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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8.团结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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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有问题。
王伟脑子转的很快,他本就是习惯面对危险的职业,在诸多战斗中积累的经验让他的直觉在某些时刻带来如同预知的灵感。
蚂蚁的出现多少与酸味有关,废墟内还有一只兵蚁。
兵蚁和酸味总是同时出现。
如果是墨捷在这,也许会给他别的说法,但王伟对科学研究一无所知,他只知道白荠传达来的信息和他的情报联通唤出这样一个事实,而他的推测只是在直觉引导下得出的结论。
但为了胜利必须袭击,那兵蚁已被攻击,如果这长脑子的畜生被蚁后命令回巢,他们的抓捕会更加困难。
得抓住所有线索,所以他径自呼唤,坦然要求白荠直接动用水枪袭击。
白荠没传回信号,但在他晃动旗子后只过了一刻,水枪便在顶层喷洒,停顿是因为链接的消防栓要将水流传入楼上需要时间,他回应得就像站在身边,干脆利落的让王伟也配合的枪击蚁群,希望在混乱中再次显露兵蚁位置。
蚂蚁实在太多了,相同的漆黑甲壳让只是头顶蛛网结构的兵蚁难以寻找,白荠的水枪在距离下不太精准,但王伟也不在意。
“继续!继续!”
他再次晃动旗子,嘴中仍在嚷嚷,他让白荠把水泼洒在战场四方,尤其是靠近自己的这一侧,在坑洞前移动的蚂蚁们已经把坑洞填了快一半,那些被粘住的蚂蚁晃动触须还想进攻,下一只同类的脚就把它踩进胶内。
水涌进坑内也能提高胶体的量,但更重要的是,他闻到的酸味被水气冲淡,那些飘起的水沫压下了空气中的酸味,也让蚂蚁的行进速度慢了一捷。
被挤压在前排的蚂蚁似乎出现了些许混乱,它们因油水在地面打滑,但后排的蚂蚁还在持续推进,这种推挪和前方的缓慢移动比速度更快。
更多蚂蚁为了挤到前面挤开同类,黑亮的甲壳彼此碰撞,摩擦磕碰,它们又因湿滑带油的地面难以保持平衡,歪倒的身躯被同类踩踏而过,随后茫然四顾,缓慢移动。
猜测正确!这些气味一定对应了兵蚁的部分指挥力,可以试着下一步了。
“后排停止射击!换成驱虫药!”
人群随着命令活动,下蹲近战攻击的人已有些许疲态,但长久积累的默契让他们谨慎对待命令。
那些背着喷射器的人们继续后退,他们蹲下身来更换弹药。
“位置交换!准备好接替工作。”
王伟作为领队先人一步发现部下的脱力问题,他尽力命令,吼得自己面红耳赤。
前排挥动近战武器的人在这样高强度的对敌□□力消耗迅速,重锤敲打蚂蚁,却太耗费体力。
他们其中的一部分在命令中后撤,和原本背着喷射器的人交换位置,在抛射驱虫药迷惑工蚁时,获得短暂的休息。
交替作战才能让队伍继续保持,王伟观察着四周,盯着所有可注重的边角和周边状况,对不同人下命,接替位置。
单人的力量在集团作战时被削弱降低,幕泽的身影混杂在人群之中,白荠还在上空用水枪喷射,他并未忘记最初准备水枪的用意,大量水花集中在那几只飞舞的飞蚁四周,只是他常会摇晃喷头,让水流能从在天空扩散,撒向更多方向。
这就像是人工创造的一场雨,飞蚁棕色的甲壳被雨点下压,它们难以在【雨天】继续飞行,和同类相比窄小的身躯如果直接挤在蚁群内就会在推挤中比踩扁,最后它们停靠在巨蚁们的背后,收起翅膀,弹跳着在蚁群穿梭。
白荠可不了解移动顺序是否有差,他在凝视飞蚁的过程中发现了很有趣的事,兵蚁的存在在蚁群中难以捕捉,但飞蚁们似乎很清楚它在哪里。
它们虽然落在同伴的甲壳上,却还保持徘徊的模样。
飞蚁们不断在巨蚁之间跳跃的移动,它们踩踏着同族甲壳,像混在其中的蝗虫,蚂蚱,但弹跳并非胡闹,它们几下跳跃,却都集中在同伴四周。
白荠顺着它们的移动轨迹仔细观察,确定了这些飞蚁中间空缺的位置,是让给在蚁潮中移动的兵蚁活动使用的。
确定它的方位了,他仰起头咚咚的摇晃水柱,确定巨声吸引下方人群后,再次用暗号向他们传达这一情况。
【水柱会直接朝向目标位置发射。】
王伟一抖旗子,向他表达讯号接受的旗语。
