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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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上那个红着眼睛，撕碎他衣服的人。
“住手！你在干什么啊佐助！”
“不要！不要！”
“放开我啊混蛋！”
“佐助不要！我们是兄弟啊！！”
宇智波佐助不顾一切的咬着鸣人的唇，啃着鸣人伤痕累累的胸口，他的口舌所到之处都是一片令人作呕的铁锈味，可是他却一遍又一遍的，对吸食鸣人温热的血液欲罢不能。
“不要，求求你，佐助……”
他见过傻笑的鸣人，见过温柔的鸣人，见过害怕的鸣人，见过逞强的鸣人，他见过各种各样的鸣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低声下气求饶的鸣人。
可是，即使他的心已经痛到无以复加，他的眸子依然冰冷，他的身体还是毫不留情的敲碎了漩涡鸣人最后的坚强。
“啊！！！”
“不……”
然后，他就这样看着那个本该灿烂的人失去了生气，像个破布娃娃一般任由他折磨，最后失去生息……
宇智波佐助猛得由梦中惊醒。
那种撕心裂缝的疼痛还停留在胸口上，佐助烦躁的皱起眉头。
最后，宇智波佐助丢下了漩涡鸣人独自离开，他知道漩涡鸣人没有那么容易死，然而他的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问他：鸣人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就这样死了不正好？
可是你有无数次杀他的机会，你却没有一次痛下杀手，承认吧宇智波佐助，你舍不得他死。你如此的放不下，一次一次的梦到他被你折磨的样子，你不就是念念不忘，你不就是害怕他真的就这么死了。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佐助抬手捂住眼睛，自嘲的轻笑最终演变成掩饰着发边湿润的狂笑。
宇智波佐助，这个样子的你，真是恶心极了啊……
那天，漩涡鸣人醒过来的时候，阳光落在这片废墟上，无端的寒冷。
身上的伤已经在九尾惊人的自愈能力下好的差不多了，可是他却觉得浑身哪里都疼，疼的他都要流泪了。
可是啊，漩涡鸣人的心里，却不愿意去责怪佐助。
还好的是，他不用回村子去面对小樱，就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吧。
阳光太刺眼了……鸣人用颤抖的手，捂住眼睛。
那只是意外，只是意外……
但是如果第一次是意外，那么这一次呢？
为什么他的追寻他的日子里与他各种错过，却在修行的日子里不断遇到他？
漩涡鸣人不会知道，是宇智波佐助想见他，他甚至丢下大蛇丸的修行内容，跑来找他。
当他见到阳光下的鸣人的时候，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却又马上厌恶起这样的自己。
“佐助……”
鸣人一点也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因为他看到对面那个俊美的人，脸上那显而易见的厌弃。
“还真是不死心啊。”
鸣人低下头，胸口疼的他都快要无法呼吸了。
可是佐助啊，即使觉得就要疼死了，也不忍心责怪你啊，这样的我，这样软弱无用的我，你也是讨厌的吧。
“呐，佐助，跟我回木叶吧，大家都在等你。”
可即使你讨厌我，你还有大家啊，还有小樱啊。
“……”
“我，反正我现在也不再村子里……”
宇智波佐助突然发狠的攻击过来，鸣人毫无防备被打飞。街上的人们，惊讶的看着突然发难的佐助，都不由自主的离得远了。
“是你自找的！”
说着佐助拖起地上的鸣人，几个跳跃消失在街道上。
结果，又变成这样了。
宇智波佐助把他压在粗糙的树干上，面目冰冷的扯着他的衣服。
“住手，佐助。”
鸣人说的很轻，轻到佐助以为那是幻觉，毕竟这样带着颤抖的无助的低求一点也不像漩涡鸣人。可是，当佐助看到他眼里的隐忍和恐惧的时候，佐助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鸣人，你在怕我吗……
漩涡鸣人跪在地上，颤抖的左手抓着被撕开的衣襟：“为什么？”
为什么要一而再的对他做这种事。
“……”为什么？因为啊，你是漩涡鸣人啊……
“为什么啊佐助！”鸣人像是突然爆发，抬起泛红的眼眸，大声的问到。
“不过是，心血来潮罢了。”佐助勾起自嘲的冷笑，对，心血来潮而已。
“呐，佐助。”鸣人低下头：“如果我一点也不反抗，什么都听你的，你会和我回木叶吗？”
回应他的，却是宇智波佐助发了狠了掐着他的脖子，把他按在树上。
“你以为你是谁？”
“真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可以诱惑到我？”
“你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家伙而已。”
所以啊鸣人，不要为了我这样委曲求全，我不值得。
