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男配的正确方法》由白

94、忽冷忽热锦衣卫9

　　“我们……这就混进来了？”

　　演武会场，方云兮紧张地站在十一背后，抓着他的袖子，低声问道。

　　“……”十一并未回答她的话，两人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他却一直紧盯着入口。

　　直到他听见了某个声音，十一将方云兮向旁边一推，传音在她耳边响起：

　　“退远些，躲进人群里。”

　　“什……？”方云兮还没来得及回问，就跌跌撞撞地退到人群里，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入口传来的高声唱喏：

　　“贵妃娘娘驾到！”

　　贵妃？就是那个在短短三年独占皇帝宠爱，甚至为她举办这次比武的女子？方云兮按耐不住好奇心，即使随着人群跪下，依然忍不住偷偷抬头，想要窥视这位贵妃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一看，她就愣住了。

　　即使妆容精致美艳，衣着雍容华贵，她仍旧能够一眼认出，这女子便是三年前将她和十一打下悬崖的那个锦衣卫！

　　那像刀子一样的眼神，至今都还会不时在她的梦里梦里出现！

　　方云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朝十一的方向看去——这就是你要来到这里的理由吗？！

　　而十一并没有接收到方云兮的眼神，他甚至没有跟随人群跪下，他靠在墙边，脸上依然带着面具，看着那个被万众簇拥的女人走进来。

　　“大胆……”身边的太监还没说完，就被苏若卿伸手拦了下来。

　　“不必行礼，诸位都请起吧。”她微笑着走上前，“本宫自幼向往江湖武林，今日得见诸位英雄，实在是本宫之幸，诸位不必拘束。”

　　“至于这位英雄……”她看向十一，“可否移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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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室中，苏若卿将下人全都屏退，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和十一交流，在三年前，一旦遇到十一的时候，十七的人格总会跳出来占据主导地位。

　　可是……这么久了，十七呢？

　　两人沉默了良久，倒是十一先开了口。

　　“十七，好久不见。”时隔三年，十一语气依旧是那种听不出喜怒的平静，但苏若卿却能隐约感觉到他在生气，“怎么？以为我死了？”

　　“……好久不见。”苏若卿干巴巴地回答。

　　苍天可鉴，她要怎么才能做到平静对待这个三年前差点被自己害死的人啊！

　　但是既然已经打破了沉默，苏若卿只能继续开口：“你就这样普通地混进来了？你知道整个京城有多少锦衣卫的眼线吗？”

　　“我当然知道。”十一回答，“正因为如此，我才会特意引起你的注意。”

　　“你——”苏若卿稍微思考，便明白过来，“你知道一旦我发现你，必定会找到你，这样你便会备受关注，锦衣卫就不会轻举妄动对你下手？”

　　“正是如此，三年不见，你聪明了许多。”

　　苏若卿对这种没有诚意的夸赞并不领情，她这会已经对这种奇怪的情景适应过来，开始进入自己的节奏中：“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还把方云兮也一起带回来，你想用她扳倒锦衣卫吗？”

　　“单单一个方云兮是做不到的。”十一透过面具看着她，“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回来的原因。”

　　“！”苏若卿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你知道了是吗？！”

　　“如果你说的是指挥使的打算，的确，我早知道了。”

　　“这三年……你在锦衣卫中安插了内线？！”苏若卿愣住了，“难道说，当年我推你下去……你也猜到了吗？”

　　“呵呵……哈哈哈哈哈！”听完她的话，十一突然大笑起来，他笑了好一会终于停下来，这才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可能？”他声音低沉，听起来却不像生气，“我再怎么算，也算不到你会因为嫉妒……把我和方云兮一起推下去。”

　　还没等苏若卿反驳，他立刻转移了话题：“不过，现在，我需要你和我合作。”

　　听到这话，苏若卿下意识地回答：“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十一则是反问她，“难道你以为指挥使事成后，你真的可以活下来？”

　　“……”苏若卿沉默了，确实，对她而言，和十一合作看起来比和指挥使要安全许多，但现在十一的目的不明，更何况……

　　过了这么久，十七还没有出现，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可以和你合作……”终于，苏若卿慢吞吞地开口回答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她看着十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发问：

　　“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