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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脸被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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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飞快,转眼间到了小年夜。
莫笙右手抱着小白从楼梯走下去,左手边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水果。
她晚上要跟着莫要去拜访方家,顺便把那母子三人接回来,毕竟这临近春节,人还得回到自己的窝里能自在一些。
方妤在电话里特地嘱咐她穿件裙子,于是她套上一直没舍得穿的花裙,站在大厅等莫要的时候,小白在她脚边转着圈,不时还喵喵叫几声,她低着身往小白脑袋上摸了摸,顺手给它掏了一片小鱼干。
小白在地上吃得很有味,不时还抬头看她。
“阿笙,你准备好了吗?”莫要正想去二楼叫莫笙,发现她在大厅里时戛然住口。
坐在车里莫要几次想开口,又似很为难,最后话里有话的问句,“你喜欢呆在省城吗?”
莫笙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小白趴在她腿上想入睡,可左右翻转也没找好位置,最后干脆躺着,肚皮受着暖暖的空调风,偶尔还拿脑袋蹭蹭她的手,简直享受极了。
到方家的时候,方田殷明面上没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可方妤因为她都住娘家一个月多,居然还没能让莫要狠心送她去乡下,想到这里,他暗自又给莫要满了杯酒。
在一旁的方妤见状,有些不开心,“爸,我们晚上要回去,你……”
“回去干嘛?晚上你们就住这!”说着,看了一眼方母,方母接口道,“我把客房都收拾出来了,晚上……莫笙就住你们旁边!”
于是一个晚上已知莫要是决心留着莫笙,方田殷满腹愤慨故意灌酒,莫要喝得酩酊大醉,最后扶到房间已经有些不省人事。
莫笙摸着小白的脑袋,听着它呼噜呼噜得很心安,看到方田殷从房间出来时,很慎重其事的坐到沙发另一侧,她不知道怎么就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下。
方妤抱着睡着的方觅进房间,方母见方令有困意也带着去洗澡,一时之间客厅里只剩下莫笙和方田殷,方田殷关了电视机,莫笙抱紧小白起身准备上楼,他突然开口道,“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她背部一僵,不知道该往楼上走还是停在原地继续听他说话,没等她犹豫出结果,方田殷站起身,从茶几的抽屉里拿了一个物件出来,丢在桌上,声音清脆,如铃铛般悦耳。
“你这是什么居心,拿这种东西给方令?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啊!”
莫笙转身一看,一枚黑色铜纹通宝孤零零躺在玻璃茶几上。
她没打算和方田殷对峙这个问题,僵了片刻,她默默走到茶几边收起铜钱,方田殷见她这模样,更是火气大,他瞬间就将那枚通宝从她手上夺过去,几步跑到窗台开窗扔下去,动作一气呵成。
这枚通宝从小她就戴在身上,记得她听奶奶说小时候她夜里很爱哭,后来和隔壁村的人要来一个土方,就是将这铜钱佩戴在身上,压制那些所谓的前尘因往。
上次她知道方令能看到那些,便解掉了通宝送给他,但在方田殷眼里,这枚通宝已然成为迫害人的邪物。
“我不管莫要同意不同意,总之……年过完,你立马回你应该呆的乡下去,不要在这里。”
莫笙没回话,静静站在那里望着他。
方田殷说完话,就径自挑着酒杯继续喝酒,酌了几杯后,看到莫笙还站在那里,目光愣愣能的,表情似乎泫然欲泣。
他心中有些烦乱,“我这也是为你好,你不适合在这里…… 我不要你的谅解,只要大家能好,我无所谓!”
他这意思,是他当定这个坏人了?
莫笙转身上楼,鞋子也没脱直接躺到床上,小白跟着跳到她胸口,不经意之间她眼中一滴泪滑落,滴在枕巾里,瞬间无影。
小白朝着她喵喵叫好久,她背对过去,不再去看小白。
不一会儿小白没再继续叫,反倒是从楼下听见很多杂乱的声音。
不时她听见方妤在大喊,“爸,爸你怎么了?”