可是漩涡鸣人听不到佐助的内心，他只看到，那双冰冷的黑眸里深深的轻蔑、厌弃和恶心。
鸣人闭上眼睛，佐助，你眼里的猛兽已经将我杀死了……
“别再出现在我面前，看到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像是甩开手上的脏东西一样丢开鸣人，宇智波佐助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倒在地上的鸣人，紧紧的闭着眼睛，可是眼泪却不知道从哪里，流满面。
远离木叶的某一个小村子，漩涡鸣人在这里修行。
自来也皱着眉头，这不是他认识的鸣人，目光迷茫却不要命的修炼，就连叫他都不给你回应。
“鸣人，修炼急不得，你最近太拼命了。”
鸣人站在一边，低垂着脑袋，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话。
叹了口气，自来也走到鸣人身边，摸了摸他的脑袋：“休息一段时间吧。”
鸣人抬头看他，目光里有些不解，却没有任何质疑的点了点头。
然而自来也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过离开几天，就彻底的失去了鸣人的消息。
在漩涡鸣人迷茫失措的时候，那些不可思议的种种症状打得他措手不及。
九尾满带嘲笑的语气告诉他，他的身体孕育着一个生命。那是他和宇智波佐助的孩子。
鸣人从未有过的恐惧，这个孩子不是他所期待的，更何况这违背自然的想象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一个怪物。
“啧，这小姑娘还真是可怜，还未出生就被厌弃。”九尾满带鄙夷的看着鸣人：“你和那些村民有什么区别？”
鸣人像是炸毛了似的：“我没有厌弃她！”
“你怕她！”九尾一针见血的指出。
“我没有！”
“宇智波那小鬼更不会喜欢她。”
“佐助不会的！”
“不会？”九尾眯起眼：“你和她，都只会是他复仇路上的绊脚石。”
“……”漩涡鸣人无法反驳。
“既然不被期待，那还是不要出生的好。”说着，九尾的查克拉从水牢里溢出。
“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帮你除掉这个孩子。”
“住手！！”
从水牢黑暗的上空降下朱漆的明神鸟居，把九尾锁在了地上。
“不准你伤害我的孩子！”
然而，鸣人没有看到是，九尾勾起嘴角得逞的模样。
漩涡鸣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宇智波佐助摆着冰冷的表情，不耐烦的目光，其实心里却是庆幸的。
他的鸣人，不管他如何伤害他，他都不会放弃他的。
可是漩涡鸣人没有靠近他，也没有嚷着带他回木叶，鸣人只是站在他稍远的位置看着他，欲言又止。
宇智波佐助分明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恐惧和悲伤。
“啧！”
因为佐助皱起的眉让鸣人如惊弓之鸟一样退后了两步，这完全惹恼了佐助。
“鸣人。”飞快的靠近鸣人，佐助靠在鸣人的耳边轻语：“我果然还是杀了你比较好。”
大抵是被佐助的冰冷冻麻木了，听到这样的话，漩涡鸣人反而冷静了下来。大不了就是被佐助杀死，一了百了。
佐助握着身侧的长剑，缓缓的拔出，草薙的利刃泛着寒光。
杀了他！杀了他你才能义无反顾的投身复仇之路，宇智波佐助，你不能再被影响了！
“佐助。”鸣人一动不动，即使他知道佐助的剑就在他身后：“如果，如果你还有家人……”
“我没有家人！”
“佐助……”
“住口！从小独自一人的你，居然和我说家人？没有拥有过，你怎么知道失去的痛？！”
“佐助！你还有家人的，我……”
“住口！住口住口！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我的家人！”
佐助的利剑终于还是穿过了鸣人的身体，他惊恐的望着鸣人迅速被血染红的衣襟，连连退开。
咳出血来的鸣人，目光落在胸口那刺出来的剑尖，无力的跪倒在地上。
“佐助。”鸣人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人：“你还真是绝情。”
“哼，不绝情又怎么取得下你这怪物的命。”说着这样的话，佐助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漩涡鸣人不会死，以前受过更重的伤，他都好好的活下来了！
“也是呢。”鸣人艰难的扯出笑来：“佐助，最后一次了。”
你舍弃了我，舍弃了我们。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了。
宇智波佐助猛然握紧拳头，指尖陷入掌心也不自知：你要放弃我了吗？你终于也要放弃我了？！
“当然是最后一次。”佐助抬起汇集了高密度查克拉的左手，千鸟的鸣叫刺耳的响着：“因为你，会死在这里！”
【喂！小鬼！你自己想死，难道还要拖着这个还未出生的无辜孩子吗？！】
九尾的怒吼一下子叫醒了鸣人，然而佐助的千鸟已经送到他面前！
“不，不要！”
