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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里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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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接住了啊!啊旭啊!扣下去了!里衣你快看啊!”叶抱住我,颤抖着热泪盈眶,抱住我的双臂因为激动的心情收的更紧了。
      我无奈地移开紧盯着手机屏幕的视线。叶热爱排球,她说她还记得小时候看乌野小巨人飞在空中时的内心震撼,也许正是那一刻让她爱上了排球,也正是因为此,她才会选择来考乌野吧。
      这是我看的第一场排球比赛,我对排球这种看上去挺朴实无华的运动并没有太多好感。相比而言,我宁愿在家多看几本小说,多追几集新番,也比在嘈杂的环境中受折磨的好。
      但一切都在那个小个子上场的时候改变了。
      他穿着与队友截然不同的球服。头发用发胶高高竖起,额头前有几缕黄毛。真像不良的小弟啊,我这样想着。然后砰的一声,是鱼跃后砸在球场上的声音,球被接起,反弹到很高很高。他似乎竭尽全力的在喊:“旭前辈,拜托了!”
      他在发光。
      昏暗的场上,我只看得清他一个人的身影。我曾对小说里描述的那些一见钟情的场景嗤之以鼻,直到这一刻我才知道,一切起源一个瞬间,这个瞬间也够了。够以后所有的理由,所有喜欢的理由。
      2
      这场比赛乌野还是输了。
      我看到他低垂着头,双拳握紧,沉默了很久很久。
      我看着他在场上做完拉伸,然后随着乌野排球队的众人离开场上。
      我突然感到很悲伤。
      我一直是个很情绪化的人,但在现实中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隐藏着。即使有也基本只会对我的小青梅叶子酱展现出来。
      叶抱着我坐在看台上大哭着,我将头担在她的肩膀上,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也许是看着那个少年,那个会发光的少年被黑暗吞噬。
      叶平复心情拉开我后才发现我的异常,我止不住的泪水让她大惊失色:“里衣你怎么了呀!啊哇,你别哭了啊!”
      我打起嗝:“我也不想的啊!”不情愿地说出口,“我就是很难受啊!真的、真的很难受,嗝。”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有过强烈的欲望,想抱住那个少年,想安慰他,想和他一起分担这份悲伤。
      也许这就是在意一个人的表现吧。
      3
      难受地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早上叶看我这么难受也顾不着自己了,带有点恍惚的我去了M记,点了三个超大巨无霸推到我面前,“吃饱了就不会想这些伤心事了!”叶信心满满地看着我,“我一起追剧被虐的不要不要的时候都是这样干的。”
      我无言地盯着眼前的餐盘,抱着浪费可耻的原则乖乖啃了起来。
      “话说,里衣你今天为什么突然情绪失控啊,好久没看到你这样了呢,上次还是……”叶咬了一口汉堡吞下了嘴里的汉堡。
      “我也不清楚哎?”嘴里塞满面包和肉,我含糊地回答道。总感觉说出自己因为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孩子而伤心,是一件很羞耻的事呢。
      “你——”叶挑眉看了看我,“你很心虚哦!”
      “咳咳咳!”我呛了一口可乐,疯狂的咳了起来,“哪,咳咳,有,咳咳。”
      叶促狭地笑了笑:“果然是呢。不知道会是排球部的谁呢?”叶抬头,食指伸出做思考状,“应该不会是东峰前辈,东峰前辈是我的,嗯!菅原前辈好像太温柔了没什么存在感应该吸引不到你这种死宅,泽村前辈也是很朴实应该也不是,唔还有三年的那些前辈那么没干劲肯定也不是,一年级里面,我天,不会是西谷桑吧。”叶子眼睛亮亮地看着我。
      我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居然不知不觉吃完了三个,好想吐。抬起头,死鱼眼望向叶子:“我不认识他啊。”
      叶子那一刻的表情真的相当精彩呢,那种想把我掐死又恍然想起我是个对排球完全完全不感冒的人的理所当然。不过不感兴趣只是之前,现在我对排球可是充满了热情啊。
      “他穿的球服和别人都不一样呢。是队长之类或者王牌那种么?”我好奇地问道。
      “那是自由人啦!”叶子给我翻了一个白眼,“你真应该好好补补课了。”
      然后叶子拉我讲了一个多小时的规则,我也傻傻地兴致勃勃地听着,忘记了最重要的事。
      直到我和叶子分别回家后又互道晚安后,我才想起来那件至关重要的事。
      他到底叫什么名字啊!
      4
      17岁的少女心是最难测的。
      下午我还为一个男生的比赛失利而难过的不能自已。晚上的我现在已经开始畅想我和他的美好未来了。
      我大概是恋爱了。嗯,目前还是暗恋。
      而且还不知道对方名字。
      啊,我真是笨蛋啊!不能知道对方名字的我难受的在床上滚来滚去。这种感觉就和追一部很吸引人的番然后停更在最最精彩的地方一样,那种恨不得下一刻就想刷出更新的急切心情。
      真的是好讨厌这样的自己啊。堕入情海的愚蠢少女,无知无脑无理智,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做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不行,我要冷静。冷静。冷静。
      啊啊啊,怎么可能冷静地下来。我抱头,小声地哀嚎。好想知道那个会发光的男生一样,他简直就像小天使。
      他就是小天使。小小的,温暖而治愈。
      明天一定要问到他的名字。
      还是好激动怎么办。
      不过晚上吃的好多好想吐,呕——
      5
      我终于从叶子那儿知道了他的名字。
      西谷夕。乌野的自由人。在千鸟山的时候拿过全国体育大会的最佳自由人。倾慕排球部经理,二年级的清水前辈。
      我无力地瘫倒在床上。这个周日还是很没有乐趣啊。人生都是灰暗的啊。我要失恋啦。
      “啊喂,细野里衣你能不能再不坚定一点?哪有还没恋爱就失恋的!”透过手机屏幕上的文字我都能感受到那头,叶子的愤怒。
      “可那是清水前辈啊!那个大美人前辈啊!”
