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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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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幸得逛过一回天街,与凡界的街市无甚区别,多是一些小仙采些灵草,或做些新鲜的吃食,或兜买一些宝贝、字画等等,也有小仙去凡界弄些新鲜玩意兜卖。
凡界以钱币作为交换,而神界则是以灵力交换,不等品次的物品,受几年几十年的灵力不等。
天街五百年举行一次,那时不论天神地仙,大大小小的神仙都会兜卖一些自己的物品,或逛街游玩。想那时,我在天街花了三年的灵力买了一碗甜甜的汤圆,据说那是凡界的东西,我很是喜欢。
兴致一来,拉着深岄君的衣袖,问道:“你可逛过天街?天街的东西可好吃了。”
深岄君没想到我会突然变得热情起来,讷讷答我:“逛、逛过一两回。”
我拉着他,挤在人海中,顺利地挤进汤圆小摊,一屁股坐下就招呼小二:“两碗汤圆!要甜的。”
末了却不知道深岄君的口味,又问他:“你喜欢咸的还是甜的?”
他抽抽嘴角,“你点什么就吃什么罢。”
我对他这回答满意地笑笑,不用我再麻烦小二换,他又道:“只怕你是将这天街都吃遍了罢?”
我努努嘴,怎么有他说得这么夸张。
落座许久,却不见有小二招呼我,旁的客人都陆续开吃,我有些等不及了,又叫了一声。
深岄君眉头轻轻沉下,感到一切都不那么对劲,阻止了我,道:“不用叫了,你怎么叫,他都不会听见的。”
我摆出一张为什么的表情,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我们处在虚幻的世界里,自然不会有人看见我们和听见我们说话。
就如闯入梦境一般,能看得见,听得见别人,别人却看不见听不见我们。
如此,我像个讨不着礼物的小孩,委屈巴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
深岄君看女子摆出这副模样,有些不忍,淡淡宽慰道:“人界的街市比这里更热闹更多好玩的和好吃的,等离开这里,再逛不迟?”
行吧,目前也只能这样了。
我们离开了街市,在街市的街头,听到有人喊了一声“聂和。”
我们循声看去,只见一长发少年同对面端正温玉的青年鞠了一躬,“大哥。“
那不苟言笑的大哥表情十分庄肃,许是跟着君帝久了,表情也如出一辙。
“我说聂和,你这遭是去何处?”
“大哥,天街已经开启,我想去街上摆些自己做的小玩意。”
大哥叹气道:“聂和,你该识些事理了,不要终日摆弄那些无用的东西,明日鸿钧老祖要开一堂会理,你同你二哥长封一道去听听他的理论罢。”
聂和应了一声,周身的气氛瞬间有些变了,原本明朗的感觉变得低沉起来,大哥体验不到天街的乐趣,就像大人体验不到小孩挖土也能挖得不亦乐乎的那种趣味,聂和在他大哥转身离开后,看着手里他亲手做的竹箫低低地叹了口气。
我本就期待着能够见到聂和,此番他出现在这里,哪怕只是幻象,我也要上前去瞧一眼。
深岄却拉着我,万里云海毫无征兆地瞬息骤变。刚才两次的场景变化一直都是柔柔和和,缓缓退散,这次却像受到了某种无形的力量的冲击,脚下的云凹陷,像地震一般剧烈震动起来,我二人随着掉落的云朵一起跌下云巅,摔落在一处暗夜一般的洞府内。
深岄君扶着我,沉重道:”倘若没有猜错,此时我们应该在你项上那块晶石内。”
他的意思,我很快领会,晶石里存着聂和的部分神识,这一番现象,怕是在聂和的神识里。
八千多年前的聂和的记忆。
这遭洞府黑气缭绕,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会来的地方。
深岄君始终牵着我不敢放手,一步一步往里探去。
洞府石壁凹凸不平,时不时冒出一两道黑色魔气撕扯着深岄君宽大的衣袖。
我十分惊奇,“不是说不会有人看得见我们吗?这些东西怎么还能袭击人啊?”
深岄君深思着,没回答我。
我们还未走进洞内,却听闻打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