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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 8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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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毀了奇犽想要的東西,將這份妄念折斷,然後帶回揍敵客家。
[別人對你而言,你只會判斷:要不要把這個人給殺了。因為這是我們灌輸給你的觀念;你之所以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為他太過搶眼,讓你很難捉摸罷了,並不是真的想跟他交朋友。]
伊耳謎貫徹這番理論般,繼續說著。
[不是的.....]低垂雙眼,奇犽看到站在角落的奈伊。
[你再繼續這樣跟他在一起的話,總有一天你也會想殺了他的。到底能不能殺了對方,你會很好奇想試一試,因為你打從出生開始,就是個職業殺手啊。]
要相信朋友喔,奇犽。
也要相信你自己,要用自己的雙手抓住自由。
我是個普通人好嗎,在冬天洗冷水澡本來就會感冒呀.....她那不爭氣的抱怨聲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你說的或許沒錯。可是,我絕對不會殺了小傑,我只是想跟他交朋友,我不會殺自己的朋友!]
伊耳謎的眼睛微瞇,[真的嗎?]問得很輕。
[嗯。]
嘆氣,[你這麼說,就像吵著要養狗的小孩,保證自己一定會照顧狗是一樣的,但是小孩的愛心只有剛開始,總有一天會厭煩,覺得照顧狗很累人。]
雷歐力走向前,被裁判警告,[嗯,我知道,我不會出手的。]
對著場上的兩人,[奇犽,我不管他是不是你哥,我要提醒你:他是個混蛋,王八蛋加三級!不要聽他放屁了,居然把朋友當成狗來形容,小傑可不是一隻狗!你只要像平常一樣盡快打倒他合格就對了!]
[你說你想要跟小傑交朋友,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們兩個早就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指著場上的奇犽,[最少我認為小傑的心裡是這麼想的!]
即使對方罵的是自己,家教良好的伊耳謎還是認真的聽完對方的話。
[是這樣嗎。]
[廢話,笨蛋!]大拇指朝下,雷歐力挑釁對方。
[是嗎,那就不妙了。]環胸,手扶著下顎,[對方已經把你當成朋友了啊.....嗯.....]
伸出食指,[那好吧,我只好殺了小傑。]伊耳謎用很輕鬆的語氣得到這個結論。
奇犽的瞳孔一瞬間放大。
[職業殺手不需要任何朋友,朋友只會礙手礙腳。]手上握著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釘子,伊耳謎逕自往出口走去。
獨留下臉色蒼白滿身冷汗的小貓。
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站在旁邊看這齣家庭倫理劇,奈伊突然覺得,這場景.....好矛盾。
她能夠了解伊耳謎的心情。
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生長跟存活的方式,就跟植物吸取養分,獅子吃掉羚羊的道理一樣,沒有任何人可以改變。在場的所有人對伊耳謎而言都是外人,假設有一天兔子想要糾正獅子吃羚羊是不對的行為,獅子只會覺得可笑,然後把兔子一併吃掉。
這就是強者能夠制定的規則。
現在家裡有一隻小獅子對著自己說,他不想吃肉,他想開始吃看看蔬菜。
.....這種完全違反獅子習性的常理。身為家中的長子,雖然手段粗暴了點,但這是獅子家族的傳統,是他們幾百年以來的生存手段,怎麼可以容許外人將這塊基石有所移動。
可是。
奈伊看著場上以酷拉皮卡半藏為首跟伊耳謎對峙的雙方。
可是,奇犽不是獅子,他是人。
人類是可以隨著自己的想法來改變生存的道路,非得殺人才能存活下去的不是殺手家族,是精神病患。
伊耳謎他.....她微微苦笑。
伊耳謎他,或許懷抱著有點複雜的情緒吧。
也許,他也曾經戰戰兢兢的跟席巴提出他所希望的東西。
結果,就是成長為現在的伊耳謎。
他也只不過是遵循著家裡所傳承的教育,來教導弟弟。
看著伊耳謎伸出食指,[對了,我先通過測驗再殺小傑好了。]想起現在還在試驗中,殺掉擋在眼前的人自己就會失去資格。
他充滿戲續化的肢體動作讓奈伊更加肯定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演一場以生命為籌碼的戲,讓奇犽放棄獵人試驗,放棄朋友。
充滿壞心眼的耍著自家小孩,好惡劣的哥哥。
小貓已經僵直在場上,滿臉冷汗。
[只要我合格了,就算殺死這裡所有的人,委員會應該也不會吊消我的執照對吧?]伊耳謎側著頭,往考官那群人的方向問。
[嗯,規定上是這樣沒錯。]尼特羅波瀾不驚的回答。
[聽到了嗎,奇犽。]緩緩的將頭轉向他,[如果你打不贏我的話,就沒有辦法救小傑了,你會為了朋友跟哥哥反目成仇嗎---?]俯視著臉色蒼白的奇犽。
[不會吧,因為你應該知道不管朋友重不重要,現在的問題是憑你的實力,根本沒有辦法打倒我。]輕聲說著,伊耳謎緩緩走向他。
[當然,你的心裡早就已經有答案了,憑你的實力根本打不贏我。不要忘了,不打沒有勝算的仗。這不就是我一直叮嚀你的教戰守則嗎.....]將手伸出,伊耳謎只給他幾秒的時間考慮。
認輸,或者是跟無法戰勝的強者打。
不論選擇哪一個,代價都是小傑的生命。
奇犽的瞳孔縮小,看著哥哥的手緩緩的伸向自己。
[想停止這場戰鬥唯一的方法,你應該知道吧?不過你不要忘了,如果不在這裡跟我戰鬥的話,你重要的朋友小傑可能會死喔。]
雷歐力憤怒的叫奇犽快上,打倒伊耳謎。全場都緊盯著他們兩人之間的行動。
沒用的,奈伊搖頭,沒用的。
小貓現在已經被從小到大的恐懼掌控住,他的手甚至在微微顫抖。
在伊耳謎的手距離奇犽只剩下兩公分,[我、我認輸。]
[我承認我輸了,哥哥。]
[啊........太好了,這樣就不必兄弟相殘了吧。]鬆了口氣似的,拍拍奇犽的肩膀,[哈哈哈,我是騙你的,奇犽。]
看了一眼在角落飆殺氣的西索,[我說我要殺死小傑,其實是騙你的。]揉著奇犽的頭,[誰叫你要說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呢,哥哥很擔心,只好稍微試探你一下。其實哥哥剛才心裡也滿緊張的,哈哈哈.....]
單手控住奇犽的頭,[可是這下子總算弄清楚了,]彎腰靠近,在他耳邊低語,[你根本沒有資格交什麼朋友,也沒有這個必要。]
[獵人試驗也是,要是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命令你。你現在,沒有必要考上。]鬆手,轉身離去。
[明白了嗎,奇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