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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宇智波鼬不是不喜欢边适,只是不适应。
      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感觉......比如偶尔族人出任务死去,有人将消息带回来,正在指导他投掷的少女却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让人很不舒服。

      但也许只是性格不好......这毫无证据的怀疑指证根本无法成立。

      晓的自由度本来就挺高,这个点大家也都不在,不过组织明面上的首领佩恩应该在屋顶。若是她真要加入,那可能还会全员用戒指的幻影集合一次。

      宇智波鼬本来也没加入晓多久,和其他人也不熟悉,但他却独独知道两个人。
      宇智波斑和大蛇丸。

      ......前者暂且不提,后者是尚在木叶时边适的带队老师。
      说是带队老师也不合适,那个队伍本来就只有边适一个人。

      “辛苦了。”

      低沉的声线从身后传来,宇智波鼬立即紧绷,苦无从宽大的衣袖滑落到手心,但冰凉锐利的刀锋一与手接触他就冷静了下来。
      他深吸口气,眼中戾气散去,轻声喊道:“斑。”

      “不要紧张——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现在只是需要你加入而已,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戴着黄色漩涡面具的男人语调缓慢悠闲,“好了,鼬......去忙你的吧。”

      逐客令。
      宇智波鼬略微皱眉,看了一眼边适。

      少女似乎对戴着面具的男人还挺感兴趣的,收到宇智波鼬的视线只朝他眨眨眼,让他放心离开。
      尽管不能说是松了口气,但宇智波鼬还是轻轻点头后离开了。

      少年刚刚离开边适眼前的场景就骤然扭曲,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奇特的空间。

      “唔......神威......”
      “你都不告诉我就自己出村了......很危险的知不知道?”带土摘下面具,语气完全没有之前装出来的那种深沉,“而且叛逃是很大的事情吧!万一被追杀怎么办!”
      “有什么关系,你都在外面了,而且木叶最近太无趣了。”

      ......虽然对前半句有点感动但是果然后半句才是暴露本性。
      带土觉得无比头疼。

      “阿适......”他有点委屈,“你这样我怎么办啊......”
      “......都二十三四岁了吧?你一个大男人了不要做出这种哭唧唧的表情。”
      “但是你完全没有把我当哥哥——”

      ......当哥哥啊。
      边适一愣,随后轻笑起来。

      这点根本无法做到。

      她爱他。
      并不是那种寡淡的、只求想要看见他的那种爱慕,

      她总是喜欢刺激的味道,这并不只体现在饮食。

      他的疼痛、他的伤口......都让她感到幸福。

      “这太难了,带土。”边适轻声道,“从小都是这样,不是吗?”
      “......我会慢慢成长起来的,会好好保护阿适的。”
      “嗯,我知道。”

      现在的他就这样就好。

      尽管失去了野原琳,但心中仍然有光。
      并不是由于她才产生的光,而是他本身拥有的、不会熄灭的希望与爱。

      哪怕身处此地,他仍是曾经的、那个戴着护目镜的少年。

      “神威不能连续持续太久......我就长话短说了。”短暂的交流后带土才想起正事,“阿适,晓的人除了长门和小南这些年有了很多新鲜血液,大蛇丸和宇智波鼬你是认识的,还有别的——”
      “谁说我要加入晓了?”
      “欸?”

      边适突如其来的一击把带土给敲懵了。

      “我不喜欢木叶,离开了、叛逃了......但这并不代表我要加入晓吧?”边适理所当然地说,“就算再怎么自由也是个组织,我的责任感很薄弱,这行不通的。”
      “可......”
      “我会和他们谈谈......当然,大蛇丸那边我也会去谈谈,而且这么多年了,我也想和他叙叙旧。”边适神色轻松,“师生间可是有很多小秘密的。”

      带土:“......”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大受打击。
      感觉自己在边适面前不管哪方面都毫无威严......

      “至于长门......嗯,我也会去谈谈的。”边适说,“虽然不加入,但我应该还是要借住,不然我就住到你的水影村去了。”
      带土:“......”啊,对哦,我还是个水影。

      之前运筹帷幄的带土现在整个人又傻完了。

      “不过长门大概不会很开心......而且之前他似乎也觉得我是被「宇智波斑」骗了。”边适沉吟,“所以我就装作无知的小姑娘被从小欺骗的样子就没问题了,而且我觉得鼬可能也是这样想的。”
      带土:“......”

      带土......带土面对边适的说辞,只能回以六个点。
      谁说不是呢,这些人脑补一个比一个厉害,聪明反被聪明误就是这样吧,本来不合逻辑的事情也能找到各种「蛛丝马迹」来自我说服。

      “你呢,就专心做自己的事情。”边适略微昂首,“不用担心我,我能照顾好自己。”
      “......好吧,有事就通知我,反正白绝肯定有分|身在你附近。”带土有气无力地说,“我就先——”
      “这几年写轮眼一直开启吗?”
      “欸?”

      带土一愣,随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还开着三勾玉。
      他沉默着眨眼,漆黑之色慢慢浮现上来,随后抿嘴将目光移向一边。
      他没做多余的解释......眼前的人应该也明白才对。

      行事方面不能放松警惕。
      只要露出一丝破绽就当万劫不复。

      边适叹息了声,朝着带土摆摆手。
      带土有些困惑,但仍然朝她凑近过去。

      少女踮起脚,亲吻了他的脸颊。

      在他陷入呆滞的短暂时间,她笑着说道:“带土,你这样就好。宇智波斑的计划你应当全都清楚,但该做到什么程度,你要有度。”
      “......”
      “和平......仅仅是那样是不行的。”
      “......嗯、我知道。”

      七八年过去了。
      眼前的、自己的妹妹已经亭亭玉立,再也不会被一样当做男孩子,这个亲亲让带土大脑有些当机,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她想说什么。

      宇智波斑不是错误的。
      世界也不是错误的、甚至没有任何人是错误的。

      但要给世界带来和平,被绝望浸染的人是不行的。
      ......他在这条路上也许还要走很多年,坚持本心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见证无数的黑暗,手刃无数自己不想杀死的人,牺牲无辜的人。

      “我会做到的。”他喃喃道,“......他们一定能通过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战争体会到这一点。”

      “即使被所有人憎恨?即使要做出牺牲?”

      “即使被所有人憎恨......我会尽力减少牺牲。”带土沉声道,“阿适......我现在仍无法认为为了多数牺牲少数是正确的。”

      他与宇智波斑是不同的。
      让他人沉浸美梦固然是温柔,但如此肆意,却是彷若神明的傲慢。

      但边适认识的带土——
      只是一个人类罢了。

      以人类的身份与心,希望世界和平与幸福。

      挣扎的、流泪的人类。

      痛苦吗?
      理应痛苦。

      ......甜美吗?

      边适瞥见带土眼中的火光,发出一声轻笑。

      诚然甜美。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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