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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冉朝和云州 ...

  •   冉朝天启二十六年冬

      当今国舅陈旭川,在朝中任从一品骠骑将军,在边境利用权利做着肮脏的勾当,也不断在边境挑起事非,边境人民苦不堪言,皇帝久病,隐瞒带病管理朝中事物,这件事只有辰帝身边的几个亲信知道,江德民为秘密帮辰帝调查时得知陈旭川在边境的所作所为让百姓们苦不堪言,准备向辰帝启奏,陈旭川得知先一步以边境骚乱不好起兵镇压为由,上奏请要20万兵马,辰帝拿到奏折笑了笑拿起木如意吩咐李总管:“叫江德民进宫一趟吧。”

      江德民急忙穿好朝服进宫面圣,乾清宫内,辰帝拿着木如意指着江德民问:“你看看我们的好兄弟啊,边境十五万精兵操练还能有如此之乱,我看他这将军也不要做了,回来御前和这些文人打嘴皮算了!”。

      江德民急忙跪地行礼:“陛下息怒,陈将军如此想必也是有原因的,不如派一心腹过去与陈将军一同管理边境,并将其动向逐一汇报。”

      辰帝背对着江德民思索片刻点点头吩咐道:“不要这么着急江爱卿,哎哟,怎么还跪着呢,来人赐坐。”

      江德民观察辰帝神色心里也明白了大概是怎么回事跪地附和辰帝:“臣任凭陛下调遣!”

      辰帝沉默了好一会没有说话,扯起嘴角似笑非笑摆摆手示意江德民退下:“爱卿,你先回府吧,否则夫人会担心的。”

      江德民出了宫才缓过来擦了擦额头的些许汗珠,一旁的小厮拿出披风为江德民披上,江德民摸了摸身上披风的绒抬头看了看阴云遍布的天:“朝廷要出事了……”

      江德民与陈旭川和做太子时的辰帝三人曾为同僚,从小在宫里一起受太傅学习,江德民与辰帝关系甚好,俩人想法多次不谋而合,只不过这江德民终究是忘记了,这坐上皇位的辰帝怎么会还是之前的辰帝呢?

      陈旭川家道中落,三人的感情中若是有一方不平衡自然是会生出异心,自辰帝登基以来陈旭川一直未得到辰帝的器重,不得不生出异心嫉妒江德民已久甚至不是没想过那个位置,野心极大,只不过念在父亲遗愿还有手足之情并未展开行动把想法压在心里。

      如今向云洲边境村落伸手发起征讨,只是因为想试试皇帝的态度,时间积累那想法慢慢的已经不仅仅只是在心底了,但陈旭川故意将行动泄露给辰帝就等着告知辰帝以后辰帝的反应了,眼线告知辰帝的时候,辰帝思考了许久这陈旭川的用意,由于本对云洲就有所觊觎,、便没有采取手段就让眼线时刻盯着陈德民向他报告情况。

      陈旭川发现了辰帝的眼线,觉得好玩便演了出戏,他令军队一些人去云州押货,云州官府不知,把军队拘下了,陈旭川得知便派兵前往查看,云州官府不知情以为是要强占,派兵与其对接,陈旭川顺其自然和云州打起战来,才通知皇帝,皇帝得知与江德民商量,明知故问,其实心里早有打算,后决定派出使臣商量,陈旭川得知此事,偷派杀手将在云洲的使臣杀死,皇帝得知消息,正略带笑意等着奏折,想着:“真是我的好爱卿。”

      陈旭川便上奏:“使臣被杀,臣属实无力,都是臣的过错,但云洲小人实在过分,臣想向皇上请军,令臣与大将军一起出征。”

      皇帝看到奏折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头疼不已:“呵,敢提这要求,朕就允了他,看看他能怎么做,说不定能借此削了他的势力,挫挫他的威风。”便允了陈旭川,江德民即日便启辰出征。

      翌日下朝江沅身着暗花紫袍朝服还未换下,为父亲扶马送别父亲,微皱眉头,眉眼间与江德民一般英气,却又没有那么端严一身正气,此时江沅17岁位至正三品,是江德民独子,江家权倾天下,他看着父亲离别的背影心里有些预感不妙,十分不舍的喊了一声:“父亲!”