蚁群已在驱虫药的二次影响下发生混乱,白荠趁这时刻捏着水枪朝建筑下移动了一层,他这是为了避开视线死角,更好的辨识兵蚁方位,可瞪目注视的时刻却有了别的发现。
是最开始检查的建筑,跌落的石块在巨蚁的活动下不断震动,这些东西混着蚂蚁们甲壳的反光难以辨识,但有一块巨大的石块被触动滚动,几十只蚂蚁在巨石跌落的滚动中被压进尘土,也吸引了白荠的注意力。
他的位置是绝对的制高点,白荠站在这里就像班主任站着的讲课台,他足够看清战场的所有角落,确定任何不自然的位置。
那不是因为蚂蚁们踩踏引发的二次塌方,他盯着活动的石块那种不自然的移动方式,确定这是有东西在下方挖掘。
并不起眼,但因为他的位置居高临下才显得如此显眼。
白荠一瞬有些担忧,他扒住建筑边缘准备再次吸引王伟注意力,敲打卷盘的尾巴像敲鼓一样活动。
地下方位依旧蠕动,蚁群的混乱导致碎石上也爬上些许蚂蚁,那是唯一可以越过坑洞直接爬向这一侧的位置,白荠不知道为什么王伟只派了一个人远远得守着通道。
从他的位置看不清那人是谁,但他似乎也没拿武器,只用阻拦做了一层防护墙。
是给那些掉头的蚂蚁准备的地方吗?看着不像,他皱眉咚咚的敲打卷盘,但王伟忙于指挥,一时没能抬头,白荠手里的水管还在喷射下方的飞蚁和兵蚁方位,他不可能为了这件事调转枪头,如果【雨】不能持续,飞蚁会再次飞舞,兵蚁的位置将难以确定。
但他的直觉暗自警告着白荠,如果继续忽视那里,攀爬上石块的蚂蚁们会带着诸多同伴挤入队伍侧翼,对防御队列造成二次伤害。
兵蚁已经发现了这条路,它带着大量大型工蚁朝那侧移动
白荠想到这里开始焦躁,他开始攀爬,用尾巴勾着没用完的麻绳和种种物品,打算再次用酱制瓶向下发信号,但他用余光注意到王伟再次扶上了旗帜,他咳嗽着被某人叫住,那男人没注意这个方向,独自守门的男人靠近他,正在交流什么。
水流仍很充足,人造雨滴继续让
白荠用尾巴勾住软管继续指向兵蚁方向,他发现王伟抬头发现了他的手语,那男人再次端起旗子,仔细晃动做出一个简短的旗语。
【等待,或打向远处。】
这个命令实在困惑,白荠沉默一阵犹豫,他不该在这时质疑,王伟也许要做什么······
手脚不断颤抖,白荠无法信任,可他突然想到幕泽之前的笑脸,他在植物园的时候,说的那句话。
“多信任我们一些吧。”
在他思考清晰前,尾巴把软管勾去别处,他冲刷了后方的巨蚁群,脑子一片空白。
轰鸣在建筑下方响彻,连环不断的爆炸让石块和蚂蚁都被掀飞。
“?!!”
白荠也被震得身躯摇摆,他堪堪站直往下去望去,只看到爆炸引发的坑洞堵住了街道缺口,昆虫群无比混乱,而王伟晃动旗帜,在数人配合下调转枪口,直接踏着石块冲向被他刚刚确定的兵蚁方位。
这是集体的······合作吗?
白荠呆呆的看下下方,某个人似乎在那里看到了他的愣神,对着这边尽力挥舞了手表达讯息。
白荠梗了一下,转身藏进障碍,沉默的调转喷水口。
墨捷浮出水面,如果白荠在这附近,一定能认出他浮现的这条洞窟水流正是他当时走入的岔道。
“就是这里吗?”
装载小型氧气瓶的潜水面具遮盖了墨捷的脸,他游向岸边四处观察,也不知道如何确定了位置,他低声笑着,松口移开了脸上的面具。
“虽然有些绕,不过已经找到准确的方位了。”
他自言自语着脱去身上的衣服,墨捷穿着一件潜水常用的全覆盖衣物,他站在岸上简单拍了拍身上的水,把背后的背包放下。
他把战斗用的衣物和器械都装入自己背后的防水背包内,他蹲下身从内部拿出一张纸和手电筒,把它打开后,没换衣物就半靠着石块开始画着什么。
石窟安静,幽暗环境下,只有他的手电筒和墙壁上少许的菌类晶体散发着光亮。
墨捷的行动几乎没有声音,他仅发出因书写导致的微微声响,简直就像不存在在这里。
但光亮还是吸引了生物,光线照射的水面泛起波澜,窄小的石窟便传来微小的触角抓挠声。
墨捷没有抬头,他似乎早对这些有所准备,在水面下活动的巨影朝上突袭,妄想吞噬这只呆滞的猎物。
男人歪了下头躲闪飞溅液体,笔在纸张上画下一条通道。
也不知做了什么,便看那丑陋巨鱼从中间开裂,像被锋利的刀劈砍撕扯,成了两半垂死挣扎的鱼块。
墨捷继续书写,他画下自己在水下一路移动的道路,检查道路后便弯了眉毛。
地图被重新放进背包,他把包重新背负,伸手扯着鱼尸便要重新下潜。
“准备这些礼物,应该足够了吧·····。”
他的面容重新挂上笑容,墨捷伸手一勾,重新把面具戴在脸上。
“相信他们也处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