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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过完年,宣远把我带去他的画室。距离巴黎画展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还有不少准备功夫要做。他不舍得离开我去纽约,于是就在此地租了这样一个工作的场所。
那里地方不算太大,但光线充足风景绝佳,落地玻璃窗外,是无尽的南中国海。
我站在窗前,看浪花拍到石头上,卷起千堆雪。
“真漂亮。”我说。
宣远走过来从后面抱住我,“喜欢的话,就搬来这里住好了。”
“这里?”我用手指指了指地下,“这里怎么住人?”
“这儿是一幢酒店式公寓,下面的5层用作商务用途,作为会议厅工作室等等外租;楼上一直到40层,都是service apartment——虽然不便宜,但我还负担地起。”
“啊哈哈哈,”我别转过来,耸动着肩头夸张地笑:“你这是在向我发出同居邀请么?”
宣远握住我指着他的手指,说:“本来没有这个打算,但如果你的答案是OK的话,我也愿意一试。”
我把手抽回来,“你就不怕我尽显性感小野猫的本性,把你搞到精尽而亡么?”我双手随即作了个猫爪的动作,可是位置不太理想,有点像要胸袭宣远的样子。
“求之不得。”宣远拉过我的手,环抱住自己的腰。
他的声线低沉,然后,一个吻就下来了。
那是一个温柔而冗长的吻,他一点一点进攻,从唇到齿,然后是舌头的纠缠。他极有耐心的样子,像是小孩子得到心仪已久的点心,不舍得一口吞掉那样,慢慢的,细细品尝。
我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都被他的气息包裹住,由头到脚。那是一种带着些许压迫感的快乐,我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回应,只好紧紧地抱着他,手掌贴住他的背脊,愿我掌心的生命线里,永远有他的存在。
后来我们坐在电脑前,宣远给我看他预备拿去巴黎参展的画作照片。那些画颜色鲜艳,依稀就是以前上课的时候他在课桌下翻画册看的那一类风格。
“这次的画展,只展出你一个人的作品么?”我问。
“不,这其实是一次合展,一共有4位画家。”
“那你的那些画现在在哪里?”
“大部分在纽约——我有一个工作团队在那里。”
“什么时候要回去呢?”
“是还要回去一次——过几天再说吧。”宣远说,:“对了,我这次回来不知怎么的让市委宣传部的人知道了。他们想借我宣传江市的艺术建设,说要搞一个关于画展的新闻发布会,地点就在你们酒店,这件事你知道了么?”
我挑了挑眉毛:“没人和我说起过,不过这也不在我工作范围内,晓不晓得也无所谓。”
“司言没和你说起?”
我摇了摇头,“没有。”心里暗暗寻思,说不定就是她通风报信给市里,目的是为了给酒店打广告,那当然就做贼心虚了。
“这也没什么,你又不用准备什么东西,到时候随便敷衍几句,说两句大家爱听的话,再谦虚一下,也就是了。”我说。
“那如果有人问,‘你不是就要开画展了么,这么忙,干嘛还回来呢?’我该怎么答?”宣远笑吟吟地看着我说。
“这个……”,我想了想,“你就说,回来找灵感。”
宣远的眼神又温柔了些:“这个回答很好。”
第二天我见到司言的时候,向她求证记者会的事。
“你都知道了?我本来也打算要告诉你的。”司言不着痕迹地说,“只是还没通报上头,所以没有对外公布。”
“外?我是外?”我瞪着眼睛问。
“你不是外,你是内,你是宣远的内。行了吧?”司言给冲了杯热可可给我。“今天下午就会把他送酒店的那幅画挂出来,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了。”
我一惊,然后立刻怂了,“这个……好像不太好吧,太高调了。”
“你别告诉我,你还想玩地下情。”
“我……我还没准备好。”我低着头说,我承认我胆小,我吃过太多人言的苦,所以不忍心宣远因为我而成为别人议论的对象。
“可是,他的那幅画,迟早是要挂出来的呀。”司言说。
我想了想说:“你看这样好不好,那幅画你先别挂,我去让宣远再给你们画一幅。画什么你来挑,怎么样?”
司言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但最终还是同意了。我立刻找宣远,告诉了他这件事,但我没有和他说实情,只是说我很喜欢那幅画,想据为己有,所以让他另外画一幅。
宣远当然一口就答应了,我问他大概要多久,他说最近状态好,最多3天。
3天以后,我去他的画室取画。
我到的时候,宣远正在打会议电话,他示意我去沙发那儿等一会儿,很快就好。
直到我把茶几上的杂志都翻遍了,宣远的电话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我觉得很无聊,就走进里间去看他的画画得怎么样了。
里面的几个画架上,只有一幅已经完成的,那是一幅风景画,虽然技艺还是很好,很传神,但和画我们俩的那幅相比,还是缺了一些情感。但对付司言,已经绰绰有余了。
我在宣远的画作间穿梭,想象着他画每一幅画,都是在诉说一个时间的片断,把它们连接起来,正好是我们缺失的那十年。
我还在流连的时候,听到宣远在对着电话说byebye了,于是赶紧出去,走出房间的时候,不小心带倒了一个矮几,几上的木头盒子打翻在地上,一叠素描纷纷扬扬地散落在地毯上。
我弯腰去拾,目光触及到纸张的时候,惊讶地发现,那叠素描画的全是同一个人——我。
我正目瞪口呆着,宣远走了进来,他在我身边蹲下,从我手里拿过那些素描,整理好,重新放回盒子里去。
“你干吗画我?”我揉着发酸的大腿问。
“还记得那天我问你,如果有人问我回来干吗,我该怎么回答么?”
“嗯。”我点点头。
“那时,你是怎么教我的?”
“我说,你就说,你回来是为了找灵感。”
宣远笑着说:“我说你这个回答很好,记得么?”
我又点点头。
“我说你说的好,是因为你说的很对。我回来是为了找你,而你,就是我的灵感。”
我抬起头望着他,晚霞这时从窗口照进来,映地他的眼眸五彩斑斓。
“你就是我的灵感。”宣远说,“我每次觉得枯竭的时候,就会画你的样子。这个习惯,已经跟了我十年了。”
我很感功,又有点羞涩,他太会谈恋爱了,我不是他的对手。
“感动的话,就请我吃晚饭吧。”宣远拖起我的手往外面走。
我虽然心里快乐极了,可嘴上还要死撑:“我才不要做什么灵感女神,要做就做性感女神……”
不行了,这两人太腻歪了,劳资看不下去了,得快点抓许少出来砸场子了哎哟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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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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