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姜樗

20、第 20 章

　　叶素庄在狮子巷口开了一家妙手牙铺店，主要帮客人修补坏牙，镶金牙，银牙，或者翡翠牙，其他的则卖些银鬃刷，篦子，头面，揩齿粉。

　　一日，叶素庄出去采摘一些杨柳枝，槐树枝，紫苏叶，和大汉叶，回店里捣药做擦拭牙齿的药粉，却不想，走之前有些匆忙，忘记锁门进了贼人，偷了她十两翡翠。

　　叶素庄闷闷不乐地去报了官，虽然追回来的几率很小。叶素庄警惕了些，出门取个饭菜，上近门给客人看牙都落了锁。

　　叶素庄唉声叹气了几天，这情景被一只牙鬼看到了，若有所思。

　　这条傍晚，叶素庄在柜台前捆柳枝，归银鬃刷，有人敲门。

　　“来了。”

　　叶素庄打开门一看，是位年轻女子。

　　叶素庄道:“姑娘何事？”

　　牙鬼含混不清道:“看牙的。”

　　叶素庄了然道:“外头风大，姑娘里面请。”

　　牙鬼点点头。

　　叶素庄有气无力地拿来蜡烛和工具:“姑娘可是要修牙？”

　　牙鬼捂住嘴点点头。

　　叶素庄点上蜡烛，“姑娘张嘴我瞧瞧？”

　　牙鬼迟疑地张开嘴:“啊……。”

　　牙鬼的上排牙，左边四颗连起来缺了一个月牙形状，右边四颗连起来也缺了一个月牙形状。下排的八颗牙齿连起来缺了一个小船。

　　叶素庄查看了一番。绘了图纸，拿起来仔细端详，再和牙鬼的嘴对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一声:“姑娘这牙，缺得有些怪。”

　　牙鬼笑道:“是啊，是啊，这上下缺的连起来比我的眼睛笑起来还甜呐。”

　　叶素庄笑了好几声，止住，脸颊憋的红红的。

　　牙鬼道:“你笑得还好，我之前遇到给我看牙的，那笑声，震得我的缺牙的笑牙都快变成不缺牙的哭牙了。”

　　叶素庄笑着道:“果真如此？”

　　牙鬼:“果真。”

　　叶素庄拿来镶料:“姑娘想用些什么料，其中翡翠用的最多。”

　　牙鬼见叶素庄神色无异样，坦然道:“那便用玛瑙吧，镶成红色的，这样我和别的鬼比着谁张得口大，更有气势些，一定是我。哇！血盆大口。”

　　叶素庄捂嘴笑道:“好嘞，我一定给姑娘你啊做套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