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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负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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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蓬舟初见岑江清时候感觉她形如鬼魅,但是俩人在一起时,她身子甚至有些热。不过她又实在是太过清瘦。两颊也有些凹陷。秋水含睛,愁眉媚眼。抬头望向他。
岑江清并未有太多心思,她很快便推开连蓬舟。
岑江清瘦弱,那腰盈盈一握。手感倒是不错。连蓬舟感受手中的空虚,想起来昨夜。轻轻咳嗽一声。
“岑姑娘。连蓬舟一脸无辜看着岑江清。
岑江清扭过头去。连蓬舟与季梦泽很相似,她有些不敢看他。
“我昨夜不过是担心你罢了。”连蓬舟看向岑江清。“你却,你却……”
想到昨天的事情,岑江清看着连蓬舟心里充满了愧疚之情。
“你将我扑倒在床上。”连蓬舟看着岑江清。“你竟将我的清白之身夺走!”
岑江清本就头痛,听到这话,头更痛了。
“我好心却不曾想竟然遭此厄运。”连蓬舟看着岑江清。
“连公子。”岑江清很是斟酌“你……你也没有什么损失。要不……”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没损失!”连蓬舟一脸震惊。
连蓬舟这时候实在是愤慨,他因为这事翻来覆去纠结了许久。不曾想在岑江清这里却只是没有损失。连蓬舟越想越生气。
“连公子。”岑江清蹲在连蓬舟面前“我身子也不行,你在这暮秋院也有诸多不便。若不然你看这样,,我将你引荐给杨楚筠,他是新晋状元。若是有他提携,无论是你是考科举还是日后走仕途之路,你都会轻松不少。我再给你买一处宅子,你与妹妹好好生活。”
“你这话什么意思?”连蓬舟心里一惊。“你是想……”
“这件事就这样吧。”岑江清很累“你我不要再提了。”
本就是看在与季梦泽相似的面子上才将他带入暮秋院。谁想到竟然出现这种事情。
“难道你想不负责任吗!”连蓬舟愤怒至极。“难道男子就没有贞操,难道男子就应当被抛弃?你以为我是你能够用你那所谓的‘条件’就能收买的人?”
“若是如此,我便一死了之。只愿自证清白。”连蓬舟很是愤慨。
他发火的样子与季梦泽很是相似。岑江清似乎见到了季梦泽一般。
以前季梦泽也是如此,他是一个正直倔强的人。
“那你说你要怎么样?”岑江清看着连蓬舟。
“我要岑姑娘你对我负责!”连蓬舟看着岑江清“我要讨个名分。我一生恪守男德,现在被你毁了清白。”
岑江清此时脑子越来越疼,不仅脑子疼。身上也疼。“我……”
“你不想负责?”连蓬舟很是震惊“我清白已失身于你,你若是不想负责。我也只能一死了之。”
“不要这样。”岑江清拽住暴怒的连蓬舟“我会负责的。”
“你要如何负责?”连蓬舟比岑江清高许多,此时两个人站近了,岑江清只觉得连蓬舟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身上似乎有很强的侵略感。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连蓬舟又变成了那个带着倔强之气吵闹着要名声的那个他。
“我会……”岑江清很是不好意思。“我会娶你的。”
“我会娶你。”这种话说出来第一遍也不会不好意思说第二遍。
连蓬舟此时倒是傻眼了。他只是不想离开暮秋院,但是岑江清一说要娶他。
哪里有男子嫁人的。
“我不会离开岑府。”岑江清很认真“若是你愿意,入赘到岑府。入赘到我家。”
“当然,若是你愿意我可以将你引荐给……”岑江清刚要说第二个条件。
“你以为我是那贪图名声之人吗……”连蓬舟知道第二个条件便是要自己离开岑府。
“我的清白之身已经被毁。”连蓬舟义正言辞“若是你不负责。我这残花败柳之身又有哪个女人能要!”
“我可是清白人家的男子。”连蓬舟眼看着自己成功一半,但是想到岑江清竟然不想承认,甚至还说出自己也没有损失的这种话,他就又开始赌气了。“三书六礼,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哪个都不能少。”
“这……”岑江清哪里知道这样麻烦。
“你是觉得我不配?”连蓬舟又要闹起来。想想他一个大男人清白之身被人夺走便算了,眼下还要嫁给女子。若是这婚礼不够热闹,他可不愿。
“不是。”岑江清百口莫辩,眼下她心累的很。“我知晓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这些都不会少的。只是岑府并不安分,若是什么时候你不愿了,提出来便是。”
连蓬舟终于听到自己想要的了。他就是要留在岑府嘛。
岑江清身上实在是难受,竟然就这样昏倒在连蓬舟的胸前。
连蓬舟虽然年少,但是身子十分壮实。他抱起岑江清似乎抱着一团棉花。将她放在床上,他很自然就躺在岑江清身边。
连蓬舟很是担心岑江清,他并不知道岑江清身子如此虚弱。他在岑江清身边开始笨手笨脚照顾她,但是又忍不住看她,看着看着他自己的脸却又红了。
就像一只刚刚出生的小奶狗一般,对岑江清很是好奇,在岑江清身边蹭来蹭去。
此时欣竹在门外敲着门。“小姐,小姐。你好些了吗?”
