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之山》岂无凭

9、第八章 部落冲突

　　随着沛族的日益强大，与周围三族的利益摩擦也越来越激烈。部族之间的制衡使得沛族的发展受到了极大的限制。不久道与洛元等人开始针对三族采取措施。
　　此时的议事大厅大门紧闭，门口有两个手持利刃的镇江军战士，光线透过窗户射入屋内，整个石屋内略显昏暗，众人围绕在石桌周围指着敷于石桌上的地形图低声商讨着下一步的计划。室内除了道之外，其余五人有洛元、盖、道恒、道隐和无方族长。整个会议的过程多由洛元发言，对于大家同意的细节由道拍板。道隐负责记录计划的具体内容，而无方族长多数时间坐在首座只是静静的听着，显得有些孤单。眼看会议的焦点从如何解决沛族与三族的矛盾冲突转移到如何使三族屈服，无方再也无法坐下去啦，担忧的说道：“道，如此冒然向三族同时挑衅，即使我们实力强大，在没有充分理由的情况下，恐怕南岸众部落都会不满，一旦激起众怒后果不堪设想啊，这一点不得不防啊！为今之计，我认为暂缓对周围的扩张，当务之急是搞好与三族的关系，避免陷入孤立的境地，千百年来我漓江两岸从未发生过严重的部族战争，众部落一直相安无事，我们何必一定要将自己立于孤立之地呢？”
　　“无方族长，此言差矣！千百年来正是由于我人族众部落各自为政，互为掣肘，因此在整个南域我人族一直处于苟延残喘的不利局面。就拿位于我们东边的招摇山来说，山上妖物何其之多，随便出来一两个都不是我们沛族能够应付的。众所周知，世间万物都可通过吞食天地灵气来突破桎梏，形成各种奇异之力。但是天地灵气只汇聚于各大灵山之中，长期以来众部落不思进取，得过且过，致使今日整个南域竟无一座灵山属于人族。所以，我们今日所为虽然不得人心，但却是顺应天命！”
　　道的这番话一出，无方明白他已经不可能改变道的决定了，虽然他并不完全认同道的观点，不过对道坚定的信念心中隐隐有一丝钦佩。既然老族长已经说过由道总管司战之事，那就由他去吧。自己老了，本来也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道的狠辣所有人都见识过了，难道我无方还能压制得了他吗。之后闭目养神，不再参与众人的讨论。
　　洛元指着地图说道，“如今风族位于东南方位，相距二十余里，牙族位于我们西侧下游，相距三十里，最后就是这个最为棘手的倥族，位于我们正南方，相距五十余里，三族中牙族以渔猎为主与我族规模相当，族人颇为善战。之前与我们沛族常有摩擦。但是因为先前有石皋坐镇，他们也不敢乱来，自从石皋伏诛之后，牙族近年来蠢蠢欲动，多次觊觎我族西侧与其相邻的土地。好在镇江军及时展现出了强大的战力，才压制住了他们的贪欲。经过大将军几年来对镇江军没日没夜的训练，镇江军在周围部落已经没有可堪一战的对手了！唯一担心的是三族联合起来夹攻我们，所以先下手为强，先拿牙族开刀，虽然牙族距离并不算最近，但是因为我们地处上游，可以借助水路，既能加快进军速度，节省战士体力，还能够神不知鬼不觉。之后再以迅急不及眼耳之势吞并风族，最后逼迫倥族低头，放弃在周围部落中的领袖地位。如此一来大事可成！”
　　道听后大喜，抚掌说道：“好！就依洛元军师之计。”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报！族长、大将军外面有三个外族人求见。”屋内众人听到此言，都觉得纳闷，于是纷纷走出议事厅。
　　无方问道：“来人可曾说明身份，有何事要见我？”
　　那名身穿战袍的镇江军战士恭敬的说道：“三人自称风族、牙族、倥族三族族老，找族长有要事相商，并未严明具体事情。”
　　“嗯，你先下去吧。一会把那三个人请到这里来。”
　　“是！”
　　无方看了看道，“此事你怎么看？”
　　道双眼一眯，冷笑连连，“哼！无非是打探虚实，威逼利诱罢了！我还是先回避一下，由您接见他们，让他们看不透虚实，我们也好掌握主动。”无方听后也觉的有些道理，于是道带领其余四人回到了漓江河岸的镇江军驻地。
