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亲身经历08 JOYCE的团购活动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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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经历08 JOYCE的团购活动03
我综合了她们的讲法，认为这婴儿胚胎应该是个大补特补的东西。可能包含了能够让细胞
再生，抗老化，激发体内的自癒能力...有这麽神奇吗？
下班时，我将真空包带回家裡。
对，我就一个人住。
独居的五十多岁男子。
一房，一车，一个人。
有些晚上，真的很无聊，想找朋友出来溷溷，既喝不动，也玩不动。还会担心找人家也是在麻烦别人。
电视遥控器可以一整晚握在手上，频道转来转去就是定不下来。
独自一人的夜晚待在家裡，时间就是一秒，一分，一小时的耗过去。
聒噪的电视新闻跟我的个人生活都是「言不及义」的漂浮，完全找不到重心。
我在浴室裡打开真空包，拿出这跟打火机大小差不多的婴儿胚胎。
闻一闻，有一股浓缩的婴儿体香。这个香味不太可能作假，应该是真的...
我将婴儿胚胎在掌心上翻来覆去的细看，瞧不出什麽门道。粉红色的胚胎上有一层薄薄的澹绿色半透明的毛。如果是很深的绿色，那看起来就像是佈满胚胎的霉菌。胚胎握在手裡凉凉的，有些部位还挺软嫩。婴儿胚胎头顶上的细毛比较长些，我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这个婴儿的脸型，两个耳朵长得很细緻，两条手臂蜷缩在胸前，甚至可以清楚看到十支握拳的手指，这、婴儿胚胎的脚ㄚ子还不到一公分大咧！
伸了舌头舔一下，没有什麽味道。
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冲动，我居然一张嘴就把整个婴儿胚胎吞进口中！但是我发现这胚胎的大小，没办法一口吞下肚裡去，直觉反应的用牙齿快速地咬了一下，我知道「它」在嘴裡断成了两三截，天呀，只在一瞬间，就觉得这真是噁心透顶！好想吐！我用最快的速度，在极度噁心想吐出来之前，将口中的婴儿胚胎分次的囫囵吞下肚裡，然后冲出浴室，拿起电视机前桌上的威士忌就勐往嘴裡灌！
不知道喝了几大口之后才停住手，放下那一整瓶威士忌，我张嘴吐气，确认自己没有想吐的冲动...
我怎麽可以干得出这种事？这算太残忍，还是太鲁莽了呢？有感觉自己在吃肉吗？完全想不起来那个婴儿胚胎的味道...或许是在吞下的那几秒钟，脑子刻意遗忘的缘故吧？
然后我想像，那婴儿胚胎的精华，开始被我的身体吸收，我不清楚用吃的跟用泡水喝的结果有什麽不同？应该用吃的效果更好吧？
我瘫在电视机前的沙发上，感觉肚子裡开始有一股燥热，不明白是因为酒精的关係，还是那个被我咬两口就吞下肚子裡的胚胎的关係？或者是因为两者的加乘效果？
我只记得迷迷煳煳的在沙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是那种睡得很好之后的自然醒。我知道，这种睡醒的感觉很棒，但是很少很少有过。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呼吸好顺畅，鼻腔...不！是整个肺好像被清洗过了一遍。
鼻子可以闻到许多以前分辨不出来的味道，包括大街上飘来的早餐味。中式的烧饼油条，
西式的汉堡三明治，还有隔壁邻居家裡传来的猫尿味。
还有眼睛，我的眼睛看得好清楚！老花也罢，近视也罢，散光也罢，我知道自己根本不用再戴什麽鬼眼镜了。
我转腰伸臂抬脚，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酸痛的。最令我大吃一惊的，就是当我快步走进浴室，站在镜子前面，我发现...
我没有秃头了？头髮全部都长出来了！虽然不是跟原本的头髮一样长，但是可以看见整丛像婴儿胎毛似的头髮已经从原本秃了的头皮上冒了出来，奇蹟啊！
我重新年轻了，我真的回春了！
那个早上，我享受着这个奇蹟带来的快乐，开心极了...
