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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古代：有点本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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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P1. 古代：有点本事
文/木五一
姜二爷家宅不宁这事近来传遍了永安小城。
有人问了，怎么个不宁法。
“南边孙和尚，北城老瞎子，通通被请到府里，天天不是施法布阵就在满屋子贴符。还有个瘆人的事，姜家那位病了半个月的小夫人，啧啧，脸色惨白惨白的哟，瞧她一个月前进府时，那可是比天仙还仙。”说话的是个布衣胖子，弯着身子，粗胖的手拎着细细的壶柄，随着热气微腾，桌上杯子被满上了茶水。
“你还见过天仙了？”坐桌边的客人听着玩味一笑。
“嘿嘿，别说，还真见过，有次陪老母去南边拜菩萨，那天雷轰隆隆的滚啊，本来还晴得不得了的天，忽然就……”
还真忽悠起来了，客人身子往后一仰，“行了，帮我去备菜吧。”
“好嘞，您要还缺点啥尽管吩咐。”
客人想了想，“待会儿还有人来，菜别急着上，对了，再加碗糯米糕。”
“一看您就是会吃的，月季楼的糕点称二，没馆子敢称第一，尤其小姑娘家，尝一口能把魂都给丢了。”
胖子笑着挤了挤眼睛，客人不接话茬，只闭目养神。
这些客人胖子心里清楚得很，面上要像模像样的，心里头哪个不喜欢被捧着夸着，他做管事别的本事不行，夸的本事绝对称得个炉火纯青，干活一点不闲着嘴。待瓜子茶水布置完，实在没留着的理由，他才掀了帘子离开包厢。
刚一出门，就被一瘦小的姑娘撞上。
他那壮体格当然没事，那姑娘弱不禁风的，被弹在墙壁上，手上一叠糕点滚了两块出来。
“长眼睛了没啊？在月季楼做了这么久，还能出这差错，咱楼的糕子，一块能要你一个月的月钱，你打算怎么赔？”胖子粗声粗气的，话语上是心疼糕子，暗里分明是揣着看好戏的心思。
姑娘不声不响地把糕子捡起来，抬起头，露出带着点弯弧的眼睛，“王哥，对不住，没伤着您吧？”
“哟。”胖子哼了声，对她一门心思先关注他情况还蛮受用。
“您没事就好，这点小事不扰您，我自己跟账房说，这盘糕记我月钱上，这，要是不嫌弃的话，您帮忙把这处理了吧，行吗？”她将盘子递过去，那里面糕点滚了糖，在灯光下透着点剔亮的色泽。
胖子沉吟了下，暗觉这姑娘算上道，接过盘子，“行，你先去吧，王哥帮你把这处理了先，以后别毛手毛脚的了。”
姑娘应了声，低头要走。
“等下，叫什么名字？”胖子叫住她。
“小繁。”
这姑娘心理素质可以，胖子自被挖来月季楼后，还没见过几个小妹在他眼皮子底下呼吸顺畅的。她刚才撞上他不说，被讽成那样，脸色都不带变，是块做酒楼的料子。一边想着，他目光跟着游走到楼下，看她灵活的身影在拥挤的人群里东走西窜。
听说这姑娘是月季楼老板的熟人，不止一次被人瞧见出入江家宅子。
怎么还在做着端菜的活？
呵，估计也就是个出身不好的远方穷亲戚，以为凭借着比蜘蛛丝还细的点关系，可以不知天高地厚地来争个饭碗，就跟他王胖子家那些人一样。他鼻尖轻嗤声笑，转头钻到另一个包厢。
另一个包厢是月季楼最为显贵的“月微”，里面的陈设都为上等不说，连墙上硕大的幅海上明月图，映在水面的月辉全用真金涂抹，被灯一打，光华流转。
月微门口站着两个客人带来的轻装侍卫，不动如山，胖子问候了两位爷好，在外头敲了门进去。
圆桌上排了几叠瓜果、一壶茶，九人座的空间，只主座上坐了人。
胖子弯身在座边：“客官您看，热菜要开始备了吗？”
那人一手拿书，看似漫不经心地翻阅，却分明入了神，压根不理会王胖子。
胖子尴尬地边添置茶果边打量他，一身白衣镶丝边，玉冠束乌发，简直是从书上走下来的翩翩公子。
