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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以无垢之身还无妄之罪 ...

  •   彼时的我已是12岁正值青春期的少女,虽然等待我的并不是什么光明未来。
      一个明媚的正午,我与小白正坐在房门前的门槛上交流着晚饭会是什么时,一群人推开虚掩的大门直冲了进来。
      领头的是慧山子道长,站他旁边的是那个叫“阿辉”的人,后面的则是一些道观里的其他道士。
      “你们这是……”看到这么大的阵势,我不禁有些被吓到。
      只见慧山子皱着眉头,冷声说道:“你们俩个整日于此私通,败坏我静心观的纯良风气,实属我观败类,今日必将把你们处置,以儆效尤!”
      “什么?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莫名其妙被扣了这么个“私通”的帽子,我的怒火蹭蹭地往上涨。
      “哼,还不敢承认吗?你们私下早就交换信物,私定终生了吧?你脖子上的那块玉就是你们之间怀有奸情的铁证!”那个“阿辉”指着我的脖子冷笑道。
      “又是你搞得鬼吧?你忘了……”
      “师父,我们还是快些把这两人拿下,免得再让这个妖女妖言惑众。”那个“阿辉”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我。
      慧山子点点头道:“当初岳大人送此女上山,就是想借我观的正气镇压此女的邪气,没想到此女死性不改,还惑乱我道观弟子,哀哉哀哉!”
      “什么‘私通’?墨白每天来这里不就是你们让他给我送饭的吗!我们之间明明什么都没有!”
      “你就是借此机会,蛊惑墨白师弟的!无需多言,来人啊,跟我一起拿下这对狗男女!”“阿辉”说罢,便有许多人站出来就要上前。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墨白站到了我身前,握着一把不知从何处拿来的匕首,对着那些人。
      那些人停下了脚步,有人质问道:“墨白,你要违抗师命吗?”
      墨白开口道:“师叔,各位师兄请留步。我并不想伤害大家,也不希望大家伤害十一姑娘。”
      “那你想干什么?”
      “我想说,我与十一姑娘之间是清白的。”
      “空口说白话!”
      “我知道,只是这么说,是无法洗脱这份罪名的。十一姑娘为我做了很多事,我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的,我愿意用上这条无足轻重的性命,来帮十一姑娘洗脱这子虚乌有的罪名。”
      “哼,那你有本事做啊。”
      “墨白,你不要做傻事啊!”
      无论是什么话语,都没能停下墨白的动作,他非常果断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并在众人的惊叹中缓缓倒下。
      我连忙抱住了墨白,但被他的重量连带着摔到了地上。
      他的伤口不断涌出的血液,浓郁的铁锈味很快弥散开来,我忍着干呕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墨白的眼睛好像在看着我,嘴巴蠕动了几下,但是没有声音发出,只有几个血泡在他的脖子处悄然破灭。
      “你……为什么?我根本没为你做过什么!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泪水夺眶而出,回答我的只有一片寂静。
      光亮从墨白的眼球中渐渐消散,连同他的生命一起逐渐消逝。
      他的努力没有任何意义,那些人只会议论他的愚昧之举,不待多时便要将我拿下。
      然而我已听不清他们叽叽作响的讨论声,耳朵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有类似电流的滋滋声回响,眼睛也是那么的模糊,连墨白最后的身姿也看不清了。
      啊,谁能来,结束这场闹剧……我已经……受够了……
      我俯身抱着墨白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害怕着接下来等待我的那场审判。
      我是这么的没用,无论是帮助墨白也好,保护自己也罢,就连当初的学习也没能做好……
      “我真的……不值得你……这么做啊……”
      眼泪早已填满眼眶,世界仿佛蒙上了一层白烟,这层白烟越来越厚,好像要把我整个包裹其中。
      诶,不对,这好像真的是烟?
      我红着眼圈,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在这一阵白烟中晃晃悠悠地飘了起来,地上的一切越变越小,而天空离我越来越近。
      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坐在了云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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