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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些与你有关的事,陆靖 ...

  •   我和婆婆有次唠嗑说,那他要是早几年结婚,儿子女儿可能早都蹦跳上学了,婆婆她摇头,说他就没往家里带过一个女孩,她和他爸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儿子的性取向了,于是不断给他安排相亲,发现他不拒绝,才打消了给他做心理建设的话和想法,我听了后笑的前仰后合,婆婆也笑的合不拢嘴。
      我说要是他性取向不正常,肯定从他的朋友圈就能看出来啊!婆婆突然反应过来了,说,对哦!以前那,他大学时是经常有一堆朋友,周周来家里做研讨和课题,婆婆说当时那几个小伙子特英俊,还有一个小姑娘也水灵灵的,这么想来是有点冤枉自己儿子了,然后婆婆说家里还有当时他们得奖的照片,于是去了杂物间,最后魔法般地变出了一本相册给我看,我自以为已经翻过整个屋子,对所有房间、所有东西了如指掌,然而婆婆拿出的这个相册,我却真的没有见过。
      我们一起翻看了他从小学,初中,高中到大学的所有照片,就像是放映电影般,我目睹着他的成长经历,看着他变得越来越优秀。
      婆婆把他大学时一起合作朋友的照片翻给我,说这就是那几个帅气小伙,说他们前几年婚礼她还去了呢!个个都成家立业了,有几个后来还邀请去吃他们孩子的满月酒,然后婆婆又指着照片里的那个女生讲起,这女孩争气要强,当时儿子说过,她家里条件不好,爸妈都下岗,靠摆地摊谋生,家里两个姐妹却都争气,都考了名牌大学,每年都拿的是学校的奖学金,后来听说保送去了法国读博,再后来陆靖也没说过她了,最近倒是回来了,前阵子还来拜访我和你公公,带了自己做的小礼物,贴心的很,这姑娘好啊!我和你公公寻思着也给她介绍个对象,老大不小了,姑娘家也要考虑以后。虽然事业上成功,但总归要有个家啊!
      我看着照片上的女孩,清纯可爱朝气蓬勃,就像是从前的另一个我,也不自觉的喜欢起来了。
      婆婆那个午后讲了很多关于他从前的事情,那些我不曾参与过的从前,那条印刻在我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似乎被这些深深浅浅的过去,无形中一点点串联起来。
      那个晚上,我问他,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他说,已经太久了,忘记了。
      我问,那以前的你也会有莽撞、冲动、为学业烦忧、压抑、兴奋、紧张、不安……
      他吻着我,说以前的他不曾有过,现在的他也不曾有过,他会把一切都计划好、安排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有一件事是例外。
      我想到了那天路边看到的他和那个女人热吻,大概她是个例外吧!怕他会说出什么我不想听的事,我说,是宝宝吗?他笑了笑,轻声说,以后告诉你。
      不管他的回答是什么,只要不是那个女人,不在宝宝面前说别的女人,不让我听见,他说什么都可以。
      然后那天他做噩梦了,半夜惊醒了,我还未睡实,听见他喊着,不要走,后半夜我像个老母亲一样,不断安抚他,他说着他那些不曾告诉过我的故事,说了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朋友、事业、公司、瓶颈,他说了很多兄弟们,唯独没有提到婆婆中午给我看到的那个女孩,那个女孩的脸明明看起来那么陌生,然而在安抚他的时候,脑海里的那张脸竟然熟悉起来了,是她吧!是和他热吻的她……
      他慢慢睡着了,我却异常清醒,想起了恋爱时、结婚时,问过他的话,原来……那些骗人的话他也会说。
      几日后的一个午后,婆婆提议一起散步,饭后走动走动,我们就出发了,本来是想散完步直接回去,婆婆突然想起来,家里的一些东西要添置,让我先回去,她去买,我就一人慢慢溜达着往回走。
      快到家时,我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白色轿车,并不是他的车,车挡在了我们门前,他的朋友或者合作伙伴是不常来家这边的,可能有人无意停错了地方,我准备上前询问情况,忽然看见一个棕栗色大波浪卷的女人,看上去十分艳丽,向我走来,她妩媚的微笑,优雅的猫步,高跟鞋的咯噔声,身上的香水味,夹杂着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像极了他常用的那款香水的味道……
      她笑着说,你是小艾吧!之前听阿靖说过,今天刚好路过这里,带了些东西给你。
      如果我不曾见过他们热吻的场景,不曾听婆婆讲陆靖的大学生活,陆靖对我不曾隐瞒她的故事,我或许会很开心的问候,你是谁啊……这样啊……陆靖不在,你进来吧……谢谢你来看望我们……
      可是现在我只是盯着她,我说你好,如果你是来找陆靖的,他应该在公司,我不认识你,不好意思,不方便请你进去。
      她呆呆的看着我,说是她唐突了,没有提前告知就突然前来打扰,她介绍自己叫苏茉,是阿靖的大学同学,最近从美国回来……
