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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被风吹拂的地下(下) ...
在众人的沉默中,讨人厌的高个子开口了,“没想到这次的新人竟然是个,身为叛忍却对村子抱有希望的可笑家伙。”他沙哑的声音中充斥着不明的,沙耶无法理解的复杂感情。
“欸——”被质疑的沙耶像河豚一样膨胀起来,自己的意思被曲解,蒙受了这样大的污蔑,这是她无法忍受的事。
是的,对沙耶来说,对村子抱有希望是相当严重的,令她不满的污蔑——对于恋人因村子而受刑,自己也被村子用作实验材料的沙耶,村子是可怕而丑恶的东西。
单就这一点来说,沙耶其实与周围的各位相当一致,已经是个合格的叛忍了。
“我可没有对村子抱有希望!”沙耶气冲冲的,“不管是受到保护的希望,还是其他的什么希望。这么弱的村子哪有能力保护我啊,我也讨厌守护。”
过去在实验室一次又一次眼睁睁看着材料的同伴们被杀害的回忆短暂浮出水面,又再次深深的沉入幽暗的河床,“我只是一想到自己的工作会化为肉眼可见的成果,就更有干劲罢了!就像是暂时的住所一样,简陋的房子住起来当然没有问题,但如果按照心意布置美丽的花朵和装饰,住起来当然更快乐不是吗。”
“把村子视作临时的房屋吗......”大蛇丸看着少女,露出阴沉但真实的笑容,“真是有趣的说法,我并不讨厌。”
“看来不是个天真的蠢货,”面罩后的蝎传来了嗡嗡的,带着回音的冷语,“布置房屋吗,既然是追求艺术的话,我也勉强能接受。”
拥有一头碧空般蓝发的冰冷美人,露出了仿佛看到什么珍奇之物的神情。
而被沙耶所直视的高个子,那双幽森的绿眼睛最初仿佛冥界的幽火那样燃烧着,然后随着少女的话语,其中炽人的火焰熄灭,只留下灰烬般的暗色,“大手大脚的小鬼,不知道赚钱辛苦!”
看他的表情似乎被唤起了不好的回忆,又被少女的话语无意中安抚下来,最终只是露出既不讨厌也不欢心,又可能是两者皆有的态度,吐出这样一句不痛不痒,嘲弄般的话来。
而他说话的对象呢,早就把他的话像风一样掠过脑后了。
因为沙耶正怔怔看着那双余烬般的绿眼睛,就算现在已失去焰影,也非常美丽的绿眼睛......只是看着就要拼命克制想要抚摸的渴望,与过去恋人的那双相仿......
那双在许许多多灰暗时光中闪耀着,给予她陪伴和慰藉的眼睛,闪闪发光,无比动人。
沙耶几乎陷入这片绿色的湖泊之中,却被其中蕴含的意味所惊醒,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竟险些把他当作了自己的角都。
这是可耻的,对逝去恋人的背叛,沙耶又羞又恼,面色涨得通红,“说的好像只有你会赚钱一样——你这,你这,你这家伙!”
无论如何也吐不出这个名字的坏话,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到对着他人呼唤出这个名字,沙耶羞愧地混过这个话题,“赚钱不就是照着名单杀人的活计嘛,说的那么夸张,好像多了不起一样!”
“口气真不小啊,小鬼”似乎被这句话取悦了一般,高大的绿眼睛男人眯起双眼,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
“......看来是我小看你了。”身形高大壮硕的男人,像山岳或是巨岩一样屹立的男人,并没有轻视沙耶的赚钱理论,而是认真的表示了赞同。
这倒让沙耶不知所措起来,“他还蛮客观,也蛮有眼光的嘛,”她这么想着,内心的某个角落偷偷喜滋滋起来。
这双眼睛充满嘲弄时,是冰雪般冷酷的刺人,仿佛浸入了冻结的,万载飘雪的绿色冻湖,寒风般的死意顺着脚脖子往上爬。
而当这双眼睛不再冰结时,又像是初春化开的湖面,冻寒消退,显露出平静的波光。
这样的眼睛,这样的一双眼睛......沙耶晕晕乎乎,头脑像停了摆的船,轻飘飘的荡在湖面上。
就是这样一双眼睛,让我对角都一见钟情。
沙耶低下头,攥住两肩滑下的与那双眼睛颜色相同的头发,在手上绕来绕去,短暂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佩恩开口:“此事容后再议。”
沙耶心中对结束话题的首领大人充满了感激,心中伟岸的首领形象上又套了一圈光环。
没有人对沙耶关于建设村子的提议发表意见,首领的佩恩就这样顺理成章地继续讲起组织的方向,沙耶对没人赞同或反驳自己的提议一事也没什么反应,意识不到自己刚刚说出了相当惊世骇俗,背离叛忍基调的,离经叛道的话语。
她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悸动,便紧紧盯着紫眼睛的首领大人,不敢再去看那个绿眼睛一眼,好像再看一眼,那个绿眼睛就会发觉她心中的隐秘想法,像吞鸡蛋一样滑溜溜的把她吞进肚子里。
鼬青年显然没有发现沙耶的怪异行为,只是对着那头绿发感叹,这是不同于佐助的,不会被任何人所制造的地狱抹去的光芒。
因为这光芒的主人,早已身处地狱了。
大蛇丸则是在沙耶与角都间转动着视线,流露出兴味的神情,真是个有趣的孩子,连我都不禁期待起来了。
这孩子,会在这一成不变的忍界中,掀起怎样的风呢。
这两天出门射箭去了,冻得我头昏眼花,写东西也昏昏沉沉没有脑袋。
所以昨天和今天加起来只有这一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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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被风吹拂的地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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