      “虽然这是事实没错啦!但清水前辈肯定看不上西谷的啦。”
      这么一说我却火了:“什么嘛,凭什么看不上!我西谷小天使那么可爱!”
      “但他还没有清水前辈高啊。”
      “那是反差萌啊反差萌啊,你这种大叔控是不懂的啦。”
      “你个死正太控,东峰哪里大叔了,那是男人气概!”
      “西谷才是真正的男人气概!你看他永远是中气十足,充满干劲的样子!”
      “……喂,你就刚看过人家一场比赛哎,是不是yy过度啦。”
      “……明天开始跟你一起去偷窥排球部。”
      “偷窥是什么鬼啦!我是在正大光明地去关心排球部的各位好么!你个回家社忠实成员。”
      “哦,你背叛了我回家社天天正大光明地对着东峰前辈花痴,人家真的一点都不烦恼呢。”
      发完我就后悔了。叶子果然沉默了很久。我朝枕头里一砸,我这种人真是太不讨人喜欢了啊,为什么这样都能较真起来啊,我绝对是伤到叶子心了怎么办!她以后再也不理我了和我冷战了我该和谁一起上学啊口胡!
      “你说的有道理,我决定明天就去和东峰前辈表明心意。不能再这么不明不白下去了!”
      ……所以你只是去考虑表白的事了么,呼——什么??表白!!!
      “叶子啊,你听我讲啊,别冲动啊,冲动是魔鬼啊啊啊!”
      “我决定了,懦弱不像我樱井叶子的作风。反正失败了最惨不过就是换个方式看东峰前辈么,没事!”
      6
      叶子真的我见过最乐观的少女。
      她总是元气满满,即使有烦恼也不会太久,或者她会积极地寻求解决的方法。她似乎永远都在奔跑着前进,大步追求着未来。
      而我不一样,我只想着好好的混完日子就好了。一个不是很差的让妈妈不必过分操心的成绩,对什么事都只是三分钟的兴趣,燃烧完有限的耐心后便弃置一边。这在我追番从来只看一遍这件事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我经常羡慕叶子,也想和叶子成为一样的人,但从来没有成功过。
      我一直觉得我们能做这么久的青梅也是挺奇怪的。叶子说如果她离开了我,那我肯定就要万劫不复了。
      我不能更赞同。毕竟最黑暗的日子里,叶子是唯二陪伴在我身边的人。
      对于叶子选择在周一表白的事,我只能不置可否。叶子决定的事,谁都拦不了。
      叶子和我兴趣昂扬地讨论着该什么时候表白,用什么样的方式。我绞尽脑汁回想看过的那些小说,表白这种事情不都是套路么对吧。叶子倔强地说不,她说她要搞一个与众不同的。
      7
      “哎哎你知道么,那个四组的,去男厕所门口堵排球部那个长得很不良的了,听说是告白呢。”
      “噗,亏她想的出来。”
      我收回那句话,什么元气少女的。叶子就是个冲动的单细胞罢了。没脑子。
      8
      我拖着腮看着面前趴在我课桌上的石膏雕像叶子酱,果然告白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成功好吧。
      叶子酱这么可爱的都不能成功,尽管失败原因是叶酱把东峰前辈吓得满脸通红,一句话都没发出就落荒而逃了。
      随意接受不认识的人的表白,本来就是一件很轻浮的事情啊。所以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女生要前赴后继地去表白呢?
      “因为不试一下的话,你永远不知道你喜欢的人会不会对你一见钟情啊!”叶子感慨的声音传来。
      “啊,你恢复了啊。”好像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呢,我咬着盒装牛乳的吸管有些烦恼地想到,“人类还真是生性喜好挑战啊,这种小概率事件,啧,现实中哪有那么多互相一见钟情的啊,怎么也得先互相了解一下再告白吧。”我撇了撇嘴。
      “里衣,我发现你——”叶子酱星星眼地看着我,“你真的是最棒的恋爱军师哎!这个主意更精妙了!我应该想办法让东峰前辈认识我啊!我该怎么办呢……”叶酱又是那个元气少女了,真羡慕啊,单细胞的脑回路和我这种正常人真是不一样呢。
      我惆怅地叹了口气,怎么看我十七年来的初恋,都只能以暗恋失败告终呢。别说告白了,我连想办法去靠近都没有办法做到啊。
      “呐,呐,你说我去志愿加入排球部怎么样!去做经理!”叶酱期待地征求我的意见。
      “不可能的吧,不是过了社团招新的日子了嘛。”
      “啊,也是哎。那怎么办啊?”叶酱又无力地瘫倒在桌上。
      “不过我看排球部他们人好少哎,说不定是缺人呢,比如经理什么的,你要不然去试试?向他们表达一下你对排球的热情绝对不比对东峰前辈的少!”
      “好!就这么办!”叶酱握拳,“这次一定要成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里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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