　　不一会三人联袂来到议事厅，无方并未出屋迎接，只是站在座位前欠了欠身表示欢迎，侍卫引三人坐下后，为首的那位身穿灰色长袍的白首老人立即发难道：“无方族长，近年来你族动作频频，尤其是那个道，年纪轻轻，整日厉兵秣马，屡屡侵犯我等三族的边界，不知意欲何为。您不可不察啊！我漓江上下向来同气连枝，即使偶有摩擦也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但像道这样肆意妄为，恐怕众部落都难以忍受。今日我等三人前来相告也是看在几族世代为邻的交情上，望无方族长慎重考虑啊！”其余二人则连胜附和。
　　无方面无表情的端起手中尚有余温的水杯抿了一口，不疾不徐的说道：“几位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事情的真相也并不像各位想的那样，道确实是我族负责司战狩猎的统领，但是为人谦和，从不与人争吵，而且镇江军的训练一直都是围绕着山中捕猎展开的，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针对其他任何部族的意思。至于侵扰边界，呵呵…我想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误会，镇江军的战士多是由年轻小伙子组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行事难免鲁莽！我在这里先向三位赔不是啦！我等四族世代友好，我无方坚决反对任何形式的离间行为，做为部族老人，我们应该团结一致，共同抵制这种恶意的诽谤，三位以为如何？”
　　“话虽如此，不过……”
　　三人还待再说，那无方族长却并不听三人之言，继续说道：“三位头一次来我沛族，今日定当不醉不归，啊！哈哈…来啊，吩咐酒席，另外唤几位族老一起招待贵宾。”
　　话说道这个份上，三人也无话可说，悻悻的道：“多谢无方族长的美意，我等三人还要回各自部落交代情况，就不多作久留啦，下次再叙，告辞啦！”说罢，三人拂袖而去。无方也不多做挽留，只是依然惋惜的道：“三位路上小心，我因身体不适，就不远送啦！替我问三位族长个好！”
　　因为几族之间虽有摩擦，但是并未真的撕破脸皮，因此三人都未带部族将士，仅有三两个侍从而已，三人走出部落后，皆愤怒不已，那风族族老道：“这沛族真是目中无人，我三人亲自到此，带着诚意而来，他们倒好，毫不把我等放在眼里，真是欺人太甚！”
　　那边牙族族老因两族长期关系不睦，因此最为痛恨沛族，于是添油加醋的说道：“叫我看啊，沛族是想把我等三族一一吞并，所以才会如此肆无忌惮，不如先下手为强！二位以为如何？”
　　听到这话，其余二人皆吃惊不已，“吞并三族？应该不至于吧，他沛族近几年确实实力大涨，但是我倥族多年来一直领袖群族，别说吞并三族，就是我倥族一族都不是他小小沛族能够对付的！哼…”
　　“是吗？倥族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倒想试试，可惜你等三人是看不到了！”忽然听到此言三人惊出一身冷汗，回头一看，只见身后几丈之外围上来近百名手持□□沛族战士，为首说话的那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手拿一杆丈二长矛，声若奔雷，威风凛凛！原来来人正是中军将军：盖，道与众人一离开议事厅之后立即返回驻地，准备发动战争，按先前商议的计划进行，先取牙族，在大军进行准备的过程中，先由盖带领部分人马劫杀三族使者。以防通风报信，这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此刻那风族族老因为族微言轻早吓得浑身发抖了，但倥族与牙族的两人却冷笑连连，虽然当下撕破脸皮，二人也不怕沛族，厉声叫道：“怎么！你沛族还敢杀了我等不成，你沛族虽然强大，但也承受不了我三族的怒火，识相的赶快离开!”
　　盖怒极而笑，大喝一声：“三个老匹夫，你三族整日不思进取、苟安一隅，实为我人族之耻，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先诛杀你等三人，再踏平你等部落！放箭”一阵箭雨之后，三人不及抵抗，纷纷魂归极乐了。
　　杀掉三人后，盖立即与道汇合，合兵一处，准备对牙族展开全面战争。消息传回部落后，无方大叫一声：“鲁莽啊！鲁莽，难道我全族上下将亡于道的手中吗？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