      江德民还未走远停下马回头望着江沅眼神坚毅却也湿了眼眶,欲言又止别过头继续往前走不回头。

      “沅儿莫怪,父亲身不由己。”

      议事殿内,辰帝看着眼前的一堆奏折扶额叹气:“太子这时在干什么呢?”

      太子李儒这时候拎着食盒在来议事殿的路上:“父皇应该还没吃饭吧。”

      辰帝先前派去查案的人先到一步与辰帝说了一下他所调查到的内容:“上位,调查结果出来了,所有已故皇子死因皆是有人故意为之,那杀害皇子之人正是国舅爷和昭贵妃!”

      听到这个消息的辰帝,气血攻心旧疾突发,口中腥涩呕出一口鲜血顺势倒在地上,这昭贵妃是辰帝众多妃子中最为宠爱的一位,就连那太子李儒也是昭贵妃所出,太子李儒也是辰帝唯一存活的孩子,他从未怀疑,不愿怀疑。

      李儒从小在太后膝下长大,是太后逝去以后辰帝亲自抚养长大。

      李儒此时刚好到殿见辰帝吐血扔了食盒就冲过去扶起辰帝:“父皇!太医,赵公公传太医!传太医!”

      辰帝叫着太子手轻轻抚在他的脸上,眼里流露出不舍:“儒儿,不哭,去把江沅请过来吧,”随即昏死过去,11岁的太子抱着辰帝用手不停地擦拭着辰帝嘴角的血:“父皇!赵英太医怎么还不来!”。

      太医为在龙榻上呼吸微弱脸色苍白的辰帝把脉,豆大的汗水一滴滴落下,江沅得到消息换上刚刚换下的朝服急急忙忙的赶到宫中,辰帝突然又吐出一口血来慢慢睁眼醒了过来,旁边的皇后挂着眼角的泪小心的去扶着难起的辰帝,太子见辰帝苏醒过来担心的伸出手想要上前,江沅来的刚好辰帝虚弱的靠在龙榻上的靠枕,江沅见到辰帝就跪下行礼叩首,辰帝难咽下一口气挥挥手示意众人:“你们都退下吧,爱卿留下朕有事与你商议。”

      嫔妃们,太医,连辰帝身边的赵公公都退下了,太子有些担忧望着辰帝欲开口,辰帝察觉到太子的担忧勉强笑笑告诉他自己没事,太子才放心的离开却也在一旁的宫殿守着。

      辰帝此时坐起身来眼神晦涩不明让人有些看不透,开口带着有些恳请的语气对江沅说:“爱卿,坐,别拘着了。”

      江沅坐到皇帝的一旁低头不语默默听着皇帝说的一切,此时他也明白了辰帝的意思,辰帝虚弱的看着江沅,轻轻握起他的手:“江家,四世在朝中为官,贡献极大,我曾对你寄予厚望,你能不负所望,朕很欣慰,”

      辰帝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说到,“朕知道,自己没多久了,儒儿还得靠你好好辅佐,你爹此次出征必然凶险,那陈旭川是个什么东西!朕真是要削了他!儒儿还小,过几日朕便封你为太傅辅佐太子,等朕去了,儒儿登基你便为丞相辅助太子可好?”

      江沅站起身来对辰帝行大礼跪地不起低着头:“辅君是臣本职!臣不敢违!但丞相一职臣担不起!。”

      辰帝明白江沅在担心什么想向前去扶起江沅却忘了现在的自己的状况,江沅看皇帝想起身急忙去扶着辰帝,辰帝摇摇头对江沅仔细说着:“这朝廷江家一派忠君爱国,陈家一派却不忠与如今的君了只忠那位姓陈的将军!这丞相你不得不做!”

