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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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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着列车开始缓慢的回乡之旅。文森特特地挑选了一些风景优美的城市作为转车点,也许萨菲罗斯可以被吸引而忘记回乡,萨菲罗斯并没有觉察到文森特的安排,只是非常开心享受着旅途的愉悦,在打发旅程的闲暇时光里,文森特简略叙述了一下萨菲罗斯的过去,尽量把那些浸透鲜血的记忆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也许是为了冲淡沉重的回忆气氛,文森特买了不少零食,两人像茶会一样边吃边说。
萨菲罗斯也似乎在听别人的故事,“你说我的妈妈叫做露克雷西亚?”
文森特点点头,“她才是你真正的母亲,你和她长的很相像。”
“你说我以前一直把杰诺瓦当做母亲?”
“恩,她不是你真正的母亲,真正的母亲是毫无条件的爱自己的孩子,而不是驱使他去做危险的事情。”
萨菲罗斯陷入了沉思。
文森特有些后悔,过去的记忆还是让萨菲背上了心事。
“文森特,是你吗?”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文森特在列车上接到了克劳德的电话,萨菲罗斯依然出神地望着窗外稍纵即逝的风景。
“恩。”
“周年聚快到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我正在回来的途中。”文森特望了一眼身旁的萨菲,他的目光转回来落在文森特的手机上。
“最近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希望你能早一点到,大家一起商量。”电话里的克劳德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文森特瞥了一眼萨菲,心想,他的再次出现算不算奇怪的事情呢?“我会带一个故人回来,到时候不要太惊讶。”
“好啊,等你回来再说。”克劳德素来相信办事沉稳可靠地文森特,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看文森特挂掉电话,萨菲罗斯问,“我们还有多久可以到?”
文森特深吸一口气,“明天。”看来下一站要转飞机了。
两人并肩走在米德加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整个城市正在重建中,周围是忙忙碌碌的工人。萨菲罗斯穿着文森特挑选的咖啡色休闲风衣,一头银发在脑后扎成一个普通的马尾,看起来就像一个简装便服的观光客。文森特觉得让他打扮普通一点可以免得别人过于注意他出众的外貌,萨菲罗斯对自己穿什么并不在意,文森特给他什么,他就穿什么。两人走在一起,反而是火红披风的文森特更引人注意。
走着走着,萨菲罗斯忽然停下脚步,仰望着盖了一半的楼,不确定地说,“这里以前好像是另外一个楼?”
文森特抬头一看,正是神罗大厦的遗址,废墟在自己离开的一段时间里已经被拆掉,已经开始盖新房子了。
萨菲罗斯毕竟在这里度过了出生以后几乎所有的时间,即使失去了记忆,但是对这里还残留印象不奇怪。文森特握住他的胳膊,“这是神罗的遗址,不过都不重要了。”
第七天堂的招牌下面,克劳德正和蒂法争执什么。他们一看见文森特,立刻停止争论迎上来,可是当他们看到文森特身后的人,脸色立刻变了。
克劳德一下子抽出背后的武器,“萨菲罗斯!”
文森特用手势制止了他,“他的记忆已经没有了,我在lifestream旁遇到他,就带他回来了。”
萨菲罗斯一脸迷惑地望着克劳德和蒂法,克劳德慢慢收起刀,这种打扮和这样表情的萨菲罗斯的确没有什么压迫的气息。
“这是克劳德,这是蒂法。”文森特介绍。
萨菲罗斯点点头,对克劳德说,“你就是打败我的克劳德?”
克劳德愣愣地望着他,不知道如何接话。
蒂法忙说,“既然萨菲丢掉了以前的记忆,那我们也一样可以。一切重新开始,克劳德,你说对不对?”
