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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神仙降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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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花滋朋友的身份,左里入住花家。
总算落到我手里啦,哈哈!
晚饭毕,各回各屋。流萤火虫,月华如水,繁星凉夜,孤望难眠啊!
一个小小的身影,晃晃荡荡来到某人的门前。她想,总该有个道具呀?凝神静思,嗯!
于是她端一盆水,见他房里还亮着,嘿嘿!闯门而入。她又愣住了。
“哇!你干什么!”他赶紧用手边衣服捂住身上。
对呀,你想干什么?都两次了,你又不是那~种~人。
赶紧赔上笑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左里草草遮盖,稍作整顿,语气极冷,“你不会敲门啊?”
花滋心虚说:“我…这几天才开始发现‘敲门’挺重要的,就是不太习惯。”偷偷瞥一眼对方的脸格外阴沉,赶忙补充道:“没关系,我以后肯定会记住的。”
终于稍稍缓和,“什么事?”
(机会来啦)“我想你现在还没痊愈,不如用草药泡泡脚再睡,可以安神静气呦。”
“不用。你可以出去了。”
“你不洗就睡,咦~”(故作嫌弃)
“我喜欢不洗脚,我乐意!你可以出去了。”
“好! 你不洗我洗!”说完花滋放下洗脚盆,扯过来一把小马扎,把脚放进盆。“哇哦~好舒服哦~”
“要洗去你房间洗。”
“我迫不及待,想立刻洗呢,人有三急嘛。”
“你说啥?三急?”
从陶醉的世界中醒来,是哦,洗脚着急好像不属于人的三急之中啊。跑题了,跑题了。
“左里,”(柔声)“你家是哪儿的呀?”
“廊夕岛。”
“远吗?”
“不知道。”
“第一眼见你就看得出来你一身正气,英勇潇洒,是个大侠,武功肯定特别棒!”(一脸屁颠儿奉承样儿)
左里神秘的笑笑。此处画外音:第一次见面,就我那衰样儿…你当时拖的什么你不清楚啊?
花滋暗喜:上套儿喽!果然再冷的人也喜欢好听话。继续拍马屁中:“特崇拜像你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昨天使的是‘水上漂’吧?真是大开眼界。”
左里再次笑笑。
嗯?怎么不说话。要不…先换个话题?
“晚上泡泡脚特别舒服,你真应该试试。”
“嗯。”然后左里暼一眼盆边已看不出来是白袜子的白袜子,“我想问,你之前洗脚了吗?”
“没有啊。”
。。。。。。
那你‘咦~’的嫌弃我!这屋子里的味儿…,酸爽!
不觉中,花滋真的洗上瘾了,竟沾了浓郁的洗脚水往脸上抹!
“你…用洗脚水…洗…脸?”
“对呀。”
这么淡然,手法还这么熟练,肯定……啧啧…
他试探的问:“就…没有什么想法?毕竟它们不是一个级别的呀?”(哎呦我的妈!不忍直视)
花滋完全不以为然,“没什么啊,都是一个身体上的物件儿,谁嫌弃谁呀。”
………………彻底无语。
(弱弱)“你走吧~我想静静。”
花滋正洗得不亦乐乎,“我还没洗完呢。”
左里的心好痛,“好,好,您继续…”
再来一击,花滋:“我从小就梦想作一个英俊潇洒,武功一流的女侠,会一个‘凌波微步’啊,‘移花接木’啊什么的。”
某人肚中有声:做梦!想的美!不要脸!
“我知道你会水上漂,你就教教我吧?”
左里无奈道:“‘水上漂’我真不会呀!”
“骗人!”
“我没有。”
教一下人家会死啊?真小气。
“哎好吧好吧,我明天再来找你。”
明天?!!完了!彻底被缠上了。
当那个脸脚共洗的“妖物”把那盆内容丰富的液体端走后,左里的受惊的心情并没有一同给带走。整个晚上左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张级别被拉得很低的沾满脚的气息的脸!暗暗感叹:“原来你是这种人!”(这话怎么那么熟悉?)
当然,花滋不会想到她在某个人的脑袋里一整夜哦。她琢磨的是明天得转变策略,光问是问不出来的,要拉出去溜溜到底有什么本领。
清晨,菜园子里阴阴凉凉,清清爽爽,几缕晨雾还未落去,凝止于菜园上空。只是漫漫长夜雾气早已染指菜叶和花草,惹得它们容颜带泪,就连畦间泥土都湿漉漉的。一刻,太阳出来,万丈金色光芒倾泻,秒杀所有的沉寂与阴暗。
“爹,娘,左里呢?”
一早起来,花滋翻遍房间,茅房,厨房,不见左里踪影。急得心慌慌。
花母:“刚才见他在菜园子。”
叨叨念,“菜园子菜园子菜园子菜园子……”到那儿一看,没有!哪儿哪儿都没有。
花父依旧晨练,找根棍儿练练“剑”,溜溜狗,浇浇树,最无心观它物,然而这两天少许注意到别的。花母就不同,她的手从来不爱闲。
花滋跑到街上,空荡荡。远远见到一人,鲍小鱼!
“发生什么事了?”
“左里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他走了?”
花滋使劲儿点头,“他东西也不见了。”
鲍小鱼一时静默,“也许,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不行!”震耳欲聋。
“好,他要走只有两条路,我去海边,你去山上,分头找。”
“不,你去山上,我去海边。”
“好。”
她又拉住他:“还是我去山上……”
真是服了她了,“好!”
花滋开始朝通往外面,同样也是最高的北山疯跑。披荆斩棘,不知疲倦,目光扫射丛林。
“左里!左里!姓左的!姓左的!……”一遍遍喊着。那种声音充满迫切,充满恐惧。那是通往梦中仙境的用手可以摸到的真实的人,错过这个人仿佛就失去改变的机会,一切最终还是回到现实,心里的世界将遥不可及。
此时花滋再次尝到撕心裂肺的滋味,阔别十年已久的滚滚浓浓的痛苦,再次袭涌心口。如今的花滋,正如当年那个心陷囹圄而又无助的小女孩,唯一可以帮助自己的小神仙降临,她努力将心中难过吐露清楚,请求可以跟随他,离开这个地方。但他对她说:“我只是个在天上种白菜的,很苦,你还要跟着我吗?”她立刻点头,但他什么也没说,轻叹一口气,然后头也不回的飞走了。小花滋就使劲追逐,呼喊,哭喊,他越是不理解她越想说明白,可是他为什么不听?为什么结果不是小神仙理解了她的痛苦和无助,然后带她一起飞走了?为什么不是这样?为什么?唯一救出自己的机会没有了……小神仙把她扔在继续悲惨的世界里……
就像当年一样,花滋哭得声嘶力竭,最后倒在绝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