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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冤家路窄遇恶僧 万分惊险战神来 ...
这天,莫汗那德和安泰终于来到距离哈撒不远的小城——哈西。
哈西四面环山,小城倒不是很冷,大街上人来人往比起小良镇热闹很多。两人找了间裁缝铺买了件厚厚的外衣,试着用司琴德胜的令牌记账,城镇毕竟不同于穷乡僻壤,店铺老板看了看令牌也乐意让他们先赊账。
“虽说我们店小,但府尹大人每年都会来问一次,是否有神都那边的赊账记录,府尹大人也会定期派人拿着我们的账单去神都收账,你们是从远处来的,肯定没带够银子,穿的衣裳又少,先给你们赊着。”裁缝老板很好说话。
“谢谢,谢谢。”莫汗那德和安泰开心不已,终于有衣裳穿了,这一路上两人冷得够呛。
“看你们穿的衣裳,像是僧人,是回乡探亲吗?”裁缝老板问。
“嗯,是啊。”安泰应道。
“这就巧了,我们哈西前几天刚好来了两位高僧,是圣宫新上任的大师吉衡与比诺,听说他们也在找人。”
“吉衡与比诺?”莫汗那德惊讶地问,“新上任的大师,他们来这为何?”
“谁知道呢?也许是探亲吧。这阵子好多沙僧们都说回乡探亲,出家人一旦出家不是以庙为家、四海为家吗,怎么都回来了?”裁缝一脸疑惑,轻轻地摇着头。
“哦,我们回家是因为……”不待莫汗那德说话,又被安泰打断。
“我们回家是因为家中老母病危,要见最后一面。”安泰说话比莫汗那德圆滑稳重世故多了。
“哦,原来是这样。”老裁缝没有再追问。
“小莫莫……”安泰忙把莫汗那德拉到一边。
“你没听见吗,吉衡和比诺都在此,一切小心,不可乱说话。”
“不用担心,他们在此处,不是在眼前,怕啥?”莫汗那德仍是一副旧模样。
“总之,以后得多个心眼,能不说的尽量不说,少惹事非。”安泰叮嘱着他。
两人穿好衣裳,一路朝西走,想到很快就到家了,心情都不错。出了哈西,对面迎来两个中年人,一个胡子拉渣,一个头戴斗笠。
安泰不懂,但莫汗那德自从跟司琴德胜学了剑术后,对人和万物的观察比以前细致了很多。
前面的两个中年人虽然一脸风尘猜不出身份,但看他们走路的步伐,每一步都留下深深的脚印,他们决不像平常人,武功一定在自己之上。
莫汗那德把安泰拉到身后,眼睛一刻也不眨地盯着他们。
“请问两位兄台,哈撒镇在哪个方向?”戴斗笠的中年人向他们打探方向。
“我,我……”他也不知道,第一次回乡,怎么回答?
“哈撒镇在心中,请往心中认定的方向走。”
他很快震定下来,自己又没偷又没抢,怕什么?
正如安泰所说,留个心眼能不说尽量不说,自己都不知哈撒在哪个方向,如何给人指路,只是眼前人身份不明,若是指错了还会引起怀疑,所以干脆似说非说,以迷糊换清醒,以清醒装迷糊。
“兄台说的话像佛家禅语,请问兄台是还俗的出家人?”满脸胡子的中年人又继续问。
“不是,我只是佛法听多了。”
莫汗那德心里感到一阵不妙,眼前这两位不是刚才老裁缝说的圣宫西殿新上任的大师吉衡与比诺吧?
若真是他们,那真是冤家路窄,又碰上了……
“原来是这样,都说肤发受之父母,这位兄台你的头发这么短,是什么原因让你剪了父母赐于你的肤发?”
戴斗笠人不依不饶继续问。
“因为他曾经得了麻风,大家都知道,传染性很强的,所以全剃光了方便上药。”安泰面不改色,一下把对方给怼回去。
“麻风???”斗笠人面色一变退了几步。
莫汗那德却睁大眼睛看着安泰,好哇,你个安安,居然说我得了麻风?你是发疯了吧?
