,利落的把糖塞进嘴里,聊着几句家常话,温惹猜祁亦他们之前应该经常来。
小玉嘟起嘴,不开心的说:“奶奶,你怎么还骗我呢?你不是跟我说已经没有糖了吗。”
“小孩子吃多了糖会蛀牙的,小玉要听话。”奶奶柔和的嗓音和慈祥的眼神把温惹看呆了。
怎么说呢?温惹自小就没有见过自己的奶奶,听秦玲说她的奶奶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那段时间父亲因为在厂里打工挣钱,不幸染上肺癌,全家人几乎借光了邻里村舍们的钱,但是即便是这样她的父亲仍然没能救回来。所有的钱加起了还不够三个月的住院费,父亲不想把钱浪费在这件事情上,为此秦玲经常和他吵。父亲走后温惹的奶奶也随之去了,而秦玲则一个人,一边抚养温惹长大,一边想办法还清欠下的钱。
老人常说为母则刚,其实不然,女性不是只有在妈妈这个职业上才体现出“刚”,也不是说她们身为母亲才刚,她们自己本身就是非常强大的存在,但是古往今来女性一直是以柔弱的姿态出现,也让人们忽略了女性本身是和男人没什么区别的,甚至可以说女性比某一部分男性还要值得信赖。
或许是五千年历史的沉淀,让人们习惯了“男尊女卑”这个概念,从而忽略了女性所创造的价值,比如说温惹的母亲秦玲。或许很多人认为秦玲只是她个人,并不代表什么,可是我想告诉你的是,秦玲代表的是千千万万个卑微而又顽强的女性,实际上,现实生活中像秦玲这般以母亲的视角出现在大众面前的不算少数,生活中有很多像秦玲一般的母亲,也如她般悲惨的女性,甚至是比秦玲更加可悲,可那又能怎样呢,女性可悲的结局已经刻在了骨髓,任五千年历史风吹雨打,任重男轻女男尊女卑亘古不变,依旧改变不了我们从本质上的东西。
温惹觉得,女性好像只有做好母亲这个身份才会被世人称颂,女性一旦想要打破束缚做自己,将会得到世人唾骂,你们可能不大会相信,女性染了一个时尚发型被人骂,女性穿了一件风格独特或者不那么严丝合缝的衣服被人骂,女性画妆被人骂,女性半夜出门被人骂,甚至说女性被qf同样遭人骂。
可是我们依旧选择用温柔的态度面对尘世,温惹看着近在咫尺的小玉奶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是心疼吗?是煎熬吗?是同情吗?或许都不是。
温惹也是女性。女性能了解女性,女性能帮助女性,她完全不用看便已然知晓苦难的降临,它潜移默化般刻入我们的骨血当中,我们没有反抗吗?当然反抗了。女性一直以来都在反抗,但生活总是残酷,这些敲碎骨头也要印到骨子生里的封建思想,不仅老一辈身上有,现在的年轻人也有。
一旁的祁亦看出了温惹的神情,找了个借口把她拉到了另一边说话:
“你刚才也看到了吧,小玉奶奶的身体状况,她的年纪很大了,但是在那之前,差不多是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吧,小玉奶奶被人欺负了。”他额前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只是嗓音很低沉平静,丝毫看不出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温惹当场愣在原地,发出疑问:“欺负?”