      说罢拍了拍江沅的肩膀不允他反驳吐出一口鲜血用尽最后力气似的宣外面的人:“叫太子进来吧,皇后与其他嫔妃便不用了,那些女人吵的朕头疼。”

      辰帝最后一口气吊着硬撑连着上朝数日,筹划着等陈旭川回朝,准备将一举拿下陈旭川,查抄一切事情,宣江沅升为太子太傅辅佐太子政事,但前线的捷报与江德民的死迅一起传了过来,辰帝看到奏折时嘴里的血喷的奏折上都是:“江……!”马上昏了过去,此时的江沅正好就在宫中辅导太子,见赵公公急忙过来传召,便与太子一起前去,乾清宫内所有人都慌乱着,皇后一人从殿内出来看见太子,还带着泪痕,眼内充满红血丝看着太子,皇帝躺在塌上,身边的人早已退下,太子见皇帝面无血色的,哭着跑过去:“父皇!”,江沅站在一旁,皇帝慈祥的看着太子,轻轻抚摸着太子的头:“儒儿乖,不哭,父皇没事,你让江爱卿过来,父皇有话和他说。”

      太子顾不上脸上的泪,满脸泪痕的跑到江沅身边:“太傅,父皇唤你。”

      江沅弓着腰点点头,走上前去向皇帝行礼,辰帝压着怒火半起身子有气无力对江沅说道:“爱卿不必多礼,前线传来消息,大将军战死了!此事朝中众多大臣应该也知道了,朕早就派人保护他了,没想到,没想到,是朕疏忽了。”

      江沅压着情绪,紧握的双手颤抖着回应皇帝,泪珠也从眼角落下:“臣明白,天色不早了,臣就先退了。”辰帝点点头,江沅行礼转身离开寝宫时,眼角的泪也被风干,他身子突斜倒了下去,一旁的亲卫赶忙扶起他:“大人!”

      江沅绝望的看着亲卫,双眼无神:“月休,回府,快!”

      当天晚上辰帝咽下气驾崩了,前线的陈旭川一身玄色窄袖直襟长袍腰束白祥云宽腰带,镂空雕花金冠束发,剑眉凤目虽有着长期经战的沧桑但不失俊俏,好似早就知道了一样把玩手中的玉核桃:“嗯……这下才是真正的游戏了。”

      年幼的太子就这样被推上了皇位称景帝,后宫一众嫔妃随着先帝陪葬,太后隐居不愿临朝称政,江沅的身份也遵先帝遗嘱从太傅升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景帝年幼江沅命一右相林宸一同辅政管理处理朝中政事,此时国内动荡不安,江沅与右相林宸协商令前线提前出击攻占云洲。

      云洲王宫内陈旭川接令,士兵们手起刀落,云洲王与王后抱着被敲晕的小公主逃到正殿,王与王后把小公主放到殿内墙角一处衣橱内关上橱门。

      云州王唤着王后:“王后,孤宁死不屈!你可愿随孤!”

      王后哭着看着云州王:“大王,臣妾愿意追随大王,可芸儿怎么办!”

      云州王明白王后的意思闭着眼:“芸儿我打算交给巴尔图,他与我曾为交好又为邑国国王,定不会亏待芸儿。”王后闭上眼抹去泪水点头答好。

      此时将军陈旭川鼓着掌戏谑的看着云州王与王后,王把王后挡在身后:“奸人!”

      陈旭川看着云州王,眼睛好似发着血红的光,拔剑上前,随即王也拔出剑上前,一旁的士兵拔刀怕云州王伤到将军,陈旭川一脸蔑视云州王挥挥手与云州王打了起来。

      云州王无力打斗伤口不停的渗出鲜血明黄的龙袍也被染成红色,将陈旭川一刀刺中王的要害拔出剑仔细看了看手上剑的血:“就这点功夫?”

      王后爬着过去抱起云州王眼泪滴落在云州王的脸上:“大王!”

