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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柳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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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铁门被外来者用力推开,一群人堵在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上醒目的尸体,头部非常惨烈的炸裂开,周围甚至墙壁上红白一片,另外几个人紧紧地背靠最远处的墙壁,脸色极度难看。甚至有人进来的声音都没让他们移开一丁点儿的注意力。
  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所有人的所有的血液一下子就往头顶冲去,脑袋嗡嗡作响,似乎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反应快的人已经将脚步往后挪了。
  处于视线集中点的生物顶着一身的脑髓,将“头”缓缓抬了起来,长长的舌头一伸,就将尸体旁的一块碎肉吞了进去。然后眼白往上翻了翻,嘴唇诡异地弯成一个弧度,那是一个饱腹之后的满足笑容。
  这个笑容惊醒了被惊呆的众人,第一次默契地将黑漆漆的枪口对准“杀人犯”。
  “站住,不准过来,不然我开枪了!”吴漪将言泽护在身后,眉头紧皱地冲正一下一下跳过来的生物喊道。
  “吴队,它,它好像听不懂我们讲话吧。”身边的手下几乎是抖着身体讲的。
  周围的人沉默了下来,对面的“东西”长着一个男性的头,从脖子开始却是长着布满脓包的蟾蜍。这可是一只长着人的头,半人高的蟾蜍!
  这是先逃跑的人一脸惊恐地跑了回来,“外面、外面都是、是这种、东西。”然后绝望地说:“我们的出路都被堵住了。”
  一群大男人面面相觑,几乎要被吓哭了,这生物长的简直是丧心病狂,惨淡无人道!创造它们的一定是神经病!
  “安静,我们冲出去!”吴漪一枪爆掉了那只快要扑上来的“蟾蜍”,它的血液流在地面上,一个洞就被侵蚀出来,这种恐怖的威力让人不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即使如此,他们这样不要命地冲上来的样子进一步地摧毁了大部分人的心里防线,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过后,是毛骨悚然的咀嚼声,活下来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以往战友的尸体被那群怪物一点一点的吃掉,那种无力感不断地消耗着大家的心力,人,越来越少了。原来几十个人的团体几乎眨眼间就只剩下几个人。
  不知数量的怪物一批一批地涌上来,在最后几个人快到极限的时候终于没有了。地上一片狼藉,大家只能互相靠着休息。
  而一直被吴漪保护着的言泽反而成为了最轻松的一个。吴漪靠在他的身上,一双宽厚的手忍不住颤抖着,他的手下,他的队友,他的朋友,那么一群活泼的活生生的人就这么点时间就变成了残肢断臂。他忽然好恨,但是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去恨谁。
  言泽低着头,伸手握住吴漪的手,无言地安慰,帅气的脸上苍白无比,才成年的青年第一次直面了死亡,还是用这么惨烈的方式。
  一双军靴闯入视线,言泽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抬头看着这个面容普通,比他高出一截的男人,他良好的记忆力告诉他,这是另一个队长,张扬。虽然是队长但是存在感一直很弱,跟名字有很大的反差。但是现在他却感觉这个人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张扬的行为在这么特殊的氛围里格外明显,他淡定地现在“对方”仅剩的两个人面前,垂眼看着这个在他眼里还是男孩的言泽,扯了扯嘴角,脸上浮现出一股奇异的笑容。
  他说:“言少,探险活动到此结束,现在,你们该买门票了。”
  “什么意思?”
  或许是这种恐惧和稚嫩的凶狠取悦了张扬,他好心地解释说:“我说,言少,这场游戏该结束了,而你们,”说到这他的笑容又扩大了些,像个变态一样,温柔地说:“该死了!”
  他伸手抚摸着言泽泛起鸡皮疙瘩的脖子,在这么鲜嫩的皮肉下,那鲜活年轻滚烫的血液是多么甜美啊!
  “啪,”张扬的手被吴漪狠狠地打了下来,吴漪眦目欲裂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知情的?”
  “知情?不不不,我就是接到命令将你们都杀了。”
  “你的队友也死了很多!”
  “队友?”张扬眼里流露出和其他队友如出一辙的不屑,“那只是低贱的生物而已!”
  吴漪急促地呼吸,双目通红恨不得将对面的那群人咬下一块肉来。
  两人被其他六人渐渐包围,枪已经没有子弹了,体力还没有恢复,他们连困兽之斗都做不到。
  言泽想到什么,忽的抬头,视线直直戳着张扬,“满满和柳柳的失踪也是你们做的?”
  张扬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恍惚,感觉有点熟悉,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索性他也不纠结,随即就清醒了过来,“两位姑娘的事可真不是我们做的,好了,你们可以去死了。”
  话音刚落,六杆枪就齐刷刷的对准了他们俩。吴漪现在言泽的身前,他们的身后就是门,可是如今的情形也没有时间让他们可以开门逃走。
  “开枪。”
  嘭的几声枪声过后,子弹入体的声音和巨大的关门声同时响起。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柳家村里,柳父柳母坐立不安地等待着消息,村长在男人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在缭绕的烟雾中,他抬眼仿佛看见了坐在椅子上一直很镇定的市长脸色突然发生了变化,绝望中又透露着一股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