不过，他胖子见的人可多了，皇城脚下，什么样非富即贵的客人没有？
“你们江老板回来了没？”
清冷的声音传来，胖子回头笑道：“来信说要明日才能到呢，您需要小的传个话吗？”
客人的目光依旧没离开书，轻打了个呵欠，“不必，明日就忙了。”
“那是，大人日理万机，年纪轻轻就……”
“出去。”
嘿，冷得跟个冰锥子一样，胖子被堵住话，鞠了个礼，识趣地准备安静离开。
忽然，门口响起一阵噼里啪啦撞珠帘的声音，零乱而清脆，打破室内安静中带点僵硬的气氛。随着轻柔的一声“大人”，一位黄衫姑娘走进来，眼睛弯弯，下巴微收，说不上多漂亮，却是挺机灵的长相。
“小繁真是该死，让大人等了这么久！”
这，这不是……
扑面的熟悉感让胖子一时呆愣住。
被大块头的胖子堵住路，小繁冲他轻轻一笑，似春风拂人面，“王主管，快些去备菜吧，别让姜少爷等急了。”
脑子里走过一溜串姑娘的面容，胖子一边施礼后退出去，一边偷眼又打量几番，心里总算落了底。
这是那个在走廊撞到他的冒失丫头。
一个端菜丫头而已，怎得能让这富贵公子等那么久？还是在月季楼最为高档的月微包厢？
他站走廊上嘟囔着，忽见瘦猴一样的小虎在旁边东张西望，一伸手把他拽来，“月微里的客人是什么来头？”
小虎在月季楼待得久，一直做门口大堂的活计，大小人物知道得挺详尽，一听形容，就明白过来，“哦，已经来了快半个时辰的姜家小爷啊。”
“姜家小爷？”
“姜二爷的小儿子姜城璧啊，就是姜二爷那位天仙小夫人生的儿子，那被宠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知道，姜家人对子孙严厉的那劲儿，大儿子还被发落在外地呢，小儿子在京城成天诗情画意，不知道招惹多少姑娘。”小虎说着笑出来，带着几分艳羡和打趣。
姜城璧。
胖子抽了他脑袋下，“小点声。对了，那他招待的客人，那位黄色衣服的姑娘，你看见没？”
“小虎怎么知道，您不是服侍那包厢的么？”小虎笑嘻嘻。
胖子被揶揄了下，挑眉盯了会儿他，“故意逗你王哥呢？王哥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人认不全，你们这些崽子拜托的事儿，哎，也不知道怎么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嘿，等等等等，小虎有印象了，有印象了！那姑娘是咱老板的义妹。”
“江老板有义妹？”胖子奇了。
“那可不，这义妹可不是养在闺阁里不迈步子的，听人说啊，她可有几分特别的本事，一般人学不来。”小虎神秘兮兮地凑近道，还没来得及细说，就被楼下掌柜叫走。
胖子没什么打探人的习惯，之所以要认人、知性，多是为了应客人的口味，免得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可这个叫小繁的丫头，是真的让他有几分好奇了。
算了下时间，想着月微厢里姜公子他们该吃得差不多了，他敲几下门进去。
桌上没人，早就没了热气的饭菜还剩很多，色泽鲜艳的，看着可惜。
走人了？
忽觉有隐约的声音传来，胖子轻咳一声，绕过隔断。
只见靠窗的长塌上，姜小公子正横卧在上面，闭着眼似睡未睡，那黄衫小繁靠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什么，外面风吹进来，带起两人的发丝，映着窗外绿枝鸟鸣，情景忽地有些旖旎。
姜城璧忽然躁乱地拉扯自己的衣服，露出一片雪白的脖颈。
眼见那衣服越褪越下，胖子脸热起来，这特娘的能撞到这场面！一个是江老板义妹，一个是姜家小少爷。
小虎说过小繁有点本事，难道，是这方面的本事？
胖子一时间忘了走，心里叹她真是厉害啊，貌不惊人的，连这种眼睛恨不得伸天上的公子哥都栓得住，怪道被老板无缘无故地收成义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