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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上门勾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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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厉坤被那帮人整整追了四条街才跑脱,他找了个楼道蹲着抽烟,琢磨自己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
没用身份证,没刷卡,没开车,百分之百就是因为方崇那几个电话。
方崇不会出卖他,可是通话记录明摆着,再顺藤摸瓜往下查……他哥简直太笃定他会和方崇联络了。
刑厉坤吐掉烟头,烦躁地拿脚蹭灭了火星子,他必须重新想个法子才行。
静静站了几分钟,刑厉坤往楼下瞅,刚才还在四处搜索的人都不见了,刑厉坤没按照原路返回,而是从走廊的侧窗翻出去,踩着空调机箱下到一楼,翻墙从隔壁街闪人。
果然,又过了十来分钟,那条街的角落走出来几个人,埋伏扑空。
二楼的玻璃哗啦一声碎响,夏俊整个人都跟着打了个激灵。
夏俊脸上春色未退,一张脸嫩得能掐出水,他挑眉踹人,烦躁道:“去,看看什么事儿。”
男模有点儿纠结,“夏、夏董,不会是狗仔吧?”
“狗仔?”夏俊笑着点了根烟,眼睛弯得像新月,“要真是狗仔,夏董我位高权重容不下黑料,你可别怪我。”
男模吓得一愣。
夏俊,“逗你玩呢,赶紧看看去。”
男模看着风情万种的夏俊,点点头在桌上踅摸了一圈,挑了个水晶烟灰缸。
结果还没等走到门口,就一声惊叫,刚举起烟灰缸就被撂倒了,后脑勺着地,直接昏过去。
刑厉坤从黑暗里走出来,身材甩地上的内衣男模几条街,斜靠门睨着夏俊。
夏俊瞪人,“看你大爷。”
自从刑厉坤被他哥刑则啓扭送到军队从良之后,他们俩就没见过了,一晃就是三个月,夏俊怒火上涌,“滚!”
刑厉坤大大方方地走进来坐下,把被单扯起来一扬手,将夏俊罩得严严实实,“老这么玩,也不怕肠子烂了。”
夏俊阴着脸不吭声,刑厉坤又说:“让我在这儿住几天,我要找路子出省……你至于吗?一气仨月,比老娘们还磨叽。”
“至于,你敢打他!”夏俊暴起,揪住刑厉坤的衣领就是一顿老拳,刑厉坤抬起右手挡着,精准无比地把夏俊的拳头全部接在掌心,最后包住他的手笑道:“打也打了,该消气了吧?我就是看不惯夏擎那小子,明明知道你的心思,还把你当猴耍,今天要五万,明天要十万,你他妈开救济所的啊?”
夏俊也憋不住笑了,得瑟道:“爷爷有钱,乐意给他花,你管得着吗?”
这人说着,脸色又严肃起来,“我可以打他骂他,别人不能,连你也不行。”
“懒得管你。”刑厉坤活动着肩膀,“我先去洗个澡……”
“对了,坤儿,我给你准备了份回礼。”夏俊从床头拿起一个袖珍遥控,刑厉坤立刻怒了,“你丫心眼儿怎么这么小?”
按钮一按,整栋别墅的报警器都响起来,刑厉坤立刻听到轰隆隆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脑袋都要炸了,夏俊乐不可支,笑得直拍床,“你哥早就猜到你要来找,真神了!”
刑厉坤往外头看了一眼,手电光四处乱晃,他一脚踹碎玻璃就往外跳,吼道:“夏俊,我曹你祖宗!”
夏俊乐道:“成啊,明年清明节,我带你上坟,挨一溜儿的操过去,保准过瘾。”
外面的脚步声乱成一团,又喊又叫的,最后有人高声道,“人呢?停手!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夏俊打个哈欠,直接关灯睡觉,身上爽了,心里也痛快了,今天晚上连安眠药都不用吃。
男模晃晃悠悠地睁开眼睛,不敢吭声,继续躺在地上含泪挺尸。
刑厉坤在夏俊家一通折腾,最后跑是跑了,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扯崩了他的裤子,从大腿一直裂到膝盖,嗖嗖透风。
还好夜深,路上没人,他走走停停地琢磨往哪儿去,过几天地下格斗场有比赛,他准备去大捞一笔,直接往云南跑。
问题是在这之前,他躲哪儿才真正安全,想着想着,脑海里浮现出一双销魂的眼睛……
刑厉坤的嘴角翘起来。
临近天亮,宋谨的手机响了,他迷迷瞪瞪接通,店员小妹说家里有事要请一天假,宋谨应了,挂掉电话再没睡意,干脆爬起来洗漱,顺便把酱菜坛子给隔壁老两口送过去。
他下楼给韩晟买了早餐,留了字条,这才放心去开店。
结果一到店门口就发现不对劲儿。
卷闸门底下有条半掌宽的缝!