连蓬舟看向门外。他刚刚看的痴迷,竟然没有听到欣竹的声音。为了不让欣竹知道自己与岑江清的事情,连蓬舟只好蹿到书房。
欣竹自己推开了门,向着书房望了一眼,本想要去书房。不过她还是去了岑江清的卧房,这才发现她已经在床上休息,本以为她是睡着了,但很快发现她似乎是昏倒了。不过欣竹并不惊慌,岑江清常年身子不好,她已经习惯了。倒是连蓬舟,他本是等着欣竹去找郎中,却发现欣竹并没有找郎中的打算。他心里又气又急。
在外面自己蹲着等了一会,欣竹终于从岑江清的房间里出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欣竹冷冷看着他。
“我关心岑姐姐而已。”连蓬舟毫不示弱。“今日还未曾见过岑姐姐,不知她身子如何了。”
“小姐身子略有不适罢了。”欣竹不愿意多说什么。
“若是身子不适,为何不找郎中。”连蓬舟很是着急。
“暮秋院……”欣竹沉默了一会。“大夫人视暮秋院为眼中钉,所以就算是找了也没用处。根本不会让郎中进来暮秋院。”
“那岑姐姐身子不适又如何是好?”连蓬舟只觉得不可思议。“不给看郎中,自己硬挺着便是好人也是受不了的。更不用说是岑姐姐了。”
欣竹也很是无奈。“你快些去干活吧,这些事现在又没有什么办法解决。我家姑娘定会苦尽甘来的。而且才她喝过了药,只需好好休息便好了。”
连蓬舟看着欣竹那副油盐不进,说话又扭扭捏捏的样子实在是心里难受。但是却也知晓欣竹一个小丫头也做不了什么。
他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出去。一方面他刚刚缠着岑江清要娶自己,还得出去找温图南和高鹤玄两个人帮忙。另一方面他想自己去找郎中看看能不能将郎中带进来。
连蓬舟对于岑府的布局很熟悉了。锦衣卫搜集信息的能力的确是非同寻常,便是岑府下人的爱好怪癖都要写的一清二楚。
而连蓬舟的记忆非同寻常,只不过是看了几眼便几乎全都记住了。
欣竹只是一转身的功夫连蓬舟又不见了。欣竹气的直跺脚。
她噘着嘴走到岑江清的房间中。此时岑江清终于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一睁眼便是欣竹噘着嘴在自己旁边。不由得莞尔一笑。
欣竹看着岑江清,很不高兴和岑江清抱怨道“小姐,新招进来那两人实在是不靠谱。一个个偷奸耍滑,眼下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欣竹”岑江清很是犹豫“我有话同你讲。”
此时连蓬舟已经出了岑府,一出岑府他便快速冲向环翠阁,他要嫁给岑江清了。这事还得大家从长计议比较好。
“谁,环翠阁白日不开门。”此时龟公正揉着眼睛。打开门发现是连蓬舟“哟。连二爷。”
“温图南呢。”连蓬舟一点都不犹豫便要往里冲。
“连二爷。”龟公很是为难“咱们还不到开门时辰呢。”
不过连蓬舟一点都不管他,连蓬舟与龟公这样吵吵嚷嚷温图南早就听到了。他揽着梨娘,梨娘看到连蓬舟忽然笑出来,嘴里嘟囔着“哥哥,哥哥。”
连蓬舟对于梨娘的这几声哥哥很是受用,他是家中最小的,也是常年在京城自己长大的,早就想逞当哥哥的威风了。
“好妹妹。”连蓬舟特意拉着长调说话很是欠揍的样子。随即又对着温图南来了一句“好妹夫。”
温图南看他这幅欠模样,心里就气的牙痒痒,一点不客气打了他一拳。
只不过这次连蓬舟不但没躲,便是被打了也也一副喜气洋洋的样子。与平时便是手指头破皮都要嫌疼的他实在是判若二人。
“你这是怎么了。”温图南对他这幅样子很是不解。
“我要成亲了。”连蓬舟喜气洋洋“还得告诉高鹤玄。”
“与谁成亲?”温图南不解。
“自然是岑江清。”连蓬舟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岑江清?”温图南很是震惊“你怎么?怎么?”
“我们郎情妾意,金童玉女。一见钟情。”连蓬舟说起来这些话一点都不害臊。他当然不好意思说明自己是因为中了招,将身子都给了岑江清了。
更不会说自己是如何死缠烂打才赢得这次成亲机会的。
“你得帮忙。”连蓬舟一本正经对着温图南说道。
温图南此时看着连蓬舟便是向看那吞金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