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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故事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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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新月饭店,二楼贵宾室,
“南柯,你不能去,好好在北京呆着,别听吴三省那个老狐狸忽悠你。”
“张日山!你个糟老头子,还有脸说吴家三爷是老狐狸。从小到大,你骗了我多少次,当年骗我去的是你,骗我回国的也是你。
哼,也不知道那几年你和谁学坏了,还我单纯可爱的小副官,我不管,杭州,我今天是去定了。”
听着齐欢气势汹汹地撂下狠话,张日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但再次想起故人的嘱托,又忍不住劝说道。
“南柯,八爷当年不惜耗费心力给你卜算过,你成年之前不能下墓的。”
听到张日山这说了八百遍的话,齐欢又冷哼了一声,满腔嫌弃地说,
“哼,南风说的对,张日山,你就是个食古不化的老顽固,我哥都西游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记着他那些忽悠呢。”
楼上两个人,不,应该是齐欢一个人的声音响彻整个新月饭店,楼下的声声慢头疼地揉了揉自己过度敏感的耳朵,看向身旁一脸淡然地坐在太师椅上低头喝茶的尹南风,一边佩服自家小姐的淡定的态度,一边又忍不住再次询问。
“小姐,楼上的那二位,您真的不用管管吗?”
此刻的声声慢无比庆幸今天新月饭店停店休业的完美决定。
“就楼上那两位活祖宗,尹新月姑奶奶当年可留下话,让我照顾好他们,我还能怎样。
再说了,有南柯在,张日山那个老不死的必败。”
显然,事实正如尹南风所说的一样,张日山在齐欢的软磨硬泡下,坚持了没一会儿,最终还是答应了她去杭州的事情。
但是,还是忍不住再一次叮嘱一遍。
“南柯,当年佛爷和八爷让我照顾你,你这一辈子我一定负责到底,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啊,千万不要轻易下墓。”
看着张日山眼中的执着与坚持,齐欢无奈,知道无法改变这个佛爷死忠粉坚持百年的思想,只能再次安抚他。
“日山哥哥,齐家卦术是血脉传承的,我哥能算到的,我也能,杭州这一行,是我的命中注定,躲不掉的。”
知道无法改变齐欢的想法,张日山只能叹了口气,无奈妥协。
“那…你去吧,把罗雀带上,注意安全,结束后一定要记得立刻回北京。”
“嗯,好哒。”
终于得到允许的齐欢高兴地答应了张日山的要求,转头突然又用自己那张仙女般的脸,贱兮兮地看向仍在擎着毛笔“修身养性”的张日山。
“日山哥哥呀,你偷偷告诉我,你和我哥哥当年真的没有什么吗?”
“滚!”
“好嘞!”
达成目标的齐欢毫无压力的麻溜“滚”了出去。
话说这齐欢啊,小字南柯。
传闻是出自已经绝了脉的齐八爷齐铁嘴的嫡系,辈分奇高,道上人称“小八爷”。
其实,新月饭店甚至整个京圈道上的人,都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活祖宗。
有记载的就是,在15岁时,还穿着一身简洁校服的齐欢,和当时已经被道上尊称为“小九爷”的解雨臣在潘家园赌石后可能是因为分赃不均打了一架,而后名声大噪。
结果就是北京城道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九门中多了一个“年少有为”的“小八爷”,人狠话挺多,操着一把小粉雨伞舞得虎虎生威。
但是,少数内行人知道,这齐欢,传闻是九门齐家嫡脉,但却打小在其他几家辗转借住,九门小一辈几乎都称得上是她的发小。
换句话说,你欺负了其他几家人,可能只会被一个家族追杀,但是你要是欺负了我们的小八爷,九门没有一家会放过你。
外人都不知道,为什么齐欢小小年纪就会有如此大的成就。
但是齐欢知道,自己其实是在老九门时代出生。不知道为何,自己在八岁时,进入沉睡状态,而在近代又再次苏醒。
虽然那些久远的记忆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中消逝,可每次回想时那彻骨的疼痛和悲伤,让齐欢知道,对于自己的沉睡,一定不是出自自愿的。
而在沉睡期,齐欢被守护在九门保护的深处,意识未灭,一直有人在身边给自己讲述着百年来发生的事情。
所以,不到双十年华的小八爷,已经看淡了这近百年的世事无常,沧海桑田。
虽年纪小,并且沉睡了这么多年,但按辈分来算,齐欢可是九门里真正的活祖宗。
而此刻滚出去的“活祖宗”齐欢转头就拨给自己的发小之一解雨臣,语气中满是狗腿气息。
“莫西莫西,花儿爷在吗?”
“借钱免谈,其他事没空。”
“啊呀,小花啊~师兄啊~,老顽固同意我去杭州了,但是停了我的卡,就冲我们这么多年的师门感情,你忍心让我这么一个青春美少女流落到西湖街头卖艺求生吗?”
齐欢年少时曾在解家借住,和当时年少的解雨臣跟在二爷二月红身边学习过一段时间。
但红二爷一开始因为种种原因,后来又因为自家夫人离世,立誓不再收女弟子,所以齐欢与解雨臣只算是名义上的师兄妹,并没有真正敬茶拜师。
电话那头的解雨臣听到齐欢要去杭州的消息后,心里明白齐欢是去找吴邪,而他们最终也会下墓的,不由顿了顿。
“……张会长……肯放你离开北京了?”
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可置信,毕竟按照张日山的死忠想法和保护意识,齐欢到现在为止,除了上大学之外,就没怎么出过这个北京城。
“对呀,那可不是,你小八爷是什么地位,我说什么,张日山那个老顽固敢不同意。”
听着齐欢飘得起飞的言论,解雨臣沉默片刻,场面性的叮嘱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钱打过去了…保护好自己。……另外,回头看看,小心张会长在你身后。”
听到这里齐欢忘记了钱到手的快乐,不禁后背一凉,回头正好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静静盯着自己的张日山,默默后退了一步。
“日山哥哥好,日山哥哥再见。”
齐欢一边快速说着,一边往外溜走。
同时不忘低头用手机留言。
“死抠门,在缅甸咋样了?小爷要去杭州逍遥去了。”
手机对面毫无音信。
晚上,齐欢提前找到了接到张日山指示,正在收拾行李的罗雀,一脸认真的嘱咐。
“罗雀,明天你先给潘家园那位报个信。
说有宝贝,等通知。
然后到时候你直接来机场找我”
“好的,南柯小姐。”
天真的罗雀不知道人心险恶,自己早已经掉入齐欢的计谋中。
当第二天来到机场时,齐欢早已逃之夭夭,一人飞去了杭州。
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任务还未开始,便已经宣告失败,罗雀惊慌之下连忙回到新月饭店去找张日山报信。
“会长,南柯小姐跑了。”
“这个死丫头。”
虽然猜到这个混账丫头不会轻易听话认命,但是张日山还是忍不住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