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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黑子落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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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地面,笑的高深莫测。
“这就是苗娃送我离开的地方……”苏苏喘着气走到小哥身边,看到小哥乐呵呵的,也凑过去看,地上仍然是乱七八糟的一片泥。
“这块地方有那么好笑?”苏苏打趣道。
“嗯!”小哥眉毛上扬,“这里是初战胜利的地方!”
“啊?它告诉你了?”苏苏就不明白这一块地还能说话?
“你看!”小哥指着地上杂乱的脚印说道:“这里的脚印纹路是武警部队的,而却明显人数居多;而其余的纹路像是一种村民自制的草鞋,人数最多不超过十个!”
苏苏皱着眉压根就看不出什么鞋底纹路不纹路的,对她来说就是一滩乱七八糟的烂泥!
“黑子和苗娃原本想请君入瓮,等我们进了密道,再放水淹死我们……”小哥目光远投,开口说道:“但是他低估了老道的本事,恐怕没想到我们派出纸人试水,都以为大部队死的死,残的残,就派了几个喽喽看守密道,根本没想到我们杀了‘回马枪’! ”
苏苏点头如捣蒜,这回她真得领教了小哥的智慧了!
“走吧,苏队应该在前面。”小哥径直向村内走去。
天,麻麻亮起来,苏苏这个时候才看清了村子的样子:这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村子,四面环山,竹子修建的吊脚小楼十个手指就能数的出。远处红色土壤挖建的战壕在满眼的绿色中格外显眼。吊脚小楼间围着一个好大的庭院,院内火把围城一圈,亮光依稀可见,隐约能听见人声。空气中硝烟味还没有完全散去。
小哥的背影在朝阳的映衬下烘托的暖暖的,他脚步轻快地奔向那一圈火把。
苏苏知道,那里承载着这次任务最大的胜利!
大院里站着着几十个“战俘”,面朝墙,反手带了手铐,衣冠不整,估计还在梦里就被老爸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堆缴获的武器由两个武警战士清点着,剩余的十几为武警战士看守着“嫌疑人”,面带喜悦却略显疲惫。
“你们怎么来了?”本次任务的副队长走到小哥苏苏面前问道。
苏苏呵呵装傻不回答,偷偷看了眼小哥,见他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答道:“我们来感受下最终的胜利!”
苏苏噗嗤笑出声,副队长眼角的鱼尾纹也涌现出来,亲切地说道:“这次任务也多亏了你们,执行的比较顺利!这些嫌疑人都以为阴谋得逞,回家睡回笼觉了。谁知,被我们打了个措手不及,狼狈不堪!”
苏苏看着院子里有些人还只穿着裤衩就觉得好笑。
“不过……”副队长叹了口气。
“不过什么?”苏苏插嘴道。
“不过让他们头领黑子跑了,这老小子中了队长一枪,还能逃掉,也是有两把刷子的!”副队长指着北面一座山继续说道:“他往山里去了,苏队带人去追了!”
“xx新苗呢?”小哥没等苏苏开口率先问副队。
“从我们进来村子就从未见过他!”副队也觉得哪里不对。
“换句话说,苗娃失踪了……”小哥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哎,苏苏你去哪儿?” 副队突然说道。
“我去找老爸,黑子肯定知道苗娃在哪儿!”苏苏说着就奔向北边的高山。
苏苏没走几步,小哥就追了上来。
“你就拿个弹弓叉子去追嫌疑犯啊?”小哥指着苏苏鼓鼓囊囊的口袋。
苏苏嘟起嘴,“谁叫你只给我这个!”
“你看这是什么?”小哥递过来一把小巧精致的黑色手枪。
“枪!”苏苏眼中迸射出光芒。觉得自己总算能又把像样的武器了。
“但是这个是我的!”小哥又把枪收了回去。
“你……”苏苏鼓着腮帮,自言自语,“老是逗我!”
小哥嘿嘿笑着,“这个给你吧。”他递给她那张弩弓。
苏苏犯难了,这玩意儿耍着帅气,命中率高,可是……
“我不会用。”苏苏推开弩弓,埋头走路。
“我教你。”
啊?她苏苏没听错吧,这荒郊野外的现学现卖啊!
小哥倒是很认真地师范了一遍,他对准对面一棵树,举弓,瞄准,发射。
“咻——”一声,箭稳稳钻进树干,动作完成的干净漂亮!
