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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番外 万年因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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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行走世间千万年,攥着她藏在剑中的一缕残魂寻找她。
沈成玉自废双目,又掏空自己大半的魂魄,做了一盏长生灯延续那残魂的存在。
她走后五千年,当年经云海宴宫一役的仙人要么当场殒命,要么受了沈成玉的胁迫将这件事深埋在识海中,不敢言语。我们本以为这已经处理得很周到了,可当楼夜收站在我面前,轻而易举扯出普渡剑中的残魂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可笑。
“不必惊讶。”楼夜收看着我几欲暴怒的模样,竟然笑了出来,“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整个天界都对她的存在闭口不谈。云海宴宫满地的血腥味至今仍未散去,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我沉默了片刻:“我不会告诉你的。”
她耸耸肩,似乎有些遗憾,接着却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没关系,下个纪元,我会知道的。”
不久,她被封为亘未神,风头正盛之时,却拜入沈成玉门下。我仍在人间兜兜转转,寻找那个爱吃桂花糕的小雪灵。
后来我找到了她。
她被推搡着跌坐在雪地中,冻得通红的手指拼命扒拉着身前那几个笑着的小孩,他们捧起一堆雪,自她头上倒下,被我及时拂开。
那群小孩立马作鸟兽散,我一边骂着凡间的小孩怎的这么恶劣,一边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
她明亮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见我转过头看她,扬起一个明艳的笑容:“大哥哥,好看,谢谢!”
泪滴砸在雪中,千万年的寻找都有了归宿。我紧紧抱住她,没忍住大哭起来。
她愣了一下,僵硬的手指拍着我的后背:“大哥哥,不哭,不哭。”
我才发现她天生额角上有道淡紫色的疤痕,想必这也是方才那群小孩欺负她的原因。
我打探了一番,知晓她无父无母,不知是何方人氏,仅有个小名叫纯阳。我便同村长打了招呼,将她带走了。
沈邪,说好的,这辈子要和我走。
我紧了紧牵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