小白骑在棉质的沙发背上,一声声嘶叫,不断朝着空气大喊。
方田殷抱着胸口手指尖颤巍巍指着小白,双目失神对方妤说道,“我的药在厨房下方第二个柜子里的第三排抽屉,去帮我拿来……”
方妤有些慌,忙着喊人,“妈!妈!你赶紧出来一下啊!”人没能喊出来,她着急忙慌自己跑去拿药,将柜子抽屉全部拉开,找得满头大汗也没看到药品在哪里,突然目光一瞥,看到厨房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莫笙笔直走进来,从她找过并放到一边的抽屉里翻了片刻,拿出一盒蓝色药瓶递给她,她一看果然是这瓶药。
再回到厨房,莫笙已经将抽屉柜子都收拾干净整齐,还烧一壶开水,见她进来就指了指已经凉好的开水。
“阿笙……”方妤心有些触动,刚想说些什么,莫笙笑笑便又回楼上了。
在沙发间缓过劲的方田殷不停拍着胸口顺气,心中越想越不对,这多久没病发过,怎么这莫笙一来他就出现这情况。
不行,他说什么都要将她送走,见方妤一脸凝重的出来,他沉着声道,“方妤,你过来,有个事我必须和你说下。”
听完他的分析,方妤哭笑不得,最后只好道,“爸……你知不知道,刚才你那药还是莫笙找到给我的!”
他一脸惊诧,“她找到的?”
“对啊,这柜子里的东西又杂又多,刚才要不是她……哎,好了,你也先去休息吧,先不必想这些问题。”
方田殷总觉得隐隐说不上哪里不对,但胸口还是紧得厉害,脑袋开始发沉,俗称千杯不醉此刻后劲上来也有些招架不住,于是摆摆手,手撑着膝盖静下神后也起身去睡觉。
方妤目送他到房间,决定去看看莫笙。
莫笙数好步子,脚步声停下敲门声跟着响起。
她起身套好衣物,开了门,见方妤站在门外有些局促。
“你怎么还不睡?!”
莫笙指了指身后铺设整齐的床被折着角,显然她从那刚爬起,而刚在楼下还叫得激烈的小白此刻躺在枕头旁似乎睡得很沉。
方妤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给她递了双棉拖鞋,刚注意到她下楼时还套着小皮鞋。
见她收下后看着自己,心中反复斟酌再三,本想让莫笙考虑一下不再养小白的事情,但觉得此刻不适宜说这种话,便没再提出口,转而让她赶紧睡下。
莫笙点头后,关上了门。
方妤深深呼了口气,也下楼准备去睡,原本是打算在莫笙隔壁,可莫要醉酒,只能在楼下客房睡了。
刚到楼下,看到方母在客厅收拾东西,她不由得打个哈欠问道,“小令睡下了吗?”
“睡了,你也赶紧去睡吧……”方母头也没抬。
方妤听到后点点头,进门她察觉有些不对,又退了出来,问道,“你刚才在里面给小令洗澡,没听到什么声音吗?”
方母有些茫然,“什么声音?”
算时间刚才方母是在给方令洗澡,或者已经洗完,方令是在他们两个房间睡,在二楼大转角的阳台房,距离莫笙睡的客房隔着一个楼梯,只要不关着门都能听见客厅的动静,刚才莫笙都被吵到,她不应该没听见楼下的吵闹声。
如果没听到,那大概是关着门,又加之给方令洗澡所以没听见?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方妤琢磨着方父现在也没什么问题,就不必多此一举,于是她摇摇头,收起困惑的神色,“没什么,我刚才喊你找个东西,不过已经找到了……你也早点睡吧。”
回到房间,她听到方觅居然醒了,于是又折回客厅去泡牛奶,回房间时只觉得厅门有个白影一闪而过,仔细听时没听到什么声音。
她不是莫笙,自然是听不到已经跑出门外小白的声音。
而已在睡梦里的莫笙,似是感受到小白的慌乱,她不时拧眉低叹。
在梦里,她发现小白又跑到了那户人家家中,被那个太太五花大绑按在大床上,小白变成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长得清俊阳光,星目浓眉,闭着眼时睫毛像一道画扇。
就在她慢慢想靠近时,有人拿着一条鞭子不停抽打着他,一边打还一边骂着。
“你这只该死的畜生,敢坏我的好事,今天非要让你死不可!”
她见小白被打得鲜血淋漓,她扑到他身上护着他,那一道道狠厉刮骨的鞭子落在她身后,瞬间她觉得后背皮开肉绽,还溢出好多的鲜血,而她抓出自己破皮里那枚跳动的心脏,举着它对那个太太说道。
“你不就是想要这颗心吗?我给你好了,你别再折磨他了。”
那太太笑得满口红牙,恶狠狠瞪着她,“你以为这就够了吗?想得美,我就要折磨你们生生世世,永不得安宁。”
小白哭了,哭得很伤心,抱着她的手一直在颤抖,眼泪顺着他脸滴在她的唇上,冰冰凉凉……
她不经意舔了舔唇,有点……嗯?腥味?!
一骨碌爬起来,莫笙看到小白似乎还意犹未尽,没缩回的舌头干脆转头顺起毛来。
她摸了摸脸,指尖全是湿意……
可恶!小白是狗吗?居然趁着她睡着舔得她满脸都是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