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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平立篇 ...

  •   牵扯出过去的残垣,是欢城还是废墟。

      拖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前面就是平府。多久没回来了,梅香苑是爹爹的故居。
      推开笨重的红漆大门,平府没变,空寂的院落,平静如水的雕栏走廊。兜兜转转来到平府的祠堂。那有爹爹的牌位。我要带走它。爹爹不会喜欢这里,我也不会。
      眼前的一幕,母亲在爹爹的灵位前抱着雪。让我失去了理智与最后的耐性,重重的讽刺。
      “早闻平政,平知府是个多情的种,今日一见,传言不虚,传言不虚啊。”听声母亲猝然看着我,有惊愕与羞愤。放开雪。
      “逆子,休要胡说。”
      见平立回来,原雪笑笑说,“立儿,回来了。还没用过晚饭吧。我下去准备。”说着匆匆离开了。
      “舍得回来了。”平政目光如炬,盯着平立。
      “我不会多留,只是回来取东西。”
      “这里没有你要的东西。”平政顺着平立的目光看,冷冷道“没什么事,你可以走了。”
      “我若说,今晚一定要带走呢、?"
      "逆子。”平政气结,捂住胸口,大口喘气。平立视而不见,心里却被狠狠的剜了下。硬是露出了微笑。
      “好。”平政闭上眼,呼吸稍好些说道。万般滋味在心头,平立是她的女儿,可她从不曾了解过。如今,她的立儿,是个怎样的人?“只是,你带着要拿的东西,走出平府门槛,从此便不再是平家的人。”立儿,要好自为之。以前立儿做什么,为娘都可以装作不知道。可这次,绝不退让。
      “一言为定。”爹爹,立儿带你走。平立小心翼翼的取下牌位,将它护在怀中。爹爹说这生最遗憾的是,不能看着立儿考取功名。少顷,从怀中抽出一柄锋利小巧的钢刀。指尖划过刀口。立即渗出血珠。
      手有些抖,却苍劲有力的在牌位旁余下的地方,写下“平立之墓”
      手落,反手用刀在手腕狠狠一滑。血喷溅。
      平政睁眼看到这样的情景,伤透了心。胸口翻腾,吐出一口黑血。日夜操劳,患上了这血毒之症,我命不久矣。雪儿,知道后,我安慰他。被立儿撞见。这算是天意吗?梅儿,不会等太久。我就来陪你、。
      “立儿——”雪急急走到平立身边掺着她。
      “走开。”平立推开原雪。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絮乱。
      "立儿,你母亲,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那是那样?”平立强让自己显出玩世不恭的样子,依旧微笑。回头瞅了瞅平政。一滩黑血,让平立的瞳孔扩张,她中毒了。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什么?平立笑意更深。黄泉路上,你不会寂寞的。
      雨儿,也不会寂寞的,这次,不会再放开他的手。平立瞌眼,坐在椅子上。
      “你走吧。不必留在这受苦。”平政说的很轻,原雪该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快乐。平府的牢笼,困住了他。我一死,他该能走了。
      “你爱过我吗?”原雪含情脉脉的看向平政,眼中有不舍,心痛,纠结。
      爱?我没有了。有的只是博爱,对天下苍生,对黎明百姓的爱。我的爱随梅儿走了。我娶你,你可以脱离苦海,不用人前卖笑,人后流泪。我何乐而不为?现在,是我错了。
      “无情的人哪来的爱?"平政淡淡地说。情斩,缘断。
      “这些年来,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吗?”原雪的声音破碎一片。
      “没有。”平政无一丝犹豫,坚定的回答。
      “不。”雪摇头。“我不相信。”退后几步。倚在门边。“我没有梅儿漂亮,还是我不够好。你说,你说出来,我改,我改不行吗、?”
      “除了梅儿,平政不再爱上任何人。”平政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像是怕原雪不明白。“来人。”
      “大人有何吩咐?”屋里多出两个黑衣人。
      “你们到我跟前来。”
      黑衣人走到平政跟前,侧耳倾听她的吩咐。不住的点头。随后起身,走到原雪面前,他还沉浸在悲痛中。精神恍惚未察觉。一掌击晕原雪。朝平政问道“大人下一步,怎么做。”
      平政起身,从最大的牌位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溢出,绝缘,了断尘缘。脚步虚浮,黑衣人欲扶,平政推开,跪在雪面前。轻抚他的绝色容颜。雪儿比梅儿漂亮。雪儿善良温柔,平政配不上。
      轻轻扳开原雪的贝齿,将绝缘放入,运用内力把它逼进体内。我在郊外买下了一座别苑。离这很远,远的,不知道平府,不知道平政。
      “带他走,以后好好保护他。”
      “大人。”黑衣人惊呼。
      “还当我是大人,就照顾好他。"
      "是。”
      人影消失在夜色中。平政拿过平立手中的刀,狠决的插入腹中,面部流露出痛苦之色。胸前血色,我怕晚了,赶不上一家人团聚。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平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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