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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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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2月24日
又到了平安夜,每年的平安夜,都是很多暗恋的人表白的一个好时机。何迅觉得时机还是有点早,但他也不想就这样等着,下班后,他做好了准备,就去敲李漫的门,李漫穿着居家服,一副打算居家到底的样子。
何迅故意往里面看了看:“程玉呢?不是说好去放烟花的吗?”
李漫奇怪地看着他:“她出去了呀。”
何迅:“啊?昨天她还说一起去放烟花的,我都买好了,她怎么就出去了?”
李漫好想反驳他,平安夜人家当然是约男朋友了,怎么可能和他们单身狗一起玩呢。但想想,还是不要在今天刺激单身的人。她还是换了个说法:“她男朋友来接她出去了。”说完就想关门了。
何迅快速地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我都准备好了,要不我们去放了吧?”
李漫本想说不去的,但也不知道用什么借口,正犹豫间,何迅快速转身,我忘记买打火机了,我先下去买,10分钟后楼下见。说完人已经跑到楼道了。
这人真是的,她还没答应呢?他这就决定了。反正就是楼下放一下烟花而已,算了,去就去吧。
10分钟后,李漫下到楼梯口,何迅已经在等她了。何迅心情好像特别好,男生也那么喜欢放烟花的吗?等等,这是A市啊,是禁止放烟花的。李漫这才想起这里不是她们的家乡,这里是不能放的。她边小跑追上何迅,边提醒他这里不能放烟花的。
何迅大笑:“你才想起来啊?刚才骗你的。今天这么热闹,怎么可以不出来走走呢?”
李漫一个小拳头就砸在他的手臂上。以泄被骗的恼怒!对于李漫的小爆力,何迅是越来越清楚了,她看似古典而矜持,但性格上还是有点男孩子的小豪爽的。他按住挨打的手臂,:“唉哟~”然后做个夸张的动作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李漫白了他一眼,然后奇怪地问:“那你袋子里的是什么?”
何迅看了她一眼:“你还真以为是烟花呢?”
说完从袋子里拿出了条围巾给李漫:“给你的”。
李漫觉得这样不妥,这样的节日,收异性的礼物总是不妥的。她还没想好拒绝的话语,手已经先一步挡住了他递过来的围巾。
何迅顿了一下,两人对视了片刻,他转而笑了笑:“你紧张什么,我就下班的时候想到今天过节,就给你和程玉一人买了一条围巾,应一下节嘛。”
李漫听到他这样说,觉得自己做得过激了,不好意思地接过了他的围巾:“谢谢,还真挺冷的,谢了啊!”边说边把围巾围在脖子上。
本来还挺郁闷的何迅,看到自己买的围巾围在心爱的人身上,那些郁闷很快就消散了。这本来就是意料之中的,不是吗?
两人在广场走了一圈,看了一会商家搞的节目就往回走了,小区绿化带的时候。何迅让李漫站在那里,一边走开一边让她闭上双眼,看着神神秘秘的何迅,她还是听从了他的指示,闭上了双眼。过了一小会儿,传来不远处何迅的指令,她睁开了双眼,也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她想要顺着他的声音,看看他在哪里。只见此时,天空零零散散的,居然下起了“雪”,是的,她知道A市的冬天也是不会下雪的,但白色的、轻飘飘的小泡沫正在她上空飘落下来,她呆住了,心里有点不明的情愫正在溢出,正如此刻激动的泪水,她强忍着在眼中打转的泪花,不让它掉下来。她伸出双手,接着飘落下来的“雪”,一圈圈地,在雪中转动,这是她多次想象的雪景,这是她和程玉说过,要一起去看的唯美的雪景,此刻她已经看到了。
看着穿着白色长款羽绒服的李漫,围着他买的红色围巾,在自己亲手制作的“雪景”里转动着,转动着……这种唯美的情景,他看呆了,让人只想将这一刻成为永恒!只可惜,想象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准备的泡沫,总有用完的时候,这种唯美只能深深地把它刻在心里,不时回想,不时怀念。
随着雪花的渐下渐小,何迅从黑暗中向她走来,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骑着骏马向她走来,两人对视片刻,竟一时无言。李漫只觉得心里有些什么坚硬的东西正在坍塌,猝不及防。她不喜欢这种超出轨迹的无控感,她也不愿去想那坍塌的是什么。好像只要自己不想不看,那就什么也没有改变。她只是客气地说了句谢谢。连忙去找扫帚来打扫现场,连着心里的乱麻一起清扫。
日子也就这样继续着,见面也会照常打招呼,只是何迅发现李漫拒绝一起出去的次数增多了。其实李漫是矛盾的,她想一切还能照旧,她贪恋这种温暖,但她又不想改变她的人生轨迹,她想把一切都回到本来的轨道上。
只是苦了此时的何迅,本来好好的,现在一切都好像往回走了。真是朝回到了解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