安泰不慌不忙地瞥一眼小莫莫,笑着说,“是啊,都病了半年了,给家人赶了出来,这不听说家中老母病危,所以才匆匆赶回来。”
“你得了麻风我倒是信,他是决对不可信,长得这么好看,骗谁?”满脸胡子人伸手就是一扣,一下扣住莫汗那德的手腕。
莫汗那德只觉手上一紧,对方一股强大的气流直冲他体内。右手一挥刚要挣脱,又被戴斗笠的一把扣住手腕。左右被挟持,莫汗那德不敢有大动作。
安泰机灵地躲到一边去,以前司琴安告诉他,若是遇到比自己强的人,又无能为力时最好躲开,一则不会伤己,二则不要给别人添麻烦。只有自己安全了,莫汗那德才有精力去对付他们。
眼睛的余光见到安泰安全了,莫汗那德冲他一笑,两人心神领会。只见他左脚一蹬,一个翻身跳出圈外,眼前这两个人内力深厚,他决不是对手,打不赢跑总不会错。
这两个人真不是吃素的,一个箭步抓住莫汗那德背后的衣裳用力往下一拉,随着一阵撕裂声,新买的衣裳一分为二。
“你赔我的衣裳。”莫汗那德边还击边大声喊。
“哼,就知你不是在家之人,还说什么得了麻风,我看你们是发疯了。”满脸胡子的手法并没有慢下来,上下左右封住出口。
“就是发疯也轮不到你们撕我的衣裳,快赔。”
莫汗那德心中不悦,虽说修佛二十年,但这无缘无故地被人无礼,上来就大打出手,也不常人所为,从怀里掏出他的天音锤,一个意念,天音锤呼呼地变大。
“本座无意撕你的衣裳,只是想看看你胸前的标记,看了就好。”戴斗笠的见他亮出武器,也加紧了手上的力度。
“你是谁?凭什么给你看?”莫汗那德挥动着天音锤时而躲闪他们的掌力,时而出天音锤相击。
“天音锤都出动了,不看也知道你是谁?”满脸胡子说。
“你就是圣王,快把圣令交出来,可饶你一命。”斗笠说。
“你们就是新上任的吉衡与比诺?”莫汗那德问道。
“正是,本座是吉衡。”满脸胡子说。
“本座是比诺。”戴斗笠的说。
证实了身份,吉衡与比诺出手更狠了,以莫汗那德的三脚猫功夫,不出半刻就会败下来。
“今天若不交出圣令,只好把你带回圣宫去了。”比诺说。
“圣令并不是令牌,它只是历代圣王身上的标志,你们抢不了,我也给不了。”莫汗那德拒绝。
“那就抬具死尸回去。”
吉衡话狠手更狠,招招至命,式式夺魂。他十指如鹰,锋利无比,配合着比诺如刀的双掌,又一声的撕裂,莫汗那德前面的衣裳又给撕个大洞,露出他胸前闪闪的卍字符号。
“就是这个,这回假不了了,把它挖出来。”吉衡手下更不留情了。
“你们挖不了的,我死它就消失,它是我做为圣王的标志,不是谁都可以拿走的。”
莫汗那德奋力抵抗。虽然只练过一天剑,天音锤也根本没使用过,但不妨碍他的灵活,他天生灵动的根基在这里得到极好的发挥。吉衡、比诺虽说是大师级人马,一时也拿他无奈。
“你已不是圣宫的圣王了,留着也无用,就让它消失吧。”比诺双掌如刀,刀刀如风,刀刀至命。
一边的安泰看呆了,真是越怕鬼,鬼就越难缠,眼前这两位大师轮番攻击,小莫莫怎么受得了,王爷啊王爷,你快来啊,小莫莫快不行了……
他在心里祈祷着。
……
却说司琴德胜和安徒柳青一路西行,这天他们也到了哈西,安顿好一切,司琴德胜一如往常点香、默念莫汗那德名号,接着是抚琴传音。
抚了半响,频频出错,总感心烦意乱、有事发生,但明明什么事也没有,为什么总是忐忑不安?
