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苦人！》umbrella

6、不是意外的吻

　　当成文醒来发现叶原已经不见了，想起昨晚的事不由得面上一红。
　　成文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帘子被挑开，叶原弯腰钻了进来，同时，马车开始缓缓开动了。叶原见成文还在微微泛红的脸颊，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昨晚睡得可好？”正在喝水的成文差点全都喷出来，不断咳嗽着，这下连脖子都红了。
　　马车停了，成文一下车发现竟然是在县衙门口，一下子僵了。叶原施施然走了进去，那些人竟然没有拦，还鞠了个躬。成文知道叶原不简单，可他见叶原那种气质，还以为是什么武林盟主还是魔教魔头什么的，可是······成文开始考虑从这里，也就是叶原的眼皮底下溜走还要带走小青的几率有多大。脑中又浮现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只好认命般叹口气走了进去。
　　经过小小的中庭，那就是传说中的公堂了，东西摆地很整齐。叶原正和一个穿着官服点头哈腰的人站在一起，旁边放着用白布裹着的尸体。
　　见叶原用眼神示意他过去，成文只好乖乖走过去。那县官说：“这人叫王大壮，住在萝马村村尾，以打猎为生。”成文打开遮掩着尸体的白布，在阳光下显得面容更苍白可怖，没有一点血色。
　　成文问：“调查过家里人和邻居了吗，有什么仇家没有？”县官没想到成文会突然开口，但见一旁的叶原没有阻止，便老老实实地答道：“家里人听了以后痛不欲生，邻里关系也很不错，没什么仇家。”
　　说到这里，那县官伸手抹了抹汗，成文见了，问：“有什么隐情么？”县官呼啦一下跪在了地上：“其实在这里有流传一个关于血獠的传说。”叶原颇感兴趣地嗯了一声。县官像打开了话夹子，滔滔不绝：“这是很久以前流传下来的，自打我出生以后就一直听着，那血獠是一个会吸血的怪物，很久以前村子里的壮年男子一直不断地消失，然后尸体被随意扔在路上。后来村长就请了一个道士，在作了三天三夜的法后，才将他收服了。现在又出现了这种情况，村民们都要求我请道士作法，您看这······”
　　叶原还是那种温文尔雅的摸样，看向成文：“你怎么看？”成文耸耸肩：“信则有不信则无。”说完继续翻看尸体。尸体上有泥，可是很少，而且也没有磨损，颈边大动脉有几个血洞，整齐地排列着，没有殴打挣扎的痕迹。
　　成文和叶原正在去王大壮的家的路上。原本县太爷说要把他们全部叫来的，被成文婉言谢绝了。叶原见成文一副沉思的摸样，问：“你有什么看法？”成文无奈，就知道瞒不住：“尸体上的泥很新而且应该是我们走的那条路特有的泥，而且地上一点血迹都没有。”叶原接口：“所以那肯定不会是杀死他的地方，要杀死那么强壮的一个人，不可能不会挣扎。”成文笑了：“睁大的眼睛不仅代表着痛苦，还代表着，惊讶。王大壮很可能是看到了凶手。如果是血獠，那不应该惊讶，而是恐惧才对。所以说”，成文冷笑一声，“那血獠，应该是个人。”
　　村子里的人果然人人自危。
　　成文他们到了村里才彻底感到他们的恐惧。屋子的大门和窗子都关得严严实实，门前还挂着佛珠，八卦阵什么的辟邪的东西。成文感到无语，一个怪物，却是道士收服的，如今又用佛教的东西来辟邪，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戴着十字架。
　　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人问：“王大壮的家在哪里？”那人听到王大壮脸色都变了：“你们找他干嘛？”成文假咳了一声，说：“我们是官府请来调查的。”那人吁了口气，说：“就在村尾哪里，那间土黄色的泥屋就是了，全村就他一间屋子是泥的，肯定不会认错。”说完哎了一声，又劝道：“你们还是离他们远点好。被血獠盯上就没救了啊。不过那娘子可是刚刚过门啊，真是惨。”成文与叶原对视了一眼。
