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冷静》墨染千秋

6、第六章 奴役

　　次日清晨，一栋楼里的众少年们就被老头挨房叫到了一楼的大厅，大厅中央的地上堆了几十套灰扑扑的衣服。
　　“这些衣服你们每人两套，用于换洗。到了这里就老老实实干活，会给你们饭吃。我警告你们，想从这里逃出去的人不是没有，只是他们——呵呵，现在都变成外面那些树林的养料了……每天早上6点准时起床，在这里集合吃饭；6点30分我会开门带你们出去干活；中午11点到12点有一个小时的吃饭兼休息时间；晚上10点后休息，这是时间表，都给我记清楚了。谁要是敢偷懒，我就把谁扔到外面的射线光网里当肥料！”
　　老头扔给他们每人一块压缩饼干充当早饭，然后便把他们赶到了一间类似于厂房的地方。一楼有六张长桌子，每张可以坐三十人左右，其中有三张桌旁已经坐满了人，大多也是十几岁的少年。看到老头领着这三十四个人进门，这些少年都只是抬头打量了他们几眼，便迅速又齐刷刷低下头专注于手上的工作。
　　“今后你们就坐在这张桌，都记住了。”老头道，“至于你们的工作，就是按照图纸安装零件，每人每天必须安装满30个，没有达到个数的第二天没有饭吃。”
　　零件？乐洵一愣。现在的工业化发展十分迅速，像安装零件这种工作根本不需要人力。使用人力不仅浪费时间，更浪费资源，难道特意把他们送到这里是为了这个，为什么……
　　是政府吃饱了撑的嫌钱多，还是……这批零件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深夜。
　　在进行了一天的劳作后，乐洵只觉头疼腰疼哪儿都疼，坐了一整天还重复一样工作对身体而言绝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在勉强接受了公共浴室糟糕的环境并冲了个澡后，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个好觉。
　　至于那批零件……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房间的配置很差，只有两张破旧的单人床和一个小柜子，外加一张桌子，连把凳子都没有。床上只铺了层薄薄的褥子，还散发着诡异的霉味，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呜……呜……”
　　“唔……”乐洵后背被床硌得生疼，因此本就睡得迷迷糊糊，被不远处时不时传来的呜咽声更是吵的难以入眠，“琼，怎么了？”
　　隔着桌子的床上始终没有传来回应，乐洵猛地清醒过来，支起上半身望向房间内的另一张床：“琼？”
　　琼把自己团成了一小团，整个人都埋在被褥里颤个不停，只是偶尔流出几声哭声。
　　“琼！”
　　乐洵跳下床几步窜至琼身边，好不容易才把他从被褥里面解放出来。只见琼脸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身体时不时还抽搐几下，状况明显不佳。
　　“琼？”乐洵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正常，只是手脚皆是冰冷，同时冷汗一层接一层的下，“你怎么了？我去找人！”
　　“呼……不用……”琼艰难地睁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没事……我，老……毛病了，从小就有……过一会儿就，好了……”
　　“怎么没事？你——”乐洵摸了摸他胸前被冷汗打湿的衣服，“要不，你先把衣服脱下来？还是我帮你？”
　　琼不知是是同意还是拒绝地哼了一声，乐洵帮着他解开衣扣，下一秒却怔在了原地。借着森冷的月光，一小块暗红色的诡异图纹印在琼的左胸上。乐洵瞪着图纹看了半分钟，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