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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还能整个后来居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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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沉默喝酒,听他们两人胡侃的顾琅凉凉瞥了一眼过去,接收到这个信号,两人立即识相闭嘴。
  然而不过片刻,谢胤又嘴碎的说起来,“不过小嫂子好看是真好看,她刚才以为是我帮的她,还同我道谢呢。”
  燕徵羽关心的倒是另一件事了,“你要成亲了?那我岂不是就要随份子钱了?”燕徵羽微微叹了口气,“你告诉我成亲是哪天,我去出个远门。”
  谢胤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燕徵羽,你咋那么抠呢?一整个奉先居都是你的,日进斗金,你还哭穷?你自己说说,这合理吗?”
  燕徵羽跳起来,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我有钱,我为什么有钱?还不是我抠门给省出来的?”
  谢胤:“……”
  他俩一人一句你来我往,吵的坐在两人中间的顾琅一阵头疼,他眉骨轻轻一压,“你俩能别像个斗鸡一样吗?吵的人实在很是头疼。至于贺礼,还有日子,你俩好好想,若是不合我夫人心意,我就揍得你们合了我的心意。”
  说完,顾琅便利落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而后起身下了楼,只留下谢胤和燕徵羽面面相觑。
  “我说,他方才在楼上瞧见了那魏家小姐样子,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谢胤戳了戳燕徵羽,如是猜测道。
  燕徵羽翻了个白眼给他。
  “顾琅是那种人吗?男人的责任罢了。”燕徵羽回答的斩钉截铁,显然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
  “诶,我是真没想到,顾琅竟然是我们当中最早成婚的,他才十七啊,真是英年早婚。”谢胤痛心疾首,仿佛成婚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燕徵羽看了他一眼,瞧着他佯装痛心,实则幸灾乐祸的模样,忍不住的就想损他,“人家是定亲了,还没成婚呢。你别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不准你赶赶还能整个后来者居上呢。”
  谢胤听不得这种话,捡了个花生米砸向燕徵羽,看瘟神的眼神瞅着他,“你可闭上你那乌鸦嘴吧。”
  接过花生米扔进嘴里,燕徵羽摆出说教的姿态,“浪费粮食。”又看了一眼桌上摆着的酒菜和点心,他轻咳一声,“顾琅走了,这些你付,走的时候记得结账,不然我去你家找谢伯母要了。”
  “燕徵羽,你不做人事……”此刻谢胤叽叽喳喳的声音,落在燕徵羽耳中都是哗啦啦的银子响了。
  果然,兄弟什么的,没有银子香。
  ……
  顾琅和魏文君的亲事定在了三月十七,据说是长公主特地请钦天监拟定的黄道吉日。
  自从知晓亲事落定,魏文君就不怎么出门了,每天待在府里不是忙着在闺房绣嫁衣就是去书房里看书。
  日子无趣却充实。
  如同每一个待嫁的新娘子一般。
  直到一封烫金的大红喜帖通过门房送到她手中。
  她怀着疑惑展开喜帖,却是大吃一惊。
  凝霜自小跟在她身边,也简单的识得几个字,她看着喜帖上的名字就更是目瞪口呆了。
  “宋小姐和谢家公子?”她挠了挠头,实在想不明白,“可是,可是宋小姐不是和表公子两情相悦吗?奴婢是真不明白了。”
  何止凝霜不明白,魏文君也不明白了。
  半个月前,刑部才外派了赵云乘出去办案子,这怎么他一走,宋清若就要和兰陵谢氏的公子完婚了?
  更为关键的是,从始至终,宋清若都没有和她这个闺中密友透露过一丝半毫,更准确的来说,自从年前她撞见假山那一幕后,她与宋清若就再没见过面。
  原以为是宋清若觉得愧对自己,在躲着自己,如今看来,这里头文章大的很。
  捏着手里的婚贴,魏文君到底没坐住,起身想去找母亲问问,谁料刚站起来,便看见魏夫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母亲。清若这张婚贴,女儿着实不明白了。”屏退伺候的丫鬟,魏文君也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
  魏夫人没有接过婚贴,但显然也是知道所有事了,她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魏文君。
  “冷静下来了吗?”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魏夫人才缓缓开口,但显然对魏文君方才的表现不满意。
  魏文君垂眸不语,仔细想了想,也意识到了错误,她轻轻放下手中婚贴,恭敬对魏夫人行过礼,又缓和了语气认错。
  “母亲。我方才话说的急了,只是并非为了表哥,我是不理解为什么清若会这样?”
  “你又错了。”魏夫人表情淡淡的,只是细看过去,眸子里隐藏着一丝担忧。
  看着魏文君满脸不解的样子,她叹了口气提点道:“有谁说你是为了云乘?你好端端提起他,若是有第三个人在场,会怎么想?这叫不打自招。”
  听完母亲的话,魏文君恍然大悟,她的确大意了,母亲还什么都没说,她自己就心虚的全抖出去了,可不就是不打自招?
  “文君受教。日后定然更加谨言慎行。”魏文君低垂着眸子,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暗恼,她不该犯这样的错误的。
  魏夫人瞧着女儿别扭懊悔的模样,到底是心疼了,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你若一直在母亲身边,这些自然不用顾虑,可以永远无忧无虑欢欢喜喜的。但是再有一个月,你就要嫁去顾家,你的婆母也不是等闲之辈,是当朝长公主,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姐,若是言行举止失了礼,日后吃亏的是你自己。”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谆谆教诲,“母亲也知你不是乐意依附夫君庇佑的菟丝花,所以便更要教你这些处事方法,让你可以凭自己在顾家有立足之地。”
  絮絮叨叨的,魏夫人说了好些话,魏文君不敢懈怠,一一听进了心里,细细分析品味。
  直到话说到最后,魏夫人才复又提起了宋清若的婚事,“他们这桩婚啊,也是阴差阳错,前不久赏花宴,清若那孩子失足落水,碰巧被谢家五公子给救了,本也没什么事,周围没人,各自散了便是,偏那端阳帝姬带了人过来,这才惹得两人不得不捆在了一起,婚事也办的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