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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二十三)熟悉的地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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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仲安皱了皱眉头,“是有段时间没见了。”
“改天我去找你吃饭啊,你可别推辞。”秦百贵笑嘻嘻地挥挥手。
“秦队,那个IP地址我已经查出来了。”一个穿着西装套裙的年轻女子汇报道,顺便把一张纸条递过来。
“查到了?”秦百贵接过纸条,扫了一眼,又递给朝仲安,“老朝,小白,小楚,一起去看看啊?”
朝仲安拿过纸条,楚瑾然在他身后踮起脚,好奇地凑近看,“朝判官,是什么?”
朝仲安随手把纸条塞进楚瑾然的手里,抬头望向秦百贵,“一起去。”
根据纸条上的地址,他们踏上小桥的青石台阶,来到一条狭窄的小巷。
楚瑾然右手拿着纸条,左手点着门牌号,走到一扇生锈的铁门前,“是这里了。”
铁门上涂了蓝色的油漆,因为生锈,变得斑驳。
几个穿黑西装的人就包围住了那扇门,秦百贵从人群里走出来,敲了敲门,“喂,有人吗?”
里面没有回应,楚瑾然心里还在嘀咕着,没人?
秦百贵已经向别人使眼色,打算硬闯。
“不必,让我来。”朝仲安上前丢了一张符纸过去,锁自动打开,铁门也开了一条缝,里面静悄悄的,半个人影都没有。
秦百贵上前推了一把门,带头进了庭院里,楚瑾然也跟着走入,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
三面是房,将庭院围在中间。这个庭院挺大,估计有六十平米,布置得很简单,没有花卉。
葱郁的草地上摆了石凳石桌,角落里堆砌着三、四块嶙峋的怪石,种了碧绿的竹子。
“这个地方……”楚瑾然环顾了一圈,模糊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里,可他仔细地想,怎么也看不清那些记忆,雾蒙蒙的,宛如这漫天的烟雨。
“屋子是空的,人已经逃了。”万物局的人搜查了一遍屋里,向秦百贵汇报道。
秦百贵正沉思不语,余光猛地瞧见楚瑾然游魂似地穿过碎石铺成的小路,踏上台阶,将要进入屋里。
“小楚,你去哪里,你着魔了吗……”秦百贵转头喊,伸手要拉楚瑾然。
“别忙。”朝仲安却拦住秦百贵,安静地跟在楚瑾然后面,瞧着他径直走到大堂中央。
见楚瑾然站着不动,神情恍惚,于是朝仲安开口打破这沉默,“这是你生前待过的地方?”
楚瑾然如梦初醒,回头望向朝仲安,又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还是,”朝仲安过去几步,盯着楚瑾然,目光如炬,“你跟这案子有什么关联?”
楚瑾然一愣,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他,“朝判官,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跟案子有关,不一定是罪犯,也有可能是目击者、被害人。”白无常见气氛有点僵,忙笑着打圆场。
“没错是没错,可听起来都挺倒霉的。”楚瑾然继续打量着屋内的陈设,看着角落案几上的盆景,嘴里不确定地呢喃着,“这里是不是应该……摆着一只青花瓷瓶?”
“瑾然,你想起来了?”白无常追问道。
“不,还是想不起来。”楚瑾然目光无神地摇了摇头。
“喂?好的好的,马上到。”秦百贵接了一个电话,“找到犯罪嫌疑人了,跟我来!老朝,你帮我布个结界,万一他逃回来,好逮住他。”
朝仲安同意下来,白无常也跟着去了,只有楚瑾然,因为天束结,只能待在朝仲安身边。
见朝仲安在庭院的地面上画了一个复杂的符,楚瑾然很好奇地凑过去看。
还没等他看清楚,朝仲安却一把扯过他,手中化出长剑刺去,只听“铛”的一声,两柄利器相撞。
“竟然是你……”偷袭者抽回武器,如临大敌地后撤几米,瞪大眼打量着楚瑾然,一脸难以置信。
楚瑾然也看向对方,对方是一个青年,好像是有点眼熟,看外表大概二十五、六岁,手中拿着双剑。
长相不说英俊帅气,起码相貌堂堂,身材高瘦,一双眼睛异常有神,楚瑾然甚至怀疑这双眼睛能像夜行动物那样在黑暗里发光。
“哎呀,慌成这样,未免也太不像样了。”一道女子娇媚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却莫名透着丝丝鬼魅,令人毛骨悚然。
楚瑾然抬头望去,一顶油纸伞飘然降落,停到离地一米多的地方,转了转,伞后竟然现出一个穿深红旗袍的年轻女子。
她脸上似乎敷了粉,白得渗人,红唇轻启,笑得花枝招展,“哎呀,怎么回事?师兄怎么能让朝大判官就这么站在院子里呢?”她装模作样地行了个万福,“小女子未曾迎接,还望朝大判官恕罪了。”
“师兄?你认识我?你是我师妹?”楚瑾然惊讶地凝视她的脸,但没什么熟悉的感觉。
“哎呀,师兄,你是怎么回事?假装不认识我?”旗袍女子嘴上娇媚地说着,手指轻轻一动。
无数银线从四面八方缠来,一道雷符贴在上面,银线引导电光逼近!
根本无处可躲,楚瑾然怔在原地,还是朝仲安掷出符纸,混淆着白光的疾风将周遭一切摧毁。
楚瑾然被光照得睁不开眼,抬手遮着眼睛上方,等习惯这光,骤然发觉旗袍女子出现在他背后。
朝仲安一剑刺中她的心口,却听“砰”的一声,女子在白烟当中竟然变成了一张符纸。
“师兄,这么简单的招式,你都防御不了了?”
抬头循声望去,那个旗袍女子神出鬼没,眼下她正优雅地坐在墙头上,抬手轻轻按在唇上,随即嘴角裂开至不可思议的弧度,“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看来今天你要死在这里了。”
“不是,我已经死了。”楚瑾然故意挑刺。
“是吗?那就再死一次。”她挑了挑眉,素白纤细的手指上缠绕着无数透明的银线,手一扬,半空中落下几十具真人傀儡。
这些傀儡由活人炼制,男女老少一应俱全,除了表情呆滞,关节处打了几枚铜钉之外,跟活人无异。
朝仲安暗中攥了攥剑柄,目光锐利,“傀儡术?原来是你。”
楚瑾然完全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却听旗袍女子大大方方地应承下来,“是我又怎么样?”
朝仲安盯着旗袍女子,“你们要炼魂?”
“这位朝大判官……”旗袍女子歪头打量朝仲安,“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没想到师兄竟然认识朝大判官,真是意外呀!”
“别啰嗦了,快杀了他们!”那个青年叫嚣着,看楚瑾然的眼神充满了暴戾与恨意。
楚瑾然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站到朝仲安的身后。
旗袍女子笑容越发邪气,“这个朝判官,给我留一口气。那么帅,死了就可惜了,不知炼成妖仆会不会听话?”
“旁门左道,大言不惭。”朝仲安扬手,也是一道雷符,威力却天壤之别,万钧电光闪烁,将那些傀儡烧成焦炭。
“我的傀儡!”旗袍女子惊呼,花容失色。
“哼,活该啊,花痴!”那个青年不仅不安慰她,还用话来刺激她,出剑横砍向朝仲安。
才交手了几回合,那个青年只觉得虎口一阵激荡,右手上的利剑被击落。
他后撤几米,落到石桌上,极快地瞥了一眼还在颤抖的右手,嘴角往上一提,“看来是我小瞧了。”
朝仲安懒得废话,正要乘胜刺出一剑,却感觉后方一道寒气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