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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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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小巷,两边立排着一栋栋陈旧低矮破旧的房屋,小巷里散发出一股刺鼻难闻的腐败垃圾味道。
姜祁两只手上各提了两盒用精致包装的营养品。
她今天早早起了床,就是为了来这个地方。
轻敲房门:“伯母在家吗。”姜祁两只手拿着礼品不方便,把右手的礼品转换到左手,额头露出些微汗,艰难的瞧着房门。
“小姑娘别敲了,这房间的人今早早就出去了,她让我转告你,房门钥是放在她家门边的墙缝里,让你先自行进去,她等等再会。”旁边走过来一个老人看着姜祁说道。
“她告诉过你,她去了什么地方吗。”
“这,她倒是没有告诉我,只是让我告诉你一声。”
老人说完走向其它地方。
姜祁来看望的这个人,明换陈月,姜祁喜欢唤她陈阿姨。
房屋不大,只有五十平方米的样子,姜祁知道放越是的地方。
每次她来陈姨总喜欢把越是放在临近房门缺了个口的墙缝里。
拿出越是,打开房门,屋内的摆设一览入目,房间里一应俱全。
屋内有两个单独的小房间,一个是陈姨住的地方,一个是她发小住的地方。
至从她发小不在后,她发小的房门就被锁住了,从没有让人进去过。
姜祁闲的无聊,不知道做些什么好,随意在房间里走动,也不去乱动什么东西,她知道随意在人家家里乱动别人的东西总归不好。
姜祁不知不觉走到发小的房门前,叮咛一声:“咦!房间怎么没有锁。”
她记得房门总是被陈姨锁上,这会怎没有锁。
房门轻开一个缝隙,从缝隙往里望,看到一个桌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块木碑,碑前香烟缭绕。
木碑不似寻常木碑,木碑颜色红的发黑,似乎被什么血液浸泡过。
桌子上放着一张相片,照片上有两个女孩,一个发丝披散在脖颈阴郁的低垂着头。
她发小从来给人的感觉是一个很阴郁黑暗的女孩,感觉从来都有一股什么心事藏在心里,所以班上人都不怎么喜欢她。
不过倒也算个美女,要是好好打扮的话会更美,姜祁心想。
另一个看不清,只知道那个女孩穿着一身白衣牛仔裤,身高要比她身旁的人要高一些,笑的一脸灿烂。
姜祁很好奇和她发小站在一起的那个人是谁,身子临房门近了些,手触碰冰冷的房门,正准备她脚进去。
“你干什么。”一声上了年龄女子的惊喝声从身后传来。
姜祁身子震了一下,赶紧转过声,脸上带着笑意,遮盖住慌乱:“陈姨你回来了,我不是有意。”
姜祁知道陈月不喜欢她来这个房间。
“没事,没什么事就不要好奇心太重。”陈月说完,脸上又连忙堆满笑意。
声音温和,笑着殷勤的走到姜祁的身边亲热的牵着姜祁的双手。
“姜祁来了,你看陈姨我都没什么好准备。”边说边把姜祁牵到沙发旁坐下。
姜祁由着陈月说着,她也说不来客气话,实在要姜祁说一句话的话,她只会说一句:“陈姨我把你当自家人,你不需要这么客气。”
陈月牵着姜祁的手,担忧的看了最里边的一眼房门,脸上隐在姜祁看不到的地方。
脸色一眨眼即逝去。
她只是出个门,去找以往的神婆,没想到回来就遇到了这个场面。
幸好,幸好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后果不敢想象,心中暗自庆幸。
她想她女儿活,或许鬼魂的形态也好,她必须得去做那件事。
她还记得神婆说过的话‘如果想要你女儿活,必须把你女儿的命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这样就有了阳气。不然,你女儿活不过来,更别说鬼魂的形态,更是存在不了多久。’
陈月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的房门,在看了一眼身边的姜祁,暗自咬了咬牙。
做母亲的总是想着自己女儿,她以前做了些对不住女儿的事,想要弥补。
姜祁和陈月吃过午饭后,离开了陈月家里,今晚上她有晚自习。
姜祁家临陈月家不远,大概离了一个市场那么远的距离,说起来也许是缘分。
一个住在市场西边的贫民窟,一个住在市场东边的富人街。
只需要穿过长长的市场,就到了各自的家里,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先遇上了谁。
姜祁离开的时候,陈月给了她一个小小的荷包,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东西。
摸着感觉是一些木头渣,李月说这是祁来保她平安。
姜祁想着这也是一点心意,慎重的带在脖颈上,这总不能是害她。
姜祁走后,李月把手中偷摸扯到的发丝拿出来,征征的看着,她就快要见到她女儿了。
同时又有些担心,她真的要这样吗,要用另一个的命换自己女儿的命。
最后。林月还是一咬牙,打开自己女儿的房门,拿起放在木碑旁的红色纸符。
上面用毛笔工整写了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姜祁的生辰八字还是她旁敲侧击问了出来。
用写了两人生辰八字的红色纸符小心翼翼的裹住黒细如针眼的发丝,锁住房门,走出家门。
嘴中喃喃自语道:“姜丫头你不要怪我,我只是想要见见我女儿,我不会害你姓名,只是你身边有了我女儿,谁也离不开谁。”
“怎么这么冷。”姜祁仔细的听着讲台上老师精彩的演讲,好看的侧脸时不时露出来一丝疑惑,在白皙的书面上勾画着重点内容,忽然打了个寒颤。
姜祁的书面永远像她的为人一样,干净利落,不带点污渍。
“喂!喂!老师喊你呢,你在干什么。”坐在她旁边的林丽侧过头,用手遮住嘴唇,做出私语状,小心提醒道。
“什么,什么....?”
