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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青玉案之一:回頭(1) 星X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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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紓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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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夜風怒吼,驚震了冷月下層疊山巒;雪海洶湧翻滾,挾著櫻瓣煙塵滿空亂轉。碎石被狂風捲起,打下櫻樹上點點粉白。勁風如刃,夜色似刀。百里之內,無院無落,僅路旁讓草根纏上了的白骨,留下人煙至此的痕跡。天陰之下,他已分不清在耳邊刺囂的淒厲究竟是神是鬼。
突然,樹林間陷入一片靜謐,連落花聲響也能清辨。
「皇昴流,你來這裡做什麼?」無名的聲響自四面八方奔來,馳入他耳。
他抱著他,明白接連數日所施下的咒術已成功召來他欲見之人「我來請花神救命。」
一股勁氣向他襲來,磅然氣勢拆擘了空氣間方凝成的恬靜,無名聲響:「身為皇家之後,你該明白,我不救人,只殺人。」
「我身上有祢想要的東西。」他答,不迫不促。這些日子,他已思忖過千百種要祂點頭答應的方法。
「你願意跟我交換?」櫻樹下漸漸透出人影,輕步走出,是名丰姿綽約的女子。
「是。」
「可是我從不救人。」她一開口,櫻瓣便自她身側濛濛飄墜。
「只能請花神破例了。」
「既然你願意將法力渡我,要我幫忙倒也可以。」她低眼看了看他懷中的男人,這血腥味……是櫻塚護?「他是你的誰?」她笑得很輕蔑。
「這麼說,花神是願意救人了?」
她輕笑兩聲「皇昴流,這是我得道以來第一次救人。要我這樣隨便還魂,不免太無趣了些。」她把背靠上樹沿,閉眼凝思。
一晌,她睜眼,狡慧的靈眸裡閃著瀲灧「不如這樣吧,皇昴流。」她走至他身旁蹲下,支手抬起他臉「我給你三個月。三個月之內,若你能阻止櫻塚護殺屠這世間上任何一人,他的命我就大方送你,分文不取。」
「否則呢?」
「若他三月之內又添血債,那他還魂的報償就由你的命來抵,櫻塚護則會繼續活下去。如何?」
「我答應。」
「為了讓你好好對付櫻塚護,今日我暫且不取你法力。但從明日開始,每一天,我會自你身上渡出一些到我這兒來,直到三月期滿,你的法力便全數歸我所有。」
「我答應。」
「還有,我要你的名字作擔保。」
「我答應。」
她抬手,將食指點在他額上「從今以後,沒有人會記得皇昴流這個名字。」輕煙自指間溢出,萬緒纏上指尖,她張口吃下。
「還有呢?」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煙塵「你都這樣誠\\\心了,如果不給你些提示,人家要說神無慈悲心呢!」她掐指算算「三個月內,他將會殺三個人。第一個人的名字是……」
她倒要看看,這個皇昴流,究竟有多大能耐。
為了一個無心無情的男人,上窮碧落下黃泉。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