理解他的只有司琴安,司琴安见他神情恍惚打趣道,“王爷,你念名号肯定不够诚心,都念了这么多次了,琴也抚了不少,不然怎么没有回音呢?”
王爷瞪他一眼,脸上现出少有的恼怒之情,连续半个月的问香抚琴都无音讯,没有心情开玩笑。
司琴安见主人不乐也不敢造次,不再吭声,刚想偷偷的溜出去,又被他叫住。
司琴德胜着看窗前的香,烟雾缭绕、袅袅升起,过了半刻,香火啪的一声响了一下,闪出一抹明亮的火光越烧越旺。
这是啥意思?王爷一脸懵逼,立马叫住司琴安道。
“快找个透明的水晶盒,把香炉与香一起放到盒里随我出去。”说着就急匆匆往外走。
司琴安喊着,“怎么行?香闷在盒子里会息火的。”
王爷扔下一语,“那就在盒子里弄个小/洞。”
刚走到府尹大门,蓦地见到门外连滚带爬赶来的安泰,心中不由一喜,谢天谢地,终于来了。
司琴德胜在府尹抚琴,附近的莫汗那德早就感应到了,苦于被吉衡与比诺缠着脱不了身,只好暗示安泰去找他,一来可以为自己解围,二来,他是有很多话想问他。
“安安……”司琴安开心极了,几个月未见,安泰的光头也长出长发,“终于找到你们了。”
安泰无心答理司琴安,见了王爷马上抓住他,“王爷,你终于来了,快随我来,小莫莫有危险。”
王爷见到安泰,吊着的心终于稍微安了一点,但听到他有危险,心又吊起来,“他怎么啦?”
“我们遇上吉衡与比诺了。”安泰说。
吉衡与经诺?司琴德胜心里一惊,虽然没见过他们,但多少还是听说他们内力高强、武功绝卓的,这莫独身一人……
不敢往想下,让安泰快点带路。路上,司琴德胜问,“莫怎么了?几个月没有消息?”
安泰见他担心小莫莫,心里很是欣慰,“我们一路,除了赶路平时都在打坐。”
“打坐?他收不到本王的琴音?”
“收到啊,不然我怎么会来这寻你们?”
司琴德胜无语,自己天天上香念咒抚琴,难道只有这次才有效?他的联系方法也太离谱了。
远远地,听到莫汗那德天音锤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不用说与他对持的两个中年人就是吉衡与比诺了。
亮出逐日宝剑远远地飞了过去,也不吭声,一个俯身像老鹰捉小鸡般提起莫汗那德就飞上空中,御剑远去。
莫汗那德蓦然给人提在空中,本就有恐高症的他才不管是谁,一下紧紧抱住来人把头埋在他胸前,嘴里喃喃着,“别,我怕……”
“别怕,我在。”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司琴德胜正用暖暖的眼神看着他。就像天要塌下来,有高个顶着。莫汗那德一下被浓浓的安全感包围着。
“你……来了……”莫汗那德嗫嚅,眼前闪现出打坐入定与王爷一起的情景,心猛地乱跳,如同姑娘见了心上人一般,一把推开他,像是他身上长满虱子。
吉衡与比诺对战莫汗那德正占上风,眼看就要生擒圣王,谁知耳边一阵风声白影一闪,眼前已不见了莫汗那德,再看他已被人救走飞远了。
“怎么?”司琴德胜知道他畏高,一向都是紧抱自己的,正在享受给他抱着的温暖,却一下被他推开。
“唉……”莫汗那德叹口气闭上眼,一是不想看他,二是不能看脚下的高空。他也不明白让安泰叫来司琴德胜到底是对是错,过去的事真非问不可?
