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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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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再次获得了外出的权利,但是顾菱却没有急于一时。
顾菱心里有顾虑,若是贸然出去找韩晚秋的话,找不着自然是另说,但是找到了又如何呢?
毕竟韩晚秋已经做的很明显了,她再去找是不是有些故意难为他了呢?
顾菱不是不可以找到他,等找到他之后,她大可以把自己置于和当年一样的境地,去赌韩晚秋会心软。而且顾菱也知道韩晚秋肯定会心软的。
毕竟韩晚秋曾经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很是清楚。他即使再想和自己撇清关系,面对那种情况他还是会救她的。
可是凭什么呢?韩晚秋只是上辈子救了自己而已,他不欠自己的。而且恰恰相反是自己欠了他一条命,确切的说是两命。
顾菱有些悲哀的想着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纠缠他不放呢?
但是若是就此罢手,顾菱又觉得不甘心。好不容易她重活一世,搞定了婚约,只差遇到韩晚秋再与他白头偕老了。就差那么一步,若是就此止步,纵然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可是到底意难平。
整个人完全陷入了焦灼中,若是想让她放手那是不可能的,可是不放又能怎么样呢?
顾夫人知道自己冤枉了女儿之后很是歉疚,她就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那种轻骨头的人。之前见女儿有一些不开心,顾夫人满以为自己同意顾菱外出之后她会稍稍开心那么一点。
结果禁令都解除三天了,顾菱还是在屋里窝着。别说是外出了,她几乎连里间都不出了。顾夫人这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她以为顾菱是在和她赌气,虽然心里觉得好笑,但是见女儿这么没精打采的谁不心疼啊。请明月道长上门开导,又花重金求了几本绝版的医书给顾菱送过去了。权且当做赔罪。
可是顾菱的心情却没有因此而变好,充其量就是在和明月道长交流时能勉强打起精神来,可是任谁也看得出她还是有些神不守舍。
见到顾菱时明月道长虽是出家人,几乎已经修炼的心如止水了可是到底是吃了一惊。
顾夫人来请她的时候言辞切切,很是着急,明月道长还以为顾夫人是关心则乱。毕竟在她和顾菱的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她觉得顾菱骨子里还是一个要强的人。虽然性子里有过于决绝的一面,可是明月道长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毕竟泥人还有三分火性呢,更何况是人。
她本以为顾菱就是因为自己不能出府的事耍耍小性子罢了,见了顾菱吓了一跳。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整个人虽然穿戴装扮无一不精致,但是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睛也无神了起来,这不像顾菱啊。
曾经的顾菱是什么样子的呢?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用的很是熟练,明明是个大家闺秀,行事却十分的不拘小节。
顾菱在清虚观的时候私下里做过什么,明月道长是一清二楚,她本来还担心顾菱做的太过,让顾家追究下来自己不好向顾家交待。
这顾夫人把顾菱拘住了的时候,明月道长还松了口气。本以为顾菱的生活从此步入正轨了,哪知道会有这种变故。
明月道长眉头皱了起来,最近也没听说顾家有什么大事发生啊,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思来想去,明月道长还以为顾菱是在跟随顾夫人参加宴会时终于明白了被退婚之后自己是个什么境地。在后知后觉的为自己被退婚的事难过。
毕竟顾夫人带着顾菱参加各种聚会的事已经传开了,明月虽是方外之人,可是到底也是个女大夫。出去去内宅出诊时总是能听到此类的传言。
有些人是抱着同情的心态的,但是更多的人对顾菱的遭遇确实冷嘲热讽。当着自己一个外人尚且如此,那私底下就不知道说的有多难听了。
明月见顾菱的情态,心生怜悯,忍不住宽慰顾菱说:“有些事看上去是坏事,可是它不一定就是坏事。姑娘不必这么介怀。须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而且这命里有时终须有,……”
“命里无时莫强求。”顾菱自是知道明月道长是在安慰自己,她本来克制的很好,可是听到那句命里有时终须有时不由得恍了一下神。韩晚秋到底是她命里该有的还是不该有的呢?
顾菱感觉自己的眼泪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欲在明月道长面前太过失态于是用帕子轻摁了一下眼角,强笑着说:“让道长见笑了。”
明月道长见状叹了口气,宽慰了她几句,到底自己事务繁忙,匆匆离去了。
顾菱强撑着带着抱琴出去送了客,回来坐在庭前发呆。
抱琴早就担心的不成了,早先是以为顾菱只是一时因为出不去而失落。
可是这都已经将近五天了,顾菱还是这个状态任谁来劝都不见好转。
每日里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之前两日好歹还知道用饭,现在连水都不怎么喝了。抱琴是越想越气,觉得不能再这么放纵下去了。
抱琴急道:“姑娘这几日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你同我说一说,也算是个排解啊。没准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呢。”
顾菱缓过神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又听抱琴说:“姑娘若是想敷衍我的话,那不如就不要开口了。”
“我不知道姑娘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这般烦恼,可是您这样却不像我认识的姑娘了。”抱琴情绪激动,有些语无伦次的说。
顾菱苦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这件事不是一般的事,我只能等。”
抱琴闻言有些泄气:“那您也不能就这么干熬着啊,该做的事还是早点去做才好,总是这么耽搁着那事又何时能成呢?”
“你说的也是。”顾菱若有所思的说。
“是吧。”抱琴见顾菱终于有了几分神采了,心终于放下了一半。
顾菱终于还是痛下决心要找韩晚秋问个清楚了,即使接过可能不是她想要的,她应该也能接受。应该能吧?
与此同时,韩晚秋已经雇人收拾好了新买的宅子。也和家里通了信,韩夫人把他用的熟的仆人都送了过来。
在顾菱纠结来纠结去的时候他已经拜访了顾志贤的得意门生王启。两人相谈甚欢,王启对韩晚秋的学识很是佩服。
在韩晚秋拜访之初王启本来以为韩晚秋是个进京求学的秀才,哪知道竟然是个举人。要知道他看上去还只是个少年郎。
王启本来就觉得韩晚秋这么年轻就中了举人,已经实属难得了,可是再仔细一交流他发现韩晚秋知识的广度与深度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
王启见猎心喜,和韩晚秋连谈了一天一夜。侍剑在外面直打瞌睡。
第二天日上三竿,王启方才心满意足的放韩晚秋出去。临走时韩晚秋试探着问王启下次去顾府时能不能带上他,他有问题想要请教顾侍郎。
王启本就想替恩师引荐韩晚秋,听韩晚秋这么一说,自然是满口答应了。
主仆二人回府之后,侍剑忍不住抱怨说:“秋试在既,少爷可是着急了?即使再着急饭也要一口一口的吃啊。欲速则不达,少爷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韩晚秋笑着的摸了摸他的头:“你不懂,你少爷我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再不着急就来不及了。”
侍剑听着很是摸不着头脑,少爷耽误的时间多吗?他可是青州最年轻的举人啊。
韩晚秋看着他迷茫的模样沉重的心为之一轻。他本来不欲带着目的与人交往,可是听说顾家今日频频相看人家。
他担心下手晚了,恐怕媳妇儿就是别人的了。对于王启他只能在以后的相处中弥补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