被千鸟击中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鸣人的眼泪像是砸碎的宝石，最终落在泥土上，和他的血液混合在一起。
颤抖着伸手捂住腹部：“对，不起……”鸣人渐渐失神的眸子终于还是磕上了。
【小鬼！】
九尾的查克拉一下子溢出来，在鸣人失去神智之后控制了鸣人的身体。
宇智波佐助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周身被查克拉包裹的鸣人，那个冰冷的眼神……
为了救濒死的两个生命，九尾用了大量的查克拉，陷入了沉睡。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这个孩子本来只是他脱离封印的工具，可是当漩涡鸣人跪在他面前绝望的嚎啕大哭的时候，他突然就不忍心了……
鸣人不见了。
自来也带回这个消息的时候，纲手发了很大的火，可是最终却还是独自一个人，躲在办公室里懊悔的抹眼泪。
自来也说，鸣人失踪之前很不对劲，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生气的娃娃，就连修炼也像不要命的样子。
他们都猜测也许鸣人这样的转变和佐助有关，但是在多猜测也改变不了漩涡鸣人好像已经从这个世界消失的事实。
天渐渐变冷，又渐渐回暖，漩涡鸣人却始终没有消息。
四月，樱花纷纷的季节里，鸣人独自一人艰难的生下了一个女儿。
黑色的头发，从眼睛到鼻子到嘴巴，无一不像佐助。但是小小的，被抱在怀里的她，鸣人觉得，那就是生命所有的重量，是他活下去唯一的寄望。
漩涡四月，鸣人为她取了这样的名字。
本以为生活就会这样平淡的过下去，四月渐渐长大，即使无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但他却会把所有的爱都给她。他会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他会教她识字，虽然他自己也写的不好看，但是他会为了她去认真练习，他会教她忍术体术，把他会的全部传授给她，让她终有一天即使一个人也可以保护好自己……也说不定有哪天，他老了，却还会自以为是的教他的小孙子比划苦无……
然而他怎么也没想到，第一个打破他们平静生活的，让他意想不到的那个男人。
鼬的出现，鸣人一开始是戒备的。毕竟他曾经为了抓拿九尾找到过他。然而，这个男人说的话，却让鸣人渐渐放下防备。
“鸣人君，请你不要放弃佐助。”
他告诉鸣人宇智波灭族的真相，告诉他他们兄弟之间将有一战，他会被杀死，告诉他佐助需要一个人把他从黑暗里扯回来，请求他，不要放弃佐助……
然而漩涡鸣人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安静的听着。
直到鸣人的怀中的孩童哭起，鼬才正视这个孩子。
“这是你的孩子？”
鼬看到即使他说了那么多，也不愿露出再多情绪的鸣人，脸上泛起了温柔。
“她是你远离纷争的原因？”
鸣人轻轻拍拍孩子的背，哄得孩子安静下来。
“你要抱抱她吗？”
鼬没有出声拒绝，当鸣人将怀里的孩子递过来的时候，他还是接过来了。
漂亮的女孩儿，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望着他。
“这个孩子？！”
“她叫四月。”
“孩子的母亲呢？”
“孩子没有母亲。”
宇智波鼬神色复杂的看着平静的漩涡鸣人。
这个孩子，和佐助小时候一摸一样。
“对不起，鼬。”
怀里的孩子笑嘻嘻的伸手想要扯他垂在脸边的发鬓。
“我曾经也以为我能将佐助从黑暗中拉回来，为此我差点失去了四月。”
窗台下的紫阳花，在阳光下开的灿烂。
“佐助他，知道吗？”
鸣人摇摇头：“即使他知道，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
“为了四月，我不会再去冒任何险了。”
所以鼬，对不起，我无法顾及佐助，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我，已经不想再午夜里被噩梦惊扰，然后缩起来流一整夜的泪。更不想把小小的四月牵扯到战乱中去。
鼬看到屋外那棵树下那个小小的，孩童的秋千。他起身将孩子还给鸣人，却还是满目慈爱的摸了摸她柔软的黑发。
“抱歉鸣人君。”
而后的日子，鼬来看过四月两次，以大伯的身份。最后的一次，他给四月带了一些婴孩的用品，其中包括那条豆绿色的印着樱花的小毯子……
宇智波佐助这辈子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两个人。
一个是漩涡鸣人，他满身是血，用冰冷的眼神看他。
另一个是宇智波鼬，那个带着宠溺和释然的笑，和那点在他额心的 ‘最后一次’。
他的哥哥啊，一直以来，都是个温柔的人，温柔的用最残忍的方式保护他。
可是直到再见到鸣人，他才明白，鼬临死前想要告诉他的是什么。
然而一切，都没有来得及……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番外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