“本王若不来,你能全身而退?”司琴德胜问,“只怕到时安泰也遭殃。”
要知道,莫汗那德一直都喜欢在他身边闹,这不闹了他反而不习惯。
莫汗那德本来是有很多话想问他,但此时相见,却是一句也问不出。
司琴德胜默默御剑停在另一个山头,山头光秃秃的不见一片绿意,四周一片沙石,冷风肆意。
两人静静地坐在石块上,谁也不语。
良久,司琴德胜问,“为何不回音?”上次他们分别之际说好,如若是我联系你要找你,必然以埙音相唤。你若以埙音相唤,我必然以琴音合之。
“哦……”莫汗那德挪揄,有几次是感应到他的琴音,只是一路跋涉,累了,不想理会,头一次觉得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一直没有理清自己和王爷之间是什么关系?朋友吗?不像,他们在彼此间的心里比朋友更重。
是兄弟吗?又不像,兄弟也没有他们之间的……他打断自己的念头,难道真如天音说的,我们是中阴态,产生的感情不亚于世间情爱?
情爱?莫汗那德猛地被这个词吓到。目光一顿,思维停住,挠头抓脑半天没想明白。
“衣裳破了……”司琴德胜看到他身前背后被吉衡与比诺撕烂的衣裳。
“为何不穿本王做的那套衣袍?”他把莫汗那德破裂的衣裳拢在一起,站在身后为他挡住后面的冷风。
莫汗那德语塞,难道说在这穷乡僻壤人家不认你的令牌赊不了账拿去典当了?他一无所有,穷的只剩下一身正气,不,是一身暖气!
“穿我这件吧。”司琴德胜脱了自己的外衣给他披上。
“不,你不能着凉。”莫汗那德深知他的体质,把衣裳推辞回去。司琴德胜明显感到他的手在微微发颤。
他却不知,此时莫汗那德正努力克制颤抖的心,他害怕一开口打坐的幻境就会喷口问出。
但怎么问呢?不就幻境吗?且不说真假,他们之间的的确确什么也没发生,他到底害怕什么?
怕什么?
莫汗那德也不知道!
“本王……不冷……”司琴德胜低声道,不是不冷,而是不愿看到他满腹心事却什么也不说。
“对不起,不是故意不回你的琴音,而是我……”莫汗那德明白他担心什么,但是在幻境中看到的一切太突然,令他难以放下。
“不想说就不要说,本王都明白。”司琴德胜不想勉强他,“你受伤了?”
“不要紧,皮外伤。”
“以后尽量避开他们,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司琴德胜叮嘱。
“不用担心,没事的。”莫汗那德淡淡的。
“你的内心总是这么强大。”司琴德胜想说的是,你就是弱些,被本王保护也不是件丢脸的事。
“有吗?我怎没觉得?”莫汗那德能秒懂别人的心意,却不懂他的一语双关。
“你遇什么事都能从容不迫。”司琴德胜意思是,你就是惊慌失措,撒娇无赖也无碍。
“是吗?可能习惯了。经历太多的万箭穿心,所以练就今天的刀枪不入。”莫汗那德苦笑,他对一切都可以从容淡定。这回面对司琴德胜却从容不了,梦中的幻境让他感觉诡异。
司琴德胜叹息心疼他的过去,“以后本王护你安危。”
跟我回王府,本王护你安危,你可愿意?
想起当时的话,如今再问,莫汗那德同样不知如何答复!
但他知道,他一直很在意自己!
莫汗那德哑笑,这世上,除了安泰,他是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所以一定要弄懂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怎么开口问呢?他沉默半响。直接问会不会吓到他?算了,以后再问。他凝神自我安慰。
想到这,莫汗那德看着他道,“你不用担心,其实也没什么的,经历多了就会发现,这世上除了生和死,哪一件事不是闲事?”
司琴德胜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眉目如画,又不失高贵静雅的男人,他像太阳,温暖着司琴德胜。又像大河,全方位滋润着他。
“我们回去吧。”他轻声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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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本文为作者早期练笔之作,存在诸多不足。作者历时五年潜心重铸,全新版本《梵印囚凰——王爷,聘礼是座无间渊》 附上新文链接https://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0048354已在晋江发布!新作在剧情、人设、文笔上全面升级,欢迎新老读者移步品鉴!旧文将不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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