“对,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轻轻叹了口气,“事情被人曝出来后,小玉奶奶的丈夫抛弃了她,连带着两个孩子也不要了,她一个女人为了抚养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受了多少苦,但很遗憾,小玉奶奶的其中一个孩子没能挨住苦寒的冬天,但是幸好还有一个儿子,奶奶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他最后有了一个不错的工作,然后生儿育女,当时那个时候,村里的人都以为小玉奶奶能过上好日子了,她那个时候是我认识她以来,她最开心的一段时光,可意外就是发生的这么突然,小玉奶奶儿子的妻子看不上小玉奶奶,不希望奶奶和他们一起住。”
“然后呢?”温惹没忍住立刻问出口。
你看,人就是这么的爱自我欺骗的生物,哪怕真相摆到了面前,他们依旧不愿意相信。
祁亦:“小玉奶奶的儿子听了妻子的话,自那日后他们再也没有来看过奶奶,甚至是连一封信也没有。”
“……”
温惹的沉默让祁亦重新抬起了头,他目光深沉且清醒地看着她,“知道吗,我最开始听杨帆讲出这个故事的时候,我是非常生气的,甚至想好了去找那个男人,把他暴打一顿,大不了进一趟局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小玉奶奶听到了后,乞求我们不要去找他,还埋怨是自己的错,是自己给自己儿子丢脸了,她为此愧疚了半辈子。”
温惹:“小玉奶奶她……”温惹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身为同样是被侵f过的女性,在她看向奶奶的第一眼,就觉察出她身体的不对,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就连她自己最后都有家人朋友陪在身边,温惹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最后发现胸口仍然是闷着的,是窒息的感觉。
“或许你要问了,那既然奶奶的家人都抛弃她了,那么小玉又是怎么一回事。”祁亦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抬头望向蔚蓝的天空,说:
“那是在一个暴风雨夜,奶奶顶着大暴雨去集市上卖东西,那其实只是奶奶平日里绣的一些刺绣,但是现在的人已经不喜欢这样的物什了,所以钱也不多,那时奶奶抱着自己的东西往返,路途中遇上了还尚在襁褓中的小玉,奶奶二话不说把小玉抱回了家。”
祁亦:“我们都不敢想,如果那天奶奶没有遇上小玉,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在那样的一个暴风雨天,究竟要怎么才能活下去。”
“但是幸好,小玉遇到了奶奶,奶奶把小玉当做自己亲生孩子般抚养。”祁亦说到此处脸上终于露出了色彩,但是下一秒又被乌云所盖,“后来因为有人要把这这里改建成旅游景点,他们便把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让他们自生自灭,可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么做等同于把一把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只有在这一刻,祁亦的嗓音才发出狠厉的气势,“这里的人要么是年过古稀的老人,要么是半大不大的孩童,他们的生活质量严重下降,最近几个月死的人数将近达到二百人,全部都是饿死的,病死的,可是即便这样依旧无人问津。”
这下温惹彻底说不出话了,喉咙里好像有刀在戳,让她分外煎熬。
然而这时候祁亦非要让温惹认清现实。
“你现在心里肯定会有一个疑问,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又为何把事情从头到脚和你分析清楚。”
祁亦清亮如狐狸一般的眼睛直视温惹,“从我那天在巷子里遇见你,我就已经察觉到了你身上的低气压,我初识以为那是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我,有一点生气埋怨,这很正常,所以我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这么长时间了,我发现这好像是你一直以来都有的特征,沉默、内敛、深重、阴郁。即便你每日都一幅“我很开心”的样子,可我还是感觉到了。”
祁亦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你一点也不开心。”
祁亦停顿了一下,转而继续说道:“我不认为这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把你一直封闭,不让任何人进入,自我调节自我消化,如果你能消化这当然很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没办法继续消化了,你该怎么办?”
温惹依旧静着嗓音不说话,可是话已至此祁亦今天就打算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所有事情都摆在明面上来,他一把拽住温惹纤细白嫩的手腕,猛的把袖子提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是手腕处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你是不是就打算割破手腕,然后一了百了?”
温惹的脸刹那间惨白,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相遇开始,温惹一直穿的都是长袖,袖子长到,足以遮掩手腕上的痕迹,可还是被他看到了。
温惹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下了头,红唇被她的牙齿咬着,她不言语,也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
你要她怎么说?和他说自己是如何经历校园暴力,又是如何被侵犯,再或者是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医院检测报告?她没办法对喜欢的人说出自己的缺陷,任何人都不能。
祁亦看着她然后叹息,温惹在他身上看到了沧桑之感,“我也并不是要逼你,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残酷冷血的事情多了,你今天的看到不能意味着什么,它只能证明你知道了,但是你没有改变的能力,那么我现在问你,你将来想要做什么,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祁亦:“这个问题我们都不陌生,我们经常会这样问自己问别人,自己将来究竟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年轻时迷茫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人世坎坷艰难险阻,幻想着自已能拯救世界,成为一个让世界都为我们让步的人,但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的权利,但最起码在这最后一刻,做一点有价值的事情。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没有谁会愿意一直困在过去,我们总要向前看。”
“我猜你现在依旧在迷茫,但是没关系,我等你往前走。”温惹在那一刻,隐隐约约看见祁亦的眼睛里,好像有一束光,他的嗓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我想要送你一句话,踏光而来。”
温惹立马呆愣在原地,这句话,她好像听过。
回忆带着温惹穿梭岁月的长河,把她带到了那一年的高一。那时候她被针对,有人把她堵到厕所给她灌了一整桶的冷水,而她在走出来后,在洗手台上看见了一个新的校服和一张带有温度的纸条。
那纸条上面写着,“踏光而来。”
这个时候温惹再也控制不住,冲上前抱住了祁亦。泪水诀堤,心脏猛的抽搐,呼吸困难,喉咙哽咽。
原来是你,原来一直都是你,我怎么现在才知道,我怎么这么笨啊。
祁亦愣住了,他呆呆的低下头去看朝自己投怀送抱的女孩,女孩哭的很伤心,祁亦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说太过了,可他也没说什么啊,难不成是太感动了?
