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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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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厌心里忐忑，他明明听到林段答应了他，他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他想让自己平静，不去再想。可心里却像扎了根针，他看不见摸不着，骨鲠在喉。
他越不想，这件事仿佛越在他脑海中荡着，一遍又一遍的提醒他。
他抬眼看陈慕青，两个人都沉默着。
他闭了闭眼让自己冷静，然后推开了那扇门。
林段真是后悔了。当时走的极潇洒，裹上一件长羽绒服，随便拿下鞋架上一双棉质拖鞋。简朴的像下楼拿个快递或者外卖。
幸好车上还开着暖气，他脚上冰凉让他真是后悔没能穿双袜子。
李秘书示意林段下了车，请他进了屋。
林段看着这栋别墅，忍着让自己没有露怯。刚在沙发上坐下。李秘书就说请主人。
等了半个小时。主人的影儿都没见着。
看向站在一旁的李秘书，犹豫自己该不该开口。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唐厌开门进屋。看见林段直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听见他开门，只抬头看了一眼，说:“我去做饭。”
唐厌跟着他进了厨房，看着他的背影，一句话不上不下的卡着。
倒是林段开了头:“想问什么？”
唐厌没问，只是说了今天的行程:“文件夹是假的，住处也是假的。”
林段手上的动作没停:“没事。总会查到的。”
唐厌半天没说话。到最后林段败下了阵:“唐先生，待人总要实诚些。”
唐厌叹了口气。
“我还有什么瞒你的呢。唐峰大都讲了，我也没什么讲头了。或者你试着问问。我待你总归是诚实的。”
林段低着头，手上动作依然不停，一个碎花圆盘子，被擦了几道。一点声音也不出，摆明没什么想问的。
唐厌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盘子。
两个人不知怎么，明明都是想拿稳的。盘子却碎了一地。
狭窄的空间因盘子的碎片变得更不能落脚。唐厌先迈了步子，拿了扫帚，处理完，还想跟林段再说些什么。
陈慕青回了。
张口就开始骂说他们一群人被耍了团团转，真是一群牲口。好不容易找到地方，推开门一个人也没有。白耗了他们几周时间。
林段端了速食面上桌，招呼来吃。
吃到半头，陈慕青才想起来问林段:“今天有人找过你吧？”
“林先生，我姓唐。”书房的门被推开，里面的人第一句话就是这句。
林段站起来，看着这个男人，伸出了右手:“您好。”
唐峰握了回去。又笑了:“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唐峰坐在了林段旁边的沙发上，右脚翘起，双手交握在膝盖上。
“您指的是什么？”林段问。
“唐厌。”唐峰顿了顿，“和游戏。”
“唐厌是我的儿子。”
林段微笑着看着对面的男人，尽量让自己不表现出来一点的惊讶，说:“大概知道。”
到最后都是唐峰一个人的独角戏了。
他什么也没说又像什么都说了。
他拿出一支烟点着又拿着烟盒示意林段，被林段拒绝了。
他呼出很长一段气，都含着香烟的缭绕。右手食指和中指间有些明显香烟侵蚀的痕迹。
他右手在桌子上不停的敲着。
话语跟着烟气一起涌入林段的大脑。
“你觉得你被袭击是偶然吗？第一次或许是，第二次呢。”
“林先生打过游戏吧。了解吗？我和他们都是编外人员。你知道意味什么吗？”
“我们不能动你，可我可以找人动你。”
“唐厌没有危险。可你呢？”
“陈小姐有能力自保。你呢？”
“林先生，唐厌能保得住你吗？”
一连几个问句让林段愣了半天神。倒不如直接一句:“不如投靠我们罢。”来的简单直接。
像是料到林段的反应，唐峰嘴角勾起，也不为难，起身送客。
李秘书鞠躬，朝林段笑:“我们会把您安全送回家。”
林段冷笑，现在安全，以后就不一定了。
“林先生，最后问一句罢。”
“生或死，总是要明明白白选一个的。”
林段停了脚步，看着他:“那便死吧。”
唐峰冷笑:“那林先生便走好不送。只是最后提醒一句。为什么那天袭击的是你呢。”
林段一滞，接着一步不停的走了出去。
林段只说之前的袭击与他们有关。其余的抬抬眼看着唐厌都原封不动吞进了肚子里。
陈慕青呼了口气说:“那边说近期会与我们谈话，我以为是今日。所以伙同他们一起闯了进去。却没料想是空屋子，才知道谈话是跟你谈。唐厌当即赶了回来，我便把他们安置好也赶了过来。”
林段嗯了一声，遂看向唐厌，跟今天的事一合，七七八八也都知道了。
陈慕青只当他今日被吓着了，也是自己考虑不当，便也不再多说。
余光一瞥看到垃圾桶里的碎瓷片，便知道今天他们两人又闹了好一通别扭。
吃了饭收拾了碗筷，躲去客厅让他们两个自己解决。
“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唐厌深呼吸，知道这个问题必须回答。
那么多的解释到最后只说出了一句是。
“唐峰都告诉你了吧。”唐厌问。
林段没回答起身收拾碗筷。
唐厌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蠢，明摆在桌面上的问题还要再问。
“只希望你自己知道在做什么。”林段擦完手，看着唐厌说。
“当然。”
紧张感退却，唐厌一抬眼在仔细看，怎么看都不对。
“你剪头发了？”唐厌看着林段明显短了一截的刘海。
林段不自然的摸了摸后脑勺:“嗯，太长了。很奇怪吗？”
唐厌笑了:“没，还挺好。什么时候给我也剪剪？”
林段只跟着笑，也不答。
背后有权有势的大少爷，还缺剪头发的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