　　王大壮的房子果然是全村最好的。与其他房子不同，他的屋子打开着大门。成文和叶原走进去，不等他们开口，屋里就走出了一个穿着白色孝服的年轻女人，一脸戒备：“你们是谁？”成文见她屋子里的摆设很整齐，而且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惊讶地问：“你怀孕了？”女人听了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成文坐在破旧却整洁的椅子上，对面的女人听了来意后，眼眶即使是红的却不肯流下眼泪，说：“他们说是血獠做的，可我不信。我不是这个村子的人，四个月前才嫁过来，大壮他对人很好的，没想到他会·····”，女人用手摸摸肚子，继续说：“那天，他才知道我怀孕了，很兴奋，说要上山给我打点有营养的，便再没有回来过了。”
　　成文若有所思，问：“你说不相信，为什么？”女人脸上恨恨的，说：“这个房子的地是大壮的父亲留的，大壮的大哥分得的是两亩地，不过当我们起好房子后他却回来要房子，说是他的，大壮和他吵了了一架，吵得很凶。”成文问：“你觉得是他？”女人叹了口气，说：“不知道，可能吧。”
　　出了王大壮的家，叶原看了看死气沉沉的村子问：“接下来去哪里？”成文微微一笑，说：“我们不是知道王大壮的哥哥了么，去会会他。”叶原看着成文狡黠的脸，说：“你好像对这种事很熟悉么。”成文僵着嘴角笑了笑：“你想多了，呵呵。”
　　王大壮的哥哥叫王大才，住在比较远的小镇上，听说在一个小旅馆当小二，而他媳妇也是那里的厨娘。旅馆还算干净，一个弓着腰来来去去招呼客人的应该就是王大才了。
　　来时成文就已经跟叶原说好了在旅馆先住着，不要打草惊蛇，叶原也没什么意见。王大才看见叶原那身衣服立刻就迎了上来，露出谄媚的笑脸：“两位大爷，打尖还是住店啊？”叶原脸色不改：“住店，一间最好的房。”顾着观察王大才表情的成文并没注意到叶原说的‘一间’。
　　于是，成文看着眼前的满桌的饭菜，听着屏风后那引人遐想的水声陷入了沉思。床是很大没有错，但是再大都没有两张床大啊！那么有钱他为什么不要两张床啊啊啊······
　　正当成文在心里天人大战的时候，屏风后传来叶原的声音：“你觉得会是王大才做的么？”成文立刻被转移了注意，托着腮，说：“我认为不是，王大才的确符合大部分的特征，的确能让王大壮惊讶，而且他们有过节。不过，为什么要将血吸干？王大壮又为什么不反抗？而且，第一现场在哪里？” 叶原已经走了出来，在成文旁边坐下，说：“那王大才并不像很大胆的人，而且他敌得过王大才么？”成文一边说一边把头转过去：“那可不一定，知人知面不知······”成文看见叶原立刻就消了音。
　　叶原只穿了一件白袍，单调却给人奢华的感觉。领口大开，白皙的皮肤，精致的锁骨，乌黑浓墨般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水珠顺着长发滴落，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叶原跟成文坐在同一个榻上，头还探过来仔细听着。
　　成文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了目光。叶原歪着头，发丝逃离耳朵滑了下来，勾起一抹笑：“你看什么？”成文胡乱地转着头：“没，没什么。”叶原却越凑越近，成文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带着水汽的热气，成文只好不断往后退。
　　关键时候大脑当机了，只听到叶原说：“你好像对尸体比对我感兴趣多了。”成文嘴角抽搐，却果断的说：“有吗，你想多了。”心里却苦不堪言，老子的腰要断了！叶原突然加快了速度，成文措手不及却感到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揽着自己的腰，嘴上一片温热。成文脑子一片空白,还好叶原并没有吻多久。
　　成文哆哆嗦嗦的往外爬，叶原一脸笑意：“你想干什么？”成文动作不停，说：“去找块镜子看看我是不是变成妖精了。”反应过来的叶原一手捉住成文的脚踝，拖过来，继续。
　　这次可不像上次那么温和，叶原动作像狂风暴雨席卷着一切，湿滑的舌头灵活地钻了进来，成文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到最后成文也被勾着回应起来，这个吻持续着，直到成文感到窒息，叶原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带出一根银丝。看着成文大口地呼着气，脸颊红红的，灵动的双眼眼泪汪汪地控诉着眼前的人的所作所为，叶原轻笑着贴近成文的耳垂：“谁叫你诱惑我的。”
　　成文悲愤了，这到底是谁诱惑谁啊！

作者有话说

　　哈列路亚~撒花~~~