“哦……”克劳德看了一眼萨菲罗斯,又看了一眼蒂法,点点头。
几个人一起进了酒吧,喧闹的酒吧立刻静寂,众人齐刷刷望着萨菲罗斯,萨菲罗斯也一个不落地打量着他们,脸色疑惑的表情更加深了。
“就住你常住的那个房间可以吗?”蒂法对文森特道。
文森特点点头。
“蒂法,麻烦你对大家解释了。”安顿好萨菲,文森特掩上房门,对身后的蒂法道。
“恩,交给我吧。不过萨菲罗斯他,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恩,他失去了除了语言和常识之外的所有记忆,虽然失忆不是不可以伪装,我只是觉得他没有必要这么做,你放心,我会一直跟着他的。”
蒂法点点头,“恩,麻烦你了。”
文森特返回房间,看见萨菲罗斯倚在床头,“他们,会原谅我的过去吗?”
“当然。”文森特觉得今天的情形比自己预想的好多了。
“关于过去的事,我还是想不起来,不过既然大家都不在意过去,我也不必在意了。”萨菲罗斯钻进被窝,“不过我想,我还是需要做点什么。”
“现在这样就行了。”文森特走过去,抚上萨菲罗斯的头发,“不如我们继续去旅行?”
“我想在这里多呆一阵子,总感觉,还有什么没有完成一样。”
文森特觉得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不过一时还深究不出什么,想起克劳德还没有和自己说他发现的奇特现象,“萨菲,你先休息,我去去就来。”
看见文森特合上房门,萨菲罗斯举起了自己的右手,掌心蓝光闪烁,这个现象出现了好几天了,只要自己把精神集中到自己的右手上,就会出现闪光,掌心痒痒的,似乎什么东西要出来,可是每次都像能量不足一般成了熄灭的灯。他没和文森特说这件事,直觉他会不喜欢。萨菲的情绪不禁有些烦躁,每次心绪不好的时候,甜品对自己似乎是最好的抚慰。伸手去够零食袋子,发现已经空了,还是睡觉算了。这时内心忽然感到一阵奇异的召唤和吸引,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文森特和克劳德正在大厅里谈论什么。
“萨菲,你不想休息吗?”
“有点闷,我想出去买点零食。”
文森特眼中露出了像父亲宠爱儿子的笑容,“用这个吧。”拿出一张金色的信用卡塞到萨菲罗斯手中,“超市就在街道转角处”。
“恩。”萨菲罗斯应了一声,走出大门。
看着萨菲罗斯挺拔的背影,“他真的是萨菲罗斯吗?”克劳德搔了搔硬硬上翘的蓬乱金发。
街道转角处的确有个中等大小的超市,可是萨菲罗斯不知为何却被旁边一个冷饮店吸引了,推开门走了进去,店里灯光晦暗,有种无机质的冰冷感,与其说这像一个冷饮店,不如说更像一个军队食堂,店主坐在吧台上,一头红发,戴着口罩。
“欢迎光临,来杯苹果汁怎么样,这可是本店的招牌产品。”
虽然他不太喜欢这家店的气氛,萨菲罗斯想既然来了,就喝点什么再走,一杯紫色的苹果汁放在自己面前,幽暗的如同自己沉淀的过去,入口很甜,细品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像人的情绪一样复杂多变。
“萨菲罗斯,你是真的忘记了吗?这杯加了杰诺瓦细胞的苹果汁有没有帮你想起来?”
店主摘下口罩,露出一张俊美的脸,眸子里蓝光闪烁,他盯着萨菲罗斯与常人无异的瞳仁,“魔晃和杰诺瓦都不在了吗?”。
萨菲罗斯放下杯子,“那些对于我来说,已经和过去的记忆一样消失了。”
“呵呵……我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让你想起来……”红色的刀光闪过,萨菲罗斯本能闪避,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一把细长的刀牢牢挡住了红发男子的进攻。
“看来你体内的杰诺瓦细胞还是很活跃的嘛,萨菲罗斯,为什么封印自己的记忆,像一个白痴一样过活?”
“我自己……封印的?”萨菲一愣神,手上的正宗消失了。
“你的意识若是动摇,武器就会不在。”红衣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