“老师喊你。”还没等林丽回答,讲台前方响起一声暴喝声,响荡在整个教室。
“姜祁,起来,回答我问题,我刚才问题的答案。”
姜祁就在刚才那一小会,冷的走了神,早已经不知道老师讲的什么,茫然的看着前方。”
催促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提高音量:“回答我。”
林丽在旁边挤眉弄眼拼命的指着书中一个图片,给姜祁做出一些提示。
图片看的不清,姜祁班里的座位隔的有些开,两个人的座位刚好容一个人通过,不方便同学们交头接耳。
姜祁看着林丽指着的图片,答道:“马。”
“我看历史上有人指鹿为马,我看今天有人指驴为马。”老师明显不满意姜祁的答案。
原来今晚复习的是一篇关于介绍‘马和驴’的文章,讲台上上课的是班里的班主任。
要是平时没有什么,可不凑巧今晚遇到了老班的课。
老班的课严厉的很,眼里容不下一点沙子,用一句话,一个人的错,全班带过。
“我问你,你今年高几了。”
姜祁字正腔圆的答道:“高三。”
“我看你根本就不知道你是在读高三。以前不说你什么,现在时间要紧,现在不抓紧时间以后会后悔。”老班在上面语重心长的教说。
姜祁知道,这一切都是套路。
果然,随着下课铃声响起,老班话语一转:“今天我也不说你什么,放学后每个人写五遍这篇课文的重点内容,明天交。”
等老师走后,教室里传来一声巨响。
一个打扮潮流,个子高瘦的女学生暴戾的一脚蹬倒身前的课桌,站起来愤怒的看着姜祁。
姜祁知道这人,家里有钱有势,就算考不上考中,靠着家里也能一辈子吃喝不愁,也算的上是学校里的一个大姐大。
林丽怕女学生找姜祁麻烦,赶紧站起来,张开双臂护逮子似的,说道:“干什么想打架。”
女学生也不回答林丽的话,朝着姜祁的方向阴阳怪气的说道:“衰人,天生的衰人。”
班里学生往姜祁的方向望去。
女学生说完,顿了顿,接着又说道,这句话不似疑问倒是反问:“你们知道班里的式微言吗。”
班里彻底吵闹声,开了锅。
“我他妈霖玉溪你什么意思。”林丽彻底被一声反问激怒。
“字面意思。”霖玉溪不理林丽,她偏生要激怒姜祁,她早已看不惯她,不瘟不火的性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跟着她,不知道她拿点好,连老师也念她好。
今天这事她不怕谁找她麻烦,她早已经惹了众怒。
姜祁头埋在课桌前,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周围尽是冷气压,强忍着怒意。
林丽听不过霖玉溪的话,迅速冲到霖玉溪面前,拎着霖玉溪的衣襟。
由于林丽要比霖玉溪矮一个个头,抬起头平视她的眼睛,嘴里恶狠的说道:“你在说一遍。”
“怎么,还想要我在说一遍吗。”
姜祁怕林丽遇到什么危险,或事情越闹越大,沉静着脸走道林丽跟前,隐忍着性子,掰开林丽的手。
霖玉溪以为要打架,语气轻挑:“怎么想打架。”
班里的学生一双双眼睛都望着她们,摒弃呼吸,不闹出一点声响,等待事情的发展。
她们在考虑这两人要不要打一架,同学们知道这两人在平日里总是不对盘,像一对天生的冤家,不打架很难说。
姜祁和霖玉溪的眼神似两条毒蛇紧盯着对方,以不变待万变,两人的双手紧攥着。
终于还是姜祁落了下风,她不想找麻烦,语气随意轻挑的说道,:“上厕所。”
班里周围人心里哀呼一声‘好不容易上演的大戏看来是看不成了。’
霖玉溪紧握的双手,出了一层厚厚的汗,最后要不是姜祁自愿放弃和她对视的眼神。
她都快承受不住姜祁的眼神,这人太可怕不好惹,但也有趣,她愿和她成为对手。
霖玉溪冷静的把桌子搬回原位。
姜祁脚步快要踏出教室时,听到班里后排角落里的两个女学生窃窃私语,脚步踏在空中停顿了刹那。
“喂!喂!你说刚才班里大姐大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个同学问道。
另一个女同学瘪了瘪嘴:“还不是班里搞同性恋的事。”
“和谁?式微言吗。”
“还能有谁,可不就是她吗。”两个人的眼神同时往姜祁的后桌望去。
望完,快速的压下肩膀,低着头,生怕别人知道。
“你可不能乱说,小心姜祁找你麻烦。”
“我这不是猜测嘛。”
姜祁听完后,踏在空中的脚步重重的落在地面,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