祁亦抬起胳膊,边拍着温惹的背边说:“不至于……这么感动吧?”
然后祁亦就听到了,温惹轻而坚定的声音:
“我想去投稿,我想成为一名作家,然后把我经历的,和我所看到的,全部都写出来,我也要帮助他们。”
这一刹那祁亦笑了,而温惹也听到了墙角处传来属于杨帆的声音,他激动的大声叫了一句,“耶!成功了!”
祁亦:“……”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小玉:“……”啊,出去千万不要说我认识你。
小玉奶奶:“……”我活了半辈子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其他人:“……”我好想逃,却逃不掉。
温惹:“?”
祁亦悻悻的揉了揉鼻子,装作去看周围的风景,“哎你们看,这天空还挺蓝。”他边说边悄悄往旁边移了两步。这时温惹也反应过来了,她杏仁一般眸子轻轻眯起,“祁哥,你演技挺好啊。”
祁亦:“倒也没多好……”
这场闹剧最终以杨帆作为收场。
杨帆:“你们不用看见我就骂我一遍吧,这样真的好吗?”
*
后面,这里的人收留温惹等人住了一晚,周围的屋舍简陋就也先不说,夜间经常有苍蝇老鼠出没,像温惹这样的女生一定会被吓个半死,再加上这里的大多数房子都死过人,也不好意思让他们住,所以只能让他们所有人都挤到一间了。
小玉奶奶:“哎呦这真是不好意思了,让你们这么粗陋地过一晚。”
杨帆笑眯眯的摆了一下手,说:“这有什么呀,我们之前也都是这样住的啊。”
奶奶不轻不重地拍了他一下说,“你这样的浑小子谁问你了,我是在说这位小姑娘呢。你去城里这么长时间,别的什么我倒没见你学会,厚脸皮倒是学得精。”
杨帆:“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温惹略过杨帆,小跑到奶奶身旁,蹲下身体抱住奶奶,笑眯眯的说,“没关系的奶奶,这里很好啊,我挺习惯的。”
奶奶立马扒开温惹的爪子说:“哎呀,奶奶身上脏得很,不要再把你的衣服弄脏喽。”
“我不我不,奶奶身上才不脏。”温惹的撒娇技术很是熟练,把一旁的杨帆看呆了眼。
月亮的光辉打在温惹白得发光的肌肤上,如樱桃一般的小嘴,杏仁一样的眸子,精致俏皮的不行,偏偏她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这样的长相也就衬得不甚明显,但是现在的她却清丽的不得了。杨帆的耳根悄悄红了,他掩饰一般地低头不去看温惹。
站在门口的小玉也跟上去和温惹一起去抱着奶奶,说着甜到牙缝儿里的话,奶奶笑的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最后奶奶拉着小玉走了,边走边挥着手说“早点回去睡觉吧,不用送了。”
温惹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一大一小的影子消失在转角,默默抬脚进屋。
七八个大男人和一个温惹,这个组合越看越诡异。
祁亦拉着温惹说,“我和他们商量了一下,今天晚上我们一起睡地板,你睡床。”
温惹呆了呆,而后轻轻点头,朝地上忙着打地铺地众人小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啊。”
他们几个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本就是杂养大的,能吃苦,没觉得睡地铺怎么不好,再说了他们几个男的和温惹一个女生睡一间已经是很不好了,如果再传出睡一个塌那还得了,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怨言,再者说,温惹还是祁亦的老熟人,那就更惹不起了。
温惹抬头,发现塌上的梁上铺了一层床背,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一切。她看向一旁捯饬的祁亦,红着耳根低下了头,默默地上了塌。
一夜好梦,房外传来时而急促时而缓慢的风声,屋内流动着窃窃私语的说话声,伴着这样的声音渐渐进入梦乡。
*
天濛濛亮,他们开始起程返回。
温惹看向人群中朝自己道别的老人小孩,大声挥手说了一句再见。
小玉奶奶颤抖的身躯和在白的青丝在风中摇曳,温惹听到她说:“孩子,下次还要再来哦,一路顺风!”
