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月考牵线之此去经年》独孤灰雨

18、第 18 章

　　又回来了……还是回来了……但是她却再也不敢大大方方地站到她最在意的那个人面前了……
　　那个黑衣女人——雏田，又是在医院睁开双眼的。
　　回来做什么呢？雏田问自己，自己现在的样子……那么丑，她还敢去见鸣人吗？
　　她回答不出。如果可以，她只希望鸣人能记住那个日向家的大小姐，或者是流萤，总之，她一点也不希望鸣人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可是……她回来不就是为了与他相见吗？如果不是，那她回来做什么？
　　没有答案。雏田给不出自己答案。然而，有人替她作答。
　　带她回来的智子已经报告完任务，也汇报了她的事。现在，正要带她去火影楼汇报。
　　对于外来人口，本应不这么严格的，但对于有疑点的外来人口，那就另当别论了。
　　雏田尾随着智子到了火影办公室，别无选择的，见到了鸣人。
　　她低下了头。下意识的，不敢直面鸣人，却忘了自己脸上是戴着厚厚的面纱的。
　　她还是二十岁的样子，虽然脸已经毁了，可是她的身体还是二十岁的样子，皮肤仍然白皙柔嫩，身体依旧健康均匀。可是，鸣人已经老了。虽然作为忍者，他不显老，可是他确实是老了，已经五十了……
　　“这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人？”鸣人问智子，眼睛却在雏田身上。
　　“是。”智子回答:“她不能说话，我也没有得到确切信息，似乎是没有牵挂的一类人。”
　　“是这样啊。”鸣人问:“那你要留在木叶吗？如果你要留下来，我相信你会在这里呆的很愉快。”
　　像是长辈一样的亲切，却终究不是雏田想要的。迟疑着，身体还是先思想一步点了头。是的，她承认，她真的很没用。
　　“那你要不要来我家呢？家里有个小家伙，没人照顾，我又忙不过来，正想找个人来管教一下他，你愿意来吗？”
　　曾有人给火影提过，让他请个人来帮忙照顾孩子，但他没有，现在，他主动提出来了。
　　其中的理由智子也能猜到一二，不过他人的八卦，不关她的事。
　　……
　　“说起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鸣人说。并把纸笔往前一推，示意她可以写。
　　【不知道。】雏田是这样写的。
　　“唉？怎么？……”
　　雏田低着头，她无法回答。就当做她是没有过去的好了……没有名字，没有身份，什么都没有……
　　【没有名字。】雏田在纸上写下。
　　“那……我帮你取个名字好了，萤火……怎么样？”
　　萤火？雏田的瞳孔猛一收缩，为什么要叫这样一个名字？
　　“夏夜里的微小光芒。怎么样？可以吗？”鸣人倒是笑眯眯的征求她的意见。
　　【好。】
　　雏田不会知道，萤火和流萤，还是有那么一点儿联系的。她更不会知道，漩涡鸣人的心里已经有了这个等式:雏田＝流萤。
　　可是，她现在又不是流萤了。
　　听说鸣人有个孩子，那是谁的？雏田不好问，也无法问，她被鸣人带回家，熟悉了一下环境，然后在傍晚时分，见到了那个孩子，他叫向日。漩涡鸣人和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比如这是他前不久领养的一个孩子，但和他长得有几分相似；比如说这个孩子是个孤儿，没有名字，取名向日一则希望他能和向日葵一样健康成长，二则是纪念自己的亡妻……也许连鸣人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说这么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话了。
　　为了欢迎家里来客人，六代目大人非常豪迈的请大家出去吃了大餐——一乐拉面。
　　手打大叔已经去世，菖蒲小姐也当了奶奶。可是一乐拉面的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不过向日这个七岁的小家伙可不满意一碗拉面就打发了，一路都在吵着闹着要去吃烤肉。
　　“大叔！”小家伙非常气愤的大叫:“请客居然只请拉面你也太小气了！怎么说也要吃烤肉啊我说！”
　　此时，雏田无比踌躇。不想去！一点儿也不想！去了，意味着要吃饭，吃饭，意味着要摘下面纱……不！不要！她见过的，在平静的水面，她见过自己那令人厌恶的可怕的容颜……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恶心……
　　“怎么了？”察觉到雏田的不对劲，鸣人转过身问。
　　雏田看着鸣人摇头，眼睛里流露出哀求——我不要去，拜托不要让我去！
　　“怎么了，萤火？有什么事吗？”
　　无法开口，雏田拼命在指手画脚，鸣人，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看了半天，鸣人终于一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走啦，向日，我们去买烤肉，然后带回家去。”
　　“阿嘞？为什么？烤肉就是要趁热吃嘛！”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混蛋！”
　　“什么嘛～喃喃，大叔，我们再带一碗拉面回去吧～”
　　“好～”
　　真像是父子。雏田抿嘴笑着。她有种错觉，在夕阳下有说有笑的那两个人，是她最亲密的家人……
　　有时候，一点小小的幻觉，是能够给人巨大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