      云州王笑着擦去王后的脸上的泪唤着先前相爱的称呼:“月儿,还是这么爱掉眼泪,孤先去了。”

      陈旭川走到云洲王的王位上摸了摸,看着这一幕动了些心思想起家中夫人轻笑看着王后:“云洲王,不错。”陈旭川玩笑似的把剑扔向王后:“给你两个选择从了本将军,或者自刎吧。”擦了擦手上的鲜血大声喊到便走出大殿,他知道那位王后必死无疑:“本将军,不杀女人,特别是美人。”

      王后气愤的盯着将军的背影喊到:“大王妾身随你来了!”待将军出去后便自刎倒在云州王的身边,小公主在衣橱内一身冷汗被惊醒,想起刚刚恐怖的一幕推开衣橱冲了出来,摔了一跤,起身跑向云州王和王后的尸体的:“阿爹!阿娘!”小公主恐慌着无力的捂着王后自刎的伤口满手鲜血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滴落:“阿娘你疼不疼,芸儿马上就带你去找医师!”

      小公主用尽全力想要扶起王后的身体却无力的倒下,王后在最后的弥留之际抬起眼眸轻声说着:“芸儿不哭,不哭。”伸手想抚摸小公主,垂在空中的手落下,王后也断了气,笑着抱着王,云洲王一生只有王后一生一妻恩爱非常,小公主也是云洲最幸福,最受民众爱戴的公主。

      小公主摇晃着王后的尸体蹲坐在血滩里满身血迹在正殿大声哭了出来,哭声被在外面的陈旭川听见了,陈旭川回头推开大殿的门看见挂着泪珠的小公主也不忍动容。

      陈旭川想起死去的三个孩儿,也红了眼睛,向前蹲下,摸了摸小公主的头不作解释只是看着小公主,见小公主有些体力不支便轻轻地把她敲晕背起小公主带回军营拿出先前求到让人失忆的药丸喂了下去,把小公主放在军营的床榻上把前面在殿门外的两位士兵叫了进来看了看虚弱的小公主动了恻隐之心,扔给跪在地上的两位士兵两粒药丸,狠厉的眼神居高临下看着俩人:“吃,还是自己去死,你们自己选。”说罢看了看手下的匕首,两位士兵听见陈旭川说的话爬到陈旭川的面前趴着捡起药丸吃了下去毒发身亡。

      陈旭川在小公主醒来以后一脸担忧抱着她:“芸儿,醒过来了!传军医!”

      一位山羊胡军医带着医箱为她把脉诊治,跪着向陈旭川回话:“将军,小姐脉象稳定了下来,恐怕这是患上了失忆症不记得往事了。”

      陈旭川扶起军医让他出了军帐单腿跪在小公主身边握着小公主的手耷着眉毛满眼担心:“芸儿,我是爹爹……”

      小公主口唇无色望着眼前的男人头疼欲裂有力无气:“爹爹?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眼角滑下止不住的泪水心里好似刀绞一样喘不过气,无声的哭了起来,陈旭川心疼的抱起她和她说着早已准备好的台词:“芸儿不哭!是爹爹的错!你本是将军府唯一的小公主爹爹和娘亲都十分疼爱你为你取名陈芸栀,将你养在边境我管理的地方,却没想到此次边境打起战来是爹爹没有保护好你。”

      陈旭川眼角流下一滴泪告诉她手中力气一紧,陈芸栀再陈旭川的怀里哭的更加用力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这么疼这么难受,以为是因为与父亲相认劫后余生的感情。

      陈旭川还未将陈芸栀带回京城让她先在自己在宁州的府邸好好养伤,在京城对外宣称自己有位嫡长女身体不好从小在宁州养着如今身体恢复准备接回京城也和夫人说清楚了缘由,只不过没有告诉夫人自己杀了那云州的王和王后,将军夫人林月如原来只是一位农女救了年轻时受伤的陈旭川照顾他伤好日久生情,因为朝廷缘由陈旭川他不辞而别,但事情处理完了以后找到林月如却快要嫁给隔壁的农人,用自己的部分兵权换取一道圣旨赐婚才娶到的林月如,甚至得了功名只为给林月如换个诰命夫人。

      林月如在宴会上被那些官夫人嘲笑孤立,孩子接连逝去郁结于心,身子骨一天比一天差,好在陈旭川不懈的陪伴和治疗让她情况好了许多,这次带回来个孩子她更是开朗不少,虽说不是亲生但是胜过亲生,这事也就敲定了下来,内情只有夫妇二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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