“嗯嗯奶奶!”温惹笑眯眯的回头,“我还会再来的!”
温惹他们上车,离开了这里。温惹透过车窗看向贫民窟的人们,他们依旧还站在原地,眺望温惹的方向,一步也不曾离开,温惹觉得村里的所有人大概都来送迎他们了。
祁亦看着温惹挑着眉说,“这里的人都很好客,你不用紧张,之前每次我们走的时候他们也都是这样送我们的。”
温惹笑了一下没有答话。而祁亦就像是找到了一个机会,逮着她问,“你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回去可不要再无所事事了。”他低下头,从兜里掏出烟点燃,猛的一吸,然后眯起眼轻轻一吹,靠在椅背上说,“你不要学我。”
温惹转头看着祁亦,眸中不理解:“我为什么不能学你?你身上的好多东西都是值得我学习的。”
祁亦笑了,“总之,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一定会努力,争取不让你们失望。”温惹握紧拳头说。
“你错了,你做这些事情不是为了让我们不失望,而是为了不让未来的你替你失望。记住,任何一次想要努力的心血来潮,都是未来的你在向你求救,其实你不用感谢我,你自己心里也挺想这么做的不是吗?”
他手中把玩着打火机,头发长长得遮住了眉眼,让人猜不出情绪,他低沉的嗓音继续讲到,“而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朝前看的理由,如果你不想这么做,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可能回心转意,会继续栽在你那个泥巴坑里,如果真要感谢的话,你就谢谢未来的你自己。”
温惹又一次因为祁亦的话红了眼眶,她想,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好啊,好到是个人都会喜欢他,忘不了他。
*
早上十点半温惹到了家,温惹周一的课程排在下午,所以上午是没有课的,她之所以这么马不停蹄的赶回来,就是因为担心秦玲。
“妈!我亲爱的妈妈,我回来了。”温惹甜甜的声音响彻屋内,温惹抬头看了一眼表,这个时间秦玲应该是去买菜了,不在家。
温惹挑了一下眉,杏仁般眸子亮亮地,她一把把包扔向沙发,一头奔进杂货间。
温惹的家有些年头了,屋子里的老物件很多,偏偏温惹和秦玲又都是个爱旧物的人,舍不得扔,便整理出来了一间放杂物的屋子,这么长时间了,这个小小的杂物间已经摆满了东西,她栽在一头开始翻找,终于找到了一台已经很旧了的电脑。
这台电脑原初也只是为了方便温惹父亲工作而买的,现在早就不用,但是因为是父亲的旧物秦玲怎么样都不肯扔,温惹皱了一下眉,不知道这么这么长时间了,还能不能用。
她捣鼓了半天,先是给这台电脑清洗了一遍,然后插上线,静静等待开机。
这台旧电脑,慢慢折射出光,也照亮了温惹的眼。
她激动的脸顿泛红,手颤抖着摸上键盘,然后她就呆住了。卡壳了。
因为她好久没有写过故事,最后一次写,还是学校的一次测验考试,她写的一篇作文,现在的她早就生疏了,也完全不知道当代小说人群都喜欢什么样的故事,还有温惹自己习惯写什么。
温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摸清了自己擅长的题材,然后她致冲冲的上了网,因为一个作家,你不但要学会埋头苦干,还要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和属狗一样的鼻子。
她翻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个比较牢靠的投稿软件,随后温惹到各大平台上去刷新晋题材,她看着看着渐渐就萌生了一个想法。
她想要写一个纯女性题材的文,因为她也确实很适合这样的文风,现在差就差在,怎么样让读者对这类文风产生兴趣。
温惹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她有想法了。
咳咳,本人事先说明一点,文章中的内容多数虚构,你们也不要讨论“是不是真的”,这样的问题。
看文就好了,我写这个题材的目的就是让人知道,仅此而己
另外我真的只是想到了,然后就写下了,其内容不保证真实性。[认真脸]
小说故事背景的时间线是模糊的(也算半个架空世界)
——
老规矩,拖更……ing
因:我开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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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再见故人(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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