宋谨一肚子火,赶紧开门,啪啪灯一亮,宋谨又给愣了,货架整整齐齐,收银台一分不少,就是便客桌上摆了五只吃空了的泡面桶。
进来就吃个面,还记得临走关门,这贼也太奇葩了!
宋谨撸起袖口收拾好桌子,脚底下突然踢到什么,吓得毛都炸起来,“卧槽!”
刑厉坤被惊醒,一把握住宋谨的脚踝就发力,宋谨大劈叉落了地,“……”
宋谨慢吞吞地并上膝盖,往外倒气儿。
刑厉坤从桌子下面钻出来,胳膊一横,直接把宋谨抱到桌上,大手往下伸,被宋谨半路截胡,“干啥?!”
“手拿开。”刑厉坤嗓音低沉,隔了一夜下巴上冒出不少胡茬,气势看着比昨天更凶悍,宋谨给震懵了,等反应过来已经臊得满脸通红。
刑厉坤瞅着他这幅小媳妇样儿,心里莫名其妙的舒坦。
宋谨回神就是一脚,正好蹬进了刑厉坤裂开的裤缝里,跟踹到钢板上似的。
倒霉的是,他收脚的时候勾住了布料,呲啦一声响,刑厉坤一挑眉,满脸的玩味,“你这可真够主动的。”
宋谨怒了,狠狠一拳砸过去,人家跟没事儿人似的。
刑厉坤笑了,脸上冷硬尽散,反而显出几分痞气,“小样儿,脾气还挺大。”
他说着,松开了宋谨,宋谨从便客桌上蹦下来,几步走到收银台,把里面的千来块甩到刑厉坤身上,“拿钱滚蛋!别耽误我做生意。”
刑厉坤任由那些钱落在地上,往凳子上一坐,结实笔直的腿从破掉的裤管支出来,“我不要钱,就是想在你这儿借住两天。”
宋谨怒道:“你丫拿钱哪儿不能住啊,非赖到我这儿不走?”
刑厉坤心道,要是能住酒店宾馆,我他妈还遭这份儿洋罪干啥。
他掏出一支烟,还没点着就被宋谨给掐到地上,指着墙上的标志吼:“瞎不瞎啊,禁烟!”
刑厉坤依旧勾着嘴角,看着宋谨跟个小老头似的背着手来回踱步,特有意思。
宋谨瞥着刑厉坤,上挑的眼尾仿佛带着钩子,黑白分明,欲拒还迎。
从买房就能看出来,宋谨是个小心谨慎的性子,摸不清对方的来意,赶不走,又不敢真的跟这个大高个的土匪较劲儿,万一要是犯罪分子呢,胳膊腿都不够给人家掰着玩儿的……
宋谨咬牙切齿地转进小库房,取了一套男式制服出来。
“把衣服换上,我不收闲人,你就做一段时间的临时店员,晚上留着看店,看见没,那儿——”宋谨指着右上角的摄像头,“你长什么样,干了什么,里面都记录的清清楚楚,要是敢动歪脑筋,我立刻报警!”
刑厉坤把衣服拿起来比划,压根没注意听,外面天光刚明,小区里有几个早起晨练的老人,他背着身就把衣裤都脱了,身材修长健壮,迎着朝阳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忽略那股流氓劲儿不算,简直养眼极了。
刑厉坤好不容易套好上衣,胳膊一放下就唰啦一声,从领口裂到胳肢窝。
裤子一提,腿勉强塞进去了,拉链拉不上。
他微微歪头,要笑不笑地看着宋谨,“这是你的尺寸吧?”
说着,眼睛就往下一路游走,一语双关,宋谨耳根子都羞红了,他骨子里还是挺传统一个人,在床上都不许韩晟玩花样,哪儿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衣服可以不穿,围裙总塞得下你。”宋谨把地上的钱都捡了,阴着脸坐回收银台。
刑厉坤又麻利地换回自己的衣服,其实他早就知道那衣服不合适,纯粹就是恶趣味想臊臊宋谨,他就爱看宋谨脸红,眼睛里水汪汪地带着怒火,特撩人。
宋谨拿了一卷宽胶带过来,“老实站着。”
刑厉坤问他:“有针线吗?”
宋谨冷哼,“要是有,我巴不得连你的肉一块儿缝上。”
刑厉坤不吭声了,近两米的大个子系着一块橙色小碎花围裙站得端端正正,近看远看都好笑。
宋谨给他拢好裤管,扯开胶带从上往下粘,有意无意地一丢手,裤管散开了,胶带直接粘上了腿毛,“不好意思,我再弄一次。”
唰啦一撕,刑厉坤挑眉,看看胶带上粘下来的毛,再看看偷着乐的宋谨。
这小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