      后面的我没有听,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总之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在医院,婆婆守在我旁边,看到我醒了,她说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她说我昏迷了整整一天,陆靖不久前来过,下班会再来,婆婆说多亏苏茉来看望我们,不然当时她不在,我晕倒了又没人管,还怀着孩子,可怎么办
      我先问了孩子怎么样?还好吗?婆婆让我放心,说当时苏茉在旁边扶住了我,孩子没事,倒是我,这么大人了,还不好好照顾自己。
      我又问为什么会晕倒,婆婆说医生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就是贫血。然后她说要给陆靖回个电话,让他安心。
      晚上陆靖陪我吃了饭,说明早接我回家,我嘱咐他给我那几只乌龟喂食,他笑了,说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操心龟龟龟,拿你没办法。
      我咧嘴笑了,目送他走出门外。至始至终,他没有提过苏茉……
      回家后,婆婆在我饮食方面更加严苛,我是不怎么挑食的,但被她喂这喂那,十个胃也不够啊!
      她说以后决不能离开我半步,以免再发生那样的事,我问她那天的具体情形,婆婆说苏茉看我突然倒向一方,及时扶住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可以不作为,却选择帮助我,这一份感谢我记在心里。
      然而我的感谢还来不及回报,一切就发生了转折……
      孕期8个月的时候,入冬了,婆婆和公公都搬来了家里,解释最后一个月可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早产什么的也不会手忙脚乱,快12月了,孩子出生差不多就是摩羯座了,我倒挺喜欢这个星座的,陆靖他对星座没什么大的概念,倒是我比较信,就像他水瓶,我天秤,100%搭,现在看起来,可能有了一点不可信。
      婆婆白天没事就唠嗑,公公把他的鹩哥也带来了,我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睡着或者半睡半醒的状态,明明快待产时很少有这么嗜睡的孕妇,大概我和常人不同。
      他的早饭变成了婆婆在做,一是我困得起不来,二是婆婆也不允许我做了,我便顺从了,也好让他们安心。
      有天婆婆提到,苏茉近期要来拜访,说是托朋友从美国代购了一些奶粉,要送给我,我笑着对婆婆说,怎么能这么麻烦她,多不好意思,实际上我心里嘀咕着,孩子就是沦落到喝国产三鹿,也不能喝她送的,于是我拿起手机,开始上网查找什么奶粉品质最好。
      晚上我问他,孩子喝国产奶粉怎么样,他盯着我说,是他疏忽了,忙到忘记了,孩子不到两个月,却连孩子口粮都没准备。然后他说他会去准备,我不要操心。
      我对他说,妈说你朋友苏茉过几天可能要来,还说给我们带了海外代购的奶粉,你觉得好了的话,就买一样的吧!
      我知道自己心口不一,明明想听他说我们孩子喝什么当然是我们自己决定,却反问他这样的话,他看着我笑了,说好,都依我。
      他说好的那瞬间,我的心似乎死寂一般冰凉了,我确实比他小十岁,比他阅历少,但是女人往往在情感方面,都是无师自通,他以为25岁的我是傻子吗?
      我不想与他理论什么,他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这样吧!不撕破彼此虚伪的脸皮,相安无事的过几天舒坦日子,这样也挺好的。
      那天夜里,我们刚刚入睡不久,他接到公司的电话,说公司有紧急状况,全部高层要召开会议。正巧公公婆婆友人来拜访他们,他们下午回了老宅,他问我一人在家夜里是否OK,我说就睡觉而已,不会有问题的,便让他赶忙做自己的事。
      我睡到后半夜就开始睡不着了,感到口渴,但是却懒得动弹,他习惯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可我还是懒得伸手去拿,要是他在的话,我估计会使唤他。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大半夜的我估计是垃圾广告或是骚扰电话,准备等它自动挂断,然而聒噪的声音似乎在表现着对方的坚持不懈,我无奈地拿起手机,准备按挂断键时,发现是陆靖来电,心里一想,可能是有什么事吧!就立刻接通按了免提,然而他却没有说一句话,大概他误触了,就在我快要挂断的瞬间,电话那头,出现了女人的声音。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那些与你有关的事,陆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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