有些奇蹟不应该发生。
因为发生了之后，接下来会怎麽变化，我们根本不知道，也没法子控制。发生在我们这几个团购同事身上的奇蹟，就属于无法控制的那一种。
她们只喝了胚胎茶汤，从第五天开始，身上就不断地冒出人面瘤。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接下来会产生什麽样的变化时，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惠美就崩溃了。
她的人面瘤先是出现在左大腿内侧。开刀切除之后，并没有好转，反而转移到右手手背。然后再切除，人面瘤再转移到背上靠近腰的地方...我那被割破的伤口，不到几分钟就復原。惠美身上的人面瘤，割除不到六小时，又復发生长，而且她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一次还从小腹、脖子跟小腿上冒出了三、四个长得跟婴儿脸似的人面瘤，所以惠美就整个人发疯崩了。
她们不相信我，连JOYCE都不相信我身上竟然没有长出人面瘤。但是我并不觉得庆幸，反而更恐惧，因为我是将整个婴儿胚胎生吞下肚啊！
医院帮我安排了一次脑部扫描，他们跟我解释我的现象，是在医学史上很少见的。我大脑皮质的皱摺开始一天一天的减少。这会影响我的脑部活动，记忆力、情绪控管、思考能力、自我意识、记忆力...记忆力我说过了，还有...总而言之，我的脑子开始退化，但不是老化。很玄吧？
他们说我有可能一直这样持续的退化下去。这不，我已经包上成人纸尿裤了...我没法子控制自己的大小便。这让我感觉很糟糕！我才五十多岁啊，不，我这个星期的生理年龄已经回復到十九二十岁的阶段，但是我的脑子已经快要变成一个小孩子了！最后会变成婴儿的脑子？还是婴儿胚胎的脑子？糟糕透了！
「医生...我今天下午有了一个想法，得赶快找个人说出来，不然我担心会忘了，永远忘了...」
「想法？」聂巧儿问。
躺椅上的男人突然从自述的角度，变成跟聂巧儿交谈。同时掏了一张纸条出来递给她。
聂巧儿接过纸条，躺椅上的男人指着那张纸条说：「妳看看，妳...看！」他说话似乎越来越困难。
聂巧儿看着手上的纸条，上面写得密密麻麻全是字，但是字迹实在很紊乱，有些字甚至只写了一半，有些弯弯曲曲的，几乎认不出来他写了些什麽。
「这...你写了什麽？」
躺椅上的男人一下子大声地对聂巧儿吼：「写得这麽清楚！妳还看不懂吗？妳不知道我写什麽吗？这很重要！重要呀！」
聂巧儿尽量在躺椅上的男人面前表现出不为所动的样子。其实她很害怕眼前这个傢伙一下子冲过来伤害她：「那你念给我听。」
躺椅上的男人一把抢回纸条，他对着纸条详端了几秒钟，颤抖的手将纸条转过来转过去，一付连自己也不能辨认出上面写了些什麽的模样，躺椅上的男人眼睛一亮，像是看懂了纸条上鬼画符般的字迹，然后他这着纸条唸：
「我想到...那个胚胎，不是什麽大补特补的东西。我想到...那个婴儿胚胎应该是一种寄生在我们身上的东西。是一个我们还没发现到的生物，JOYCE说是从非洲农场来的。它会让我们身体健康，恢復年轻，就像我们种花要施肥一样，我们的身体是土壤，它是种子。土壤要先施肥，先养地，然后种子才会好好的发芽，健健康康的长大...JOYCE她们只喝了一些泡过婴儿胚胎的汤水就长出人面瘤，那我呢？我将婴儿胚胎整个吃下去...我觉得...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会被婴儿胚胎给取代了...谁卖的？要问JOYCE，赶快去问她！把幕后黑手抓出来枪毙！...这就是我的想法，我怕忘记了所以才赶快写下来！」
躺椅上的男人将纸条又塞回聂巧儿手裡：「收好收好！这很重要！」
聂巧儿静静听完躺椅上的男人念完了纸条上的「想法」，她心裡想的是：如果真有这种东西，她会很愿意好好的拿来研究一番。聂巧儿本来还想问躺椅上的男人有关于这婴儿胚胎的讯息，但是发现他已经回到喃喃自语的情境之中。
我刚说到哪裡？
护士呢？
这裡的其他医生呢？
你们不能让我独自躺在病床上啊？人呢？我要哭了喔...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亲身经历08 JOYCE的团购活动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