“你试试。”小哥递给苏苏。
苏苏目测了下距离,站直,拿起弩弓准备放箭。
“位置要低一点。”小哥突然握着苏苏的双手摆放位置。
一股电流经过,苏苏鬼使神差地跟着小哥的动作,瞄准目标,直接放了一箭出去。
“嗵——”对面树上一颗果子落了下来,上面插着箭。
“不错不错。”小哥赞叹着。
苏苏欲哭无泪,她原本是想射树干的……
忽然,不远处传来悠扬的歌声,小哥和苏苏都竖起了耳朵。
那歌声唱得凄凉无比,哀怨悠长,更像是绝望之人发出的哀嚎。
两人寻声走过去,拨去重重丛林枝叶,苏苏再一次见到了“她”。
妮妹儿跪坐在一块崖壁边凸出的岩石上,衣裙褴褛,黑发如瀑般垂下落在脚边。她双手掩面,依然清晰可见眉心那颗美人痣,此时也是孤孤单单,凄凄惨惨。
小哥上前掰开她的双手,其中一只缠着绷带的手又渗出血来,她却似乎没有任何感觉。
妮妹儿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山崖,虽然歌声不断,却早已泪流满面。
苏苏举起弓弩走到妮妹身后,她算是领教了妮妹的奸诈,万一这女人一不开心又念咒,她苏苏岂不是又要死翘翘。
“黑子人呢?”苏苏单刀直入地问道。
听到黑子,妮妹停止了吟唱,转而啜泣,继而泣不成声。
苏苏听的心烦,“这黑子是死了吗?你哭丧呢!”
妮妹儿哭得更凶了。
苏苏强忍着怒火,直接上前用弓弩抵着妮妹的脑袋强硬地说道:“有完没完?我问你黑子是不是死了?”
妮妹儿抹了把泪抬起头,始终望着远方就是不说话,大有一副视死如归,慷慨就义的气势。
小哥拍拍苏苏的弓弩,示意放下,苏苏嘟着嘴,很不情愿地放下。
小哥又指了指山崖下边,苏苏顺势看过去,连忙用手捂着了嘴巴,才没发出尖叫。
就在妮妹儿跪的这块岩石下悬崖底部,横躺着一具男人的尸体!
仔细看去,可见那男人身着苗族服饰,额头上有个血窟窿,上身裸露着,布满刀疤,腹部一截肠子暴出来,头枕一滩脑浆血水,脸色惨白,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啊!苏苏转过头,一阵干呕。小哥拿出一个小药瓶在苏苏鼻下嗅了嗅,苏苏才止住了胃里那排山倒海的阵势。
“死得太惨了!”苏苏躲在小哥背后小声说。
小哥点点头,没想到妮妹听到苏苏的话放声大嚎,“阿廖,你死得太惨了,你怎么那么傻,去替黑子挡枪!留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妮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整个人扑倒在岩石上,伸手去抓崖下的死尸。
到现在苏苏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死去的男人是妮妹儿的相好,估计在黑子逃跑时为黑子挡了一枪,中弹后不慎落入悬崖,摔出了肠肠肚肚。
“今天,我要为你报仇!”妮妹儿突然发了疯般地冲到苏苏面前,死命拽起她就往悬崖边跑去。小哥飞起一脚踢在妮妹手腕上,妮妹没站稳摔向悬崖,小哥趁机拉回了苏苏,苏苏栽倒在小哥怀里,眼睁睁地看着妮妹翻下悬崖,没有一丝恐惧,相反面带微笑地说了句,“我来了,你不再孤独了……”
苏苏闭上了双眼把头埋进小哥怀里,紧紧抱住小哥,她不敢再看下去……
许久,苏苏都在颤抖,小哥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说:“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现在她们在一起了……”
苏苏深吸一口气站起来,重新拿好弓弩,“黑子还没抓到,我们继续!”
小哥在周围转了一圈,皱起眉头,“我怀疑开枪射杀阿廖的不是我们的人!”
“你是说有人故意让黑子误以为是老爸的人开得枪?”苏苏疑惑道。
“因为这里附近出现过的人数的脚印不超过五个,其中包括你和我!”小哥机警地注视着周围,“我们也要小心点。现在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苏苏能想到躲在背后放暗枪的就只有“他”了,她自嘲道:“老话说的对,知人知面不知心!”
“找到了!”小哥招手让苏苏跟上。
他拨开地上一堆落叶,苏苏发现了一连贯的黑褐色的血迹。
“黑子?”她轻声问道。
小哥唇角上扬,目光明亮起来,他望着山崖上一块茂密的树丛说道:“没错!而且他就在那里!”
“怎么会?这里离村子也太近了吧?何况他都逃出去有一两个小时了吧?藏这里也太危险了吧……”苏苏实在不敢相信,捂着嘴悄声说了一堆。
小哥敲敲苏苏的脑袋说:“没听过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吗?”
“那,那,那现在怎么办?老爸他们去哪追了?”苏苏面对黑子心中还是有点惧怕的。
“害怕了?”小哥调侃她,那副坏笑的表情,要不是他长得帅,苏苏真想掐死他!
苏苏头抬得老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老爸说过,要相信人民警察,不要轻易单独行动!”
